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民族五千年以來,華夏人的體質和力量,彼此間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然而同一個民族,在不同的時期內,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強弱。造成這種截然不同的結果,其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信仰和精神。
當漢高祖為大漢民族注入非軍功不得封侯,這才有了三尺青鋒覓封侯,封狼居胥、伏波定遠,漢家鐵騎威懾四邊。這才擁有了江山所至,日月所照皆為大漢之臣妾和犯我強漢雖遠必誅的豪邁。
自永嘉喪亂以來,隨著諸胡肆虐中原,漢家百姓的血性漸漸迷失,這才造成晉軍十萬不敵兩萬羯騎。說到底這還是信仰上的迷失,這是精神上的嚴重不自信。高敬宗就是要為華夏民族重新注入尚武的基因,重新注入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為華夏之臣妾的自信。
「何謂華夏,各書有各解,朕有個簡單的解釋。古往今來。在這片大地上,出現過許多優秀的、閃光的、讓人說起來就要豎起大拇指的難以企及的人。他們或者建立了旁人難以想像的功勳,或者有著旁人為之佩服的思想,或者承受住了旁人無法承受的艱難,做到別人不敢想像的事情,我們說起華夏,能代表華夏二字的,是這一些人。」
高敬宗接著道:「人固然有各種缺點,自私自利、貪生怕死、驕矜狂傲,克服他們,把你們的後背交給身邊值得信任的同伴,你們會強大得難以想像。有一天,你們會成為華夏的脊樑,所以現在,我們要開始打最難的一仗了。」
東晉昇平四年十日,高敬宗改元乾順,公元三六零年就是乾順元年。
自乾順元年四月二十日那時起,燕夏之戰的戰火就未曾有過停歇。
在高敬宗用水師封鎖黃河情況下,最初的戰爭,基本都在黃河之北的冀東地區打響。燕軍在太原王慕容恪的指揮下,二十萬人馬殺向冀東地區。慕容恪率領燕軍,步步為營,推向冀東邊界。
這一次這二十萬燕軍名義上是燕軍,事實上實際都是投降燕國的漢人新附軍,多達二十萬新附軍在大量鮮卑人的監軍下,浩浩蕩蕩的推往冀東。
隨著這二十萬大軍推進,燕國各地的援軍還在各地集結、向冀東平原殺來。
這浩浩蕩蕩的興兵,威勢如天罰。此時在冀東的只有夏軍第一量這支尚不足五萬人的部隊。
在北臨燕山南臨渤海這數百里的戰線上,劉牢之率領夏軍第一師對二十萬燕國大軍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按說冀東地區的地形對夏軍是極為不利的。除了北段令支附近的燕山山脈還有一些連綿的山勢、複雜的地形對夏軍有利。但是南段的冀東平原卻非常不利。但是夏軍採取的攻勢靈活而多變,伏兵、陷阱、針對平原地形而精心安排的陷馬坑和平面拒馬槍,讓燕軍吃夠了苦頭……
最關鍵的是,夏軍第一師背靠渤海灣,可以隨時利用海路的水師部隊得到補給或撤退。這場仗自四月二十正式打響,燕軍二十萬大軍攻陷了多處第一師防禦的地點,然而等到燕軍攻破夏軍守御的地點,最終還是悲哀的發現,他們損兵折將攻占的地點,空無一人。
