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剛才還因為田忠義想要把他一起保出去,而感激不已呢。
還琢磨著,不如自己暗示他一番,別讓他中了唐愛蓮的圈套。
結果就這…自己不過稍微提了「抗日」倆字,田忠義就跟躲瘟神一樣,開始躲著自己了。
他這心裡能高興得了麼。
還真別說,人家這二狗子,還能辦點人事兒。
白天他是二狗子,替日本鬼子辦事兒。
等到了晚上,這傢伙就拎個小桶,拿個大刷子,在平城那大街小巷裡,見到牆,他就往上頭刷:
打死日寇,把小鬼子統統趕出去!
小鬼子禽獸不如,詛咒他們不得好死,他們的子子孫孫全下十八層地獄!
······
他都快把平城的大街小巷給刷遍了。
日本鬼子可氣死了,見天的派人守著,就想把這在牆上寫字的傢伙,給抓起來弄死。
可這二狗子就是替小鬼子辦事的,他可太知道小鬼子啥時候派人過去抓了。
因此每次都能錯開時間點,更加賣力地滿牆上狂刷。
白天受小鬼子氣,晚上他要讓小鬼子受他的氣。
所以現在一看田忠義就因為他偽造出來的那些抗日朋友,而選擇疏遠他。
二狗子心裡不高興了。
因此假惺惺地安慰田忠義:
「是呢,還是你們副校長比我那些朋友靠譜兒。
那啥,你趕緊著找人替你傳話吧。
大哥我進來這么半天,也乏了,略躺一躺,就不陪你嘮嗑了哈。」
二狗子轉身就走了。
田忠義也覺得自己這事兒辦得不太地道。
人家二狗子幫自己出了半天主意,結果自己一知道人家有可能跟抗日有關係,就下意識地疏遠人家,二狗子不高興,自己也能理解。
但多少心裡有點遺憾,這個朋友瞧起來很不錯的樣子,還想著以後能常來常往呢。
可惜了,唉!
站了好半晌,左思右想,害怕真像二狗子說的那樣,夜長夢多,萬一再把小命給丟在這兒,那可虧大發了。
趕緊喊來那個偽警察:
「大哥,兄弟求您給幫個忙!能不能幫我把中學的那個唐愛蓮副校長請來。
就說我想求她替我擔保,好能從這裡出去。
大哥,求您了,我如果真能平安出去,定有重謝!」
偽警察摸著下巴頦子,咧嘴一笑:
「成吧,我去幫你找人去。
兄弟,等出去以後,可千萬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重謝』啊。
不過麼,倒也不要緊,你不記得,我到時候可以找幾個弟兄,提醒你一下子。」
說完轉身就出去找唐愛蓮去了。
唐愛蓮正在辦公室裡頭跟個沒頭的蒼蠅,急得團團亂轉呢。
心裡話,這田忠義也不知道被抓進去沒有呀?
如果真抓進去了,咋這麼老半天,還沒人來請自己過去給他擔保呢?
是不是事情沒給辦成啊?
哎呦,可真是急死了!
正轉悠呢,田忠義拜託來喊人的那偽警察來了。
進來以後偽警察就大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
「哎,我說愛蓮呢,你咋就相中了那麼個沒種的孬貨呢?
那傢伙的,賊沒鋼兒,稍微一嚇唬,就要蹬腿的玩意,辦事兒極其不爽利。
也不知道你看中他哪嘎達了?
反正我看他這人呢,那是咋瞅咋不順眼,就沒一個地方受看的!」
這偽警察是唐愛蓮差不丁點就出了五服的堂哥。
也是靠攀上唐愛蓮的姑姑,才當上的偽警察。
因此對唐愛蓮姑姑吩咐的事情,辦得很用心。
只是見過田忠義以後,對唐愛蓮看人的眼光,有所懷疑。
覺得那田忠義絕不是良配。
也不知道自己這堂妹是中了啥邪,非得要把那麼個玩意弄到手不可。
要擱這偽警察看,唐愛蓮都莫不如也跟她姑姑一樣,找個小鬼子得了。
至少可以狐假虎威一陣子,得點子甜頭嘗嘗。
找田忠義能得著啥呀,俗話說得好,百無一用是書生,就那麼一個弱雞,啥也不是那伙的,弄到手以後,就是個擺設,是個玩意。
還值當費這麼大勁,下這麼些功夫?可真是服了堂妹這戀愛腦了。
由此可見,這堂妹以後沒啥大出息,以後完全可以減少來往的次數了。
要麼說,這偽警察就是個勢利眼,誰能給他帶來好處,他就奉承誰。
一旦發現這人沒啥大用了,立刻就變了嘴臉。
不過他現在倒也還不至於立馬就不搭理唐愛蓮。
畢竟,他還得靠唐愛蓮的姑姑撐腰,好在偽警察局作威作福呢。
唐愛蓮聽了偽警察堂哥的話,倒也不惱,嘻嘻一笑:
「嗨,我就稀罕田忠義那張臉,還有他高傲的小模樣兒,勁兒勁兒的,瞅著賊拉過癮。
哎呀媽呀,看著他那張臉,我都能多吃兩碗飯。
就憑這,就值得我費點心思,把他給弄到手。
對了,我說哥啊,他這是服軟了?讓你來喊我給他作保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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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那咱趕快走著,可別讓我那小情郎等急了哇!」
唐愛蓮拽著偽警察就往外頭走。
偽警察不屑地一扯嘴角:
「別使勁拽呀,嘿,我這袖子、袖子都要被你給拽壞了。
我快著走還不行嗎?哎呦喂,小祖宗哎,你那情郎跑不了,你急得是個什麼勁兒呀!」
倆人急三火四地趕到偽警察局。
偽警察把田忠義從牢房裡給提了出來。
唐愛蓮一看田忠義的樣子,嘴角就一抽。
這田忠義造得可也忒慘點了吧。
臉蛋子被打的烏青,嘴丫子也破皮了。
衣服被扯得稀零碎,一塊一塊地掛在身上,差一點都要衣不蔽體了。
田忠義過來見到唐愛蓮,侷促地扯了扯衣角。
他也知道現在自己形容不整,造得特別狼狽。
可這地方,也找不到衣裳換呢。
再者說,他一個被關押的囚犯,有衣裳人家也不帶給他換的。
沒等田忠義說話呢,唐愛蓮上前一步,手撫著田忠義的嘴角:
「哎呦哎呦,我地個乖乖嘞,咋打的這麼樣了呢?疼不疼啊?
這些人呢,就是下手沒個輕重,瞧瞧把你給打的。
這要是打破相了可咋整!」
田忠義被唐愛蓮摸的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這要是個美女摸,指定樂不得的。
可被唐愛蓮這男人婆摸,心裡噁心得慌。
強忍著噁心,心說,罷了,誰讓自己求到唐愛蓮這兒了呢。
在沒被保出偽警察局之前,先忍一忍吧。
可這唐愛蓮還摸上癮,摸個沒完了。
田忠義可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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