池田這一癱吧,消息自然不能隱瞞呢。
畢竟,池田這手下這一大攤子事兒,得有人管理,不能就這麼放著。
往上頭一報,高橋信三好懸沒樂得也跟著鼻歪眼斜。
心裡話,估計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報應吧。
池田仗著他自己個功勞多,每每瞧不起他,甚至還跟他在電話里對罵。
這回好了,癱吧了,讓他再可哪裡罵別人愚蠢去。
早就知道池田沒好嘚瑟,這回嘚瑟出事兒來了吧。
呵,其實最愚蠢的人是池田自己才對。
到啥時候一個人沒有穩定的情緒,總是被自己的情緒所擺控,早晚有一天,離死期不遠了。
這不,池田就是個鮮明的例子。
但高橋信三也只能暗地裡樂呵,作為池田的頂頭上司,還得表現出對池田無微不至的關懷與愛護。
大手一揮,軍醫不是治不了麼,那就找中國的大夫治吧。
不是說中國的中醫厲害麼,找中醫。
哪個中醫治不好池田,就把他們一家子老小全都弄死。
反正理由都是現成的,醫術不精,害人不淺,弄死拉倒。
又假模假式地對外宣稱,因為考慮到池田需要好好養病,他會另派大佐過去接替池田的工作。
得說池田混的真就不行,他帶的那些小鬼子,就沒一個對他真心實意好的。
但每個小鬼子都怕池田,這倒是真的。
就說誰不怕精神病啊。
這些小鬼子此時對池田當然暫時還不敢怠慢,照顧得也算不錯。
倒也不是他們就真的願意照顧池田,而是害怕萬一照顧不好,等池田一旦好起來,那還不得跟他們秋後算賬啊。
所以對於高橋信三的命令,那也是嚴格執行的。
不是說給池田找中醫治療麼,找,趕緊找。
當下就把開城最大的藥房,乾坤大藥房的坐堂大夫給抓去了。
告訴大夫,快點給池田治病吧,治不好全家死了死了滴。
池田這病,就算是擱現代,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馬上痊癒的。
肯定需要極其漫長的一個恢復過程。
還得說遇到名醫,病人在積極配合治療的基礎上,能恢復個差不離。
可日本鬼子根本不管那個。
把大夫抓來了,那就得馬上把池田治好,治不好,真就把大夫的全家都給殘忍地殺害了。
這下子,開城的大夫們,人人自危。
嚇得嗷嗷往外頭跑。
但凡跑得慢的,還有沒跑了的,都被抓到日本鬼子的兵營,逼著他們給池田老鬼子會診。
反正小鬼子就覺得,挨個找大夫給池田治病太麻煩,不如一勺燴吧,如果這些大夫一起都治不好池田,那所有大夫連同他們的家人,統統處死。
這些大夫為了活命,那真是使出了全身解數。
奈何池田這病,真就不是個能很快就好轉的病。
不然咋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呢。
不過也得說中國這中醫,確實博大精深,這些大夫其中也是真有有本事的人,為了活命,超常發揮了。
幾天時間,還真就把池田治了個差不離。
當然也可能是池田病得不是那麼特別嚴重的關係。
扎了幾回針,吃了幾副湯藥以後,池田雖然還不能馬上就行動自由,但至少能自己站起來了。
話雖然還是說得不是特別清楚,好在細聽,還是能聽懂的。
但池田是誰呀,他絕對不會覺得自己病情有所好轉,真是中國大夫的能耐。
而是認為這是他體格子好,自己恢復的好。
甚至還特別喪心病狂的認為,是不是中醫們不光沒給他好好治療,反而給他下毒了,才導致他現在還不能好利索。
於是剛恢復說話功能的池田老鬼子,就命令小鬼子們,以謀害罪,把那些給他治病的中醫大夫和他們的家人們,都給殺害了。
把這些中醫大夫和家屬都殺完了,池田覺得自己心情老愉快了。
認為自己肯定馬上就要徹底好了。
結果,沒過兩天,他又動彈不了了。
這可把池田老鬼子嚇尿了。
如果動不了了,那他還有啥價值活下去呀。
這時候也不由得開始暗暗後悔,著實不該這麼快就殺掉那些給他治病的中醫們。
