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峻岭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約法三章,這還不容易麼。
只要無常肯帶上自己出去做任務,別說約法三章,約法一百章也行啊。
當時就樂得合不攏嘴了,連連點頭答應:
「行行行,我保證不犯這三條鐵律就是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嘿嘿嘿,走走走,咱們快走,趕緊做任務去!」
仰著小臉笑得這個迫不及待勁兒,就甭提了。
緊著催促眾人快走。
無常嘴一抿,他倒也挺喜歡曾峻岭的,畢竟這可是陳秀秀的親堂侄。
本著愛屋及烏地道理,他待曾峻岭,總比對待旁人,多上幾分耐心。
於是問曾峻岭:
「你偷偷跟來,你師父知道嗎?
我告訴你啊,別想著撒謊騙我,我可是騙子的克星,你隨便一說,我就知道真假。
跟我說實話。
不說實話,小心我不讓你跟著。」
曾峻岭小臉一繃,心虛地搓了搓手,猶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說道:
「這讓我咋說呢?那啥,算是我師父知道吧。
就我臨出村子的時候吧,碰巧看見一個哥們,就讓他跟我師父說一聲,不用擔心我,我跟著你們一起去辦大事去了。」
無常一聽這話,都快氣樂了。
嘿,這小崽子,還來個先斬後奏,不告而別。
擎等著回去,劉勝利收拾他吧。
不過,既然曾峻岭已經找人通知劉勝利,說了他自己去哪裡了,想必劉勝利找不到他,也不會太著急。
於是也就沒再另外派人回去,告知曾峻岭跟他在一起。
時間緊迫,容不得耽擱,休息了這麼會兒功夫,就繼續帶著曾峻岭和眾人,出發了。
可無常不知道的是,曾峻岭請託給他師父傳話的那人,因為山寨有事兒,剛一進陳家磨坊,就被外派出去辦事去了。
臨走之前,因為任務緊急,他也就沒顧得上去找劉勝利,告訴他曾峻岭讓他捎帶的口信。
導致劉勝利在山寨找曾峻岭,都快找瘋了。
這時候多亂呢,山寨里還隱藏著日本鬼子間諜,萬一曾峻岭是被他們給逮走了呢。
那不得趕緊組織人員設法營救麼。
所以把陳秀秀都給驚動了。
發動整個山寨的人找曾峻岭,孩子丟了,趕緊找吧。
一直找了好幾天,那人打外頭回來,一聽說整個山寨,正可哪裡找曾峻岭呢,這才一拍腦門子,想起曾峻岭曾經讓自己捎給劉勝利的口信,過去一說,大家這才知道虛驚一場。
曾峻岭偷偷跟無常跑了。
這把劉勝利給氣的,揚言等曾峻岭回來,定要讓他好看,必須把他屁股打開花不可。
確定了曾峻岭的下落,陳秀秀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這另外一件事就是:滅鼠。
柳樹鎮鬧鼠疫可是有一段日子了,這段時間以來,陳秀秀一邊密切地關注著柳樹鎮上的鼠疫問題,一邊開始組織人手,盤查進入陳家磨坊的外來人員,看是不是從柳樹鎮過來的。
如果確定是從柳樹鎮過來的,想進入陳家磨坊,必須在提前準備好的山洞裡,隔離一段時間。
過個十天半拉月地,看看沒事兒了,才讓進入陳家磨坊。
另一方面,開始組織人員,開展滅鼠工作。
鼠疫麼,自然跟老鼠有關嘍。
所以必須得滅鼠。
至於怎麼滅鼠呢?
首先讓徐艾蒿和巫勝衣,聯合研製出來一種強力滅鼠藥。
這藥可比那集市上賣的普通滅鼠藥,要厲害多少倍還不止。
但凡老鼠挨上個一星半點,都不用吃下去,就能立刻倒地身亡。
滅鼠效果槓槓地。
但也有一樣不好,這鼠藥不光能毒死老鼠,還能毒死別的動物,也包括能毒死人。
所以滅鼠藥的施放地點,那說道就多了。
必須放到特別安全隱蔽的地方才行。
不然,容易把家禽家畜,還有人類給毒死了。
尤其得提防小孩子們,就怕他們餓得見到啥都吃,萬一給吃了,那可不得了。
但這滅鼠藥不放還不行。
因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天寶鎮上,老鼠成災了。
那傢伙的,一群一群地老鼠,烏泱泱地排著隊可哪裡亂竄。
這些老鼠還邪門得很,根本就不知道怕人。
個頭特別大,眼珠子血紅血紅的,打也打不走,攆也攆不開,某些特殊老鼠,居然還敢跟人對打。
就說可怕不可怕吧。
連家學淵源,見慣了毒蟲毒物的巫勝衣,都為之乍舌。
根本就沒見過這麼恐怖的大老鼠,這怕不是要成精了吧。
必須消滅掉。
死老鼠也要集中起來,焚燒乾淨。
幸好天寶鎮下轄的所有村屯,早都聽說了柳樹鎮的慘狀,一聽陳秀秀號召滅鼠,都積極參與。
一時間,人人見了老鼠都喊打。
倒很是消滅了不少老鼠。
原來那些養貓人家的貓崽子,連帶著也成了緊俏貨。
誰都想抱回去一隻,養起來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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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里的莊稼,自然也成了重點保護對象。
因為老鼠不光在人類居住區肆虐,更是跑到田地里禍害莊稼。
派了不老少人,長駐在田地邊上,放滅鼠藥,捕鼠夾,手拿鐵鍬鋤頭打老鼠,試圖徹底消滅老鼠。
可老鼠防不勝防,根本就防不住,莊稼被他們啃咬得狼藉一片。
莊稼就是老農民的命根子,好些人看到被禍害得不成樣子地莊稼地,不由得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天寶鎮繼鼠患之後,又接連下起了傾盆大雨。
附近的大河小河裡的水,都快要溢出河床來,河水黑黝黝,紅彤彤地,散發著種種不詳地氣息。
此時陳秀秀帶領著山寨里信得過的大小頭目,站在房檐下,盯著下個不停地雨水,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年景估摸著是不成了。
眼瞅馬上就要秋收了,可誰能想到,老天爺不賞飯吃,這是不讓窮苦人活命啊,竟然下起了連陰雨!
地里的苞米都被泡得倒伏在地,黃豆也全部泡進了水裡。
更別提其他農作物了。
全都要漚爛了。
雨如果一直不停,怕不是要顆粒無收吧。
原以為今年帶領鬍子們開荒,好歹能多收穫點糧食,解解燃眉之急。
可照目前來看,恐怕不光是他們這些鬍子們今年冬天要缺糧食,便是整個天寶鎮,都要發生糧食危機。
老百姓的日子,要更難過了。
怎麼辦?
沒有人會救濟他們,更沒有人會可憐他們,只能靠自救。
陳秀秀緊緊握了一下拳頭,那麼,搶劫運送日本鬼子重要戰備物資的列車,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因為失敗,就意味著她們這些人,很有可能會過不去這個冬天,更意味著,極有可能,會餓死很多很多人。
不止她們沒有退路,老百姓也沒有退路。
退,就意味著死!
陳秀秀想到此處,長出了一口氣,回過頭,神色嚴肅地對眾人說道:
「等無常帶人一回來,咱們商量好對策,由我親自帶隊,馬上出發汪洋鎮。
咱們大傢伙干它一票大的,爭取給咱們所有人,都掙出一條活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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