歷時三個月的冀東戰役,在燕軍付出五六萬人馬的傷亡後,不得不以燕軍鎩羽而歸而告終。
第一師五萬大軍過黃河,其時冬日未至,五萬大軍雖然陣亡兩萬餘人,然而部隊卻不降反增,部隊越打越多,居然在劉牢之的逐步擴編下,膨脹到十餘萬大軍。
劉牢之算是徹底學會了高敬宗的游擊戰精髓,就在燕軍鎩羽而歸時,第一師已經擴編成的五個戰兵旅,分批進攻。
漸漸的燕軍也學乖了,他們往往受到夏軍軍迎頭痛擊後,便龜縮在燕軍控制的城池中,不在出城。第一師便利用農村包圍城市的辦法,占領燕軍控制之外的農村。一旦燕軍出城圍剿夏軍,夏軍各地的鄉勇便挖斷道路,或是火燒,或是水淹,或是利用地形和房屋對燕軍展開進攻,特別是經過高敬宗土法提煉猛火油製成的燃燒彈,成了夏軍的致命利器。不少燕軍在夏軍的大火蔓延中被大片大片的焚燒烤焦。
猛烈的火攻、夜襲,尤其是針對燕軍暗殺性襲擊,在最初的月余時間裡,數萬燕軍將士人幾乎是送葬一般的死在冀東地區,情況之慘烈,令人無法直視。
雖然此時參與進攻的都是漢人軍隊,但夏軍未曾留情,他們也無法留情。而漢人的部隊對於鮮卑人來說,是不存在任何意義的。燕國政權在中原不斷徵兵,少量鮮卑部隊守在山區後方,督促著新附軍部隊的前進,也可以說是送死。
但是冀東的第一師夏軍部隊不僅未被消滅,反而越打越大,越打越強。
在這個時候,燕軍另一支主力慕容評所部根本不敢動彈,特別是夏軍第二師、第四師、第五師三個師自定陶、陳留、濟北分東西中三路集結在黃河南岸,隨時可以渡河北上。
就在慕容雋派出皇甫真出使建康,妄圖聯合晉國聯手絞殺高敬宗之時,位於襄陽的晉國大司馬桓溫深感大晉「外難未弭,內弊交興」突然上書司馬聃:「請還洛陽書。」
「巴蜀既平,逆胡消滅,時來之會既至,休泰之慶顯著。而人事乖違,屢喪王略,復使二賊雙起,海內崩裂,河洛蕭條,山陵危逼,所以遐邇悲惶,痛心於既往者也……若乃海運既徒,而鵬翼不舉,永結根於南垂,廢神州於龍漠,令五尺之童掩口而嘆息。自強胡陵暴,中華盪覆,狼狽失據,權幸揚越……
誠宜遠圖廟算,大存經略,光復舊京,疆理華夏。自永嘉之亂,播流江表者,請一切北徙,以實河南,資其舊業……
就在這個時候,桓溫集結西府軍七萬精銳未等到司馬聃的聖旨便引兵北上。西府軍行軍速度非常快捷,八月二十二日自襄陽出發,其部二十五日進南陽,在南陽休整三日,於九月初八進駐洛陽。
隨著西府軍北上,這讓天下諸方勢力大驚失色。就連慕容雋也摸不清桓溫的意圖?難道桓溫是想趁火打劫,還是東晉朝廷想收復中原?
就在慕容雋疑惑不已的時候,桓溫擺明了車馬,準備進攻關中。而燕軍也不敢大意,慕容雋重新啟用吳王慕容垂,領燕國河東軍首先進入孟津渡外圍。
高敬宗與桓溫的合作,圍繞潼關的攻防開始了,這一年秋天,隨著西府軍的北上,燕國有意減弱對夏國的進攻勢頭。
九月十一日,莫約一支五百人左右的夏軍特種隊伍從河東渡河潛入秦國境潼關,這支化裝成燕國流民的夏軍特別部隊,突入潼關,這五百人將潼關拿下。
西府軍隨即跟進,七萬餘西府軍一分為二,其中三萬人馬駐守洛陽,四萬水陸步騎則從潼關殺入關中。
關中戰火隨即燃起,晉國朝廷再也坐不住了。與燕國的秘密接洽開始展開。為了保住自己的所謂祖宗留下來的江山社稷,東晉朝廷決定與燕國進行合作。