也多少有點信了,前兩天能那麼快好轉,備不住真就是那些中醫的功勞。
可人死不能復生,再後悔也沒用了。
那些中醫死都死了。
幸好他說話的功能,暫時沒再退化回去。
但他也害怕,再得不到中醫的治療,連說話也不能了。
萬一真箇再不能動,話也不會說了,池田可不認為自己還能活下去。
至少他知道自己沒那麼好的人緣,會有人好好照顧他。
所以趕緊下令派小鬼子們上街再去抓中醫,好回來給他繼續治療。
可開城哪還有中醫了,本地的一個都沒了。
不是逃跑了,就是已經被他給殺害了。
就算真有那沒逃跑,也沒被池田老鬼子給殺害的中醫,人家也想法子躲起來,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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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池田老鬼子可真毛了。
命令小鬼子們趕緊請求別的地方的鬼子,抓些外地中醫過來給他治療。
可他整天的不是罵這個愚蠢,就是罵那個愚蠢。
那些日本鬼子們就沒一個得意他的。
人人見不得他好。
甚至於現在聽說他倒霉,都樂見其成。
不說對他落井下石,也差不多了,更不可能幫他找啥中醫。
眼瞅著他再好不起來,高橋信三馬上就要派人接替他的工作來了。
池田急得眼珠子都紅了。
嗷嗷喊著讓小鬼子們再出去給他抓中醫大夫。
開城沒有,就去鄉下抓。
小鬼子們沒招,只能四處踅摸看哪裡有中醫大夫,好給池田老鬼子抓回來治病。
要麼說郎大夫特別倒霉呢,他就在開城附近被逮來給池田老鬼子看病來了。
要說他怎麼跑開城附近來了呢?
這還得從他前腳替孟三丫糊弄完陳家人說懷孕了,後腳陳秀秀就識破了他的鬼把戲說起。
且說陳秀秀想著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其實也沒打算因為這事兒報復郎大夫。
但陳秀秀沒打算報復郎大夫,可郎大夫自己害怕。
自來鬍子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誰知道陳秀秀是不是明面上說得好聽,打算暗地裡下手。
這年頭鬍子想悄悄弄死個把人,那可太容易了。
郎大夫就怕了。
所以郎大夫回去就跟家裡人商量,這得趕緊跑路哇。
不跑路恐怕要性命不保。
家裡人雖然也怪郎大夫貪小便宜吃大虧。
可事已至此,埋怨無用,但全家人都跑,那也不現實。
沒看人家陳秀秀把陳家磨坊周圍,全都用牆圍子給圍得嚴嚴實實的麼。
而且村口還有人明槍實彈地站崗放哨。
如果一大家子都走,那不是明晃晃地擺著說全家要去逃難麼。
萬一把陳秀秀給惹急眼了,發起瘋來,把他們全家人都給嘎了可咋辦。
思來想去,商量出一條對策。
不如讓郎大夫把大孫子一起帶走。
一家人是走不了,可郎大夫只帶個大孫子一起,真要是有人問起來,也好說去別的村子出診,讓大孫子幫忙拎個藥箱子啥的。
郎大夫這罪魁禍首走了,如果陳秀秀能放過他們家自然是好。
真要是想把他們一窩端,那大孫子跟著郎大夫走,這不是還給自家留下一條血脈麼。
關鍵時期,只能逃走一個是一個了。
所以郎大夫收拾了點衣服鞋襪的,帶了點乾糧,懷裡揣了點現大洋,帶著大孫子就跑了。
自然郎大夫敢領著大孫子跑路,他還是有依仗的。
因為別看郎大夫只是個小小的鄉村土郎中,其實,他在來陳家磨坊落戶之前,可不是個一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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