司馬聃命東晉水師將軍謝石率領兩千四百餘艘大小戰船自長江順流入海,沿海北上,準備進入黃河打擊高敬宗的水師部隊。
可是當謝石率領晉軍水師北上的時候。一悝語在軍中流傳開來:「司馬子,兒皇帝,中原陷,家門棄,漢將來使如仇人,白虜來使甜如蜜。司馬鮮卑若聯手,神州盡奴隸!」
這首悝語以極短的時間在軍中流傳開來,謝石欲派人緝拿散播謠言的罪魁禍首,謝石連連斬首軍中數十將士。可東晉水師積怨甚深,隨即發動兵變。
水師將軍謝石麾下兩千四百餘艘大小戰船除二百餘艘戰船共六千餘人在兵變中被,一百餘艘趁亂逃走之外,餘下近四萬將士兩千餘艘大小戰船盡數舉旗歸降夏國。
高敬宗得晉國水師投降,在面見被舉旗起義的晉軍水師官兵生擒的謝石時,高敬宗這才發現原來他的水師中郎將祝英庭居然是謝石的侄子,謝道韞的弟弟。
高敬宗與謝萬促膝長談,費盡唇舌,終於說服謝石。謝玄與謝石叔侄皆歸降高敬宗,這讓褚蒜子異常惶恐,謝安勸褚蒜子與慕容雋劃清界線,然而褚蒜子執意與燕國聯合絞殺高敬宗。
褚蒜子命武陵王司馬晞掛帥出征,領晉軍攻打夏國東陽、謫仙谷以及決勝堡等地。
在決定夏國命運轉折,還是乾順二年七月,高敬宗命謝玄率領夏國水師以東晉降兵組建而成的第八、第九旅兩個旅共一萬四千軍隊,乘近千大小戰船渡海北上,在遼河登陸。夏軍水師兩個旅一萬四千餘軍隊猛攻燕國舊都龍城。
經過三天血戰,夏軍攻克龍城。俘虜鮮卑人近六千餘人。在八月中旬,龍城失陷的消息傳至鄴城,鮮卑人士氣受挫。
從此之後,夏軍從戰略防守,轉而進入戰略反攻階段。
一時間遼東、并州、關中、淮水兩岸,已經完全化為一片混亂的殺場了。
無論是西涼、還是江南、人們觀望著這一場大戰,一開始或許還未曾花上太多心思,但到得這一步,它的出現和進展,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忽視。在大戰發生的第二年,東晉已經調動近乎全部的力量投入其中,東晉政權的苛捐雜稅猛漲、漢民北逃、民不聊生,起義的部隊又再度興起。
為了支持這場沒有盡頭的戰爭,燕國同樣對漢人百姓進行殘酷的剝削,同樣也激起了漢人百姓的抗爭。鮮卑人亦花了大量的部隊鎮壓。
這場天下大戰將燕國八十餘萬軍隊,晉國三十餘萬軍隊,以及夏國三十餘萬軍隊捲入,血流成河,堆屍如山。
乾順三年四月,夏國第二師都都指揮使率部攻陷燕國南部重鎮黎陽。隨後,第三師田洛攻陷湯陰。
四月二十二日,第二師與第三師會師鄴城城下。
四月二十五日,憂憤的燕國皇帝慕容雋死逝。剛剛當上皇帝不足三個時辰的慕容曄出城投降。
儘管慕容曄投降高敬宗,但是燕國並未至此滅亡。
慕容德在昌黎城登基建立東燕,而慕容垂則在晉陽登基,成立北燕。
不過燕國已經日落西山,高敬宗一直鼓勵的夏國軍器監的第一門火炮也在攻克鄴城的四月二十五日正式出廠。
八月一日,夏軍第一艘風帆式炮艦在不其出廠。
八月十五日中秋,高敬宗攜帶夏國官員正式遷都鄴城,隨即頒布詔書:「夏國不亡,高氏不絕,永不加賦。」
九月初,以謝石率領的十二艘炮船自長江突破晉軍水師阻擊,抵達建康城下。謝石炮打建康,司馬聃與其母褚蒜子商量,在得到高敬宗的丹書鐵卷承諾下,與九月底獻城投降。
東晉滅亡的同時,桓溫在巴蜀也自稱蜀王。。
乾順四年三月初,夏軍攻入晉陽,滅亡北燕。慕容垂墜馬而死。四月冉裕所部攻入昌黎,鮮卑餘部兩萬餘戶投降夏國。
乾順四年年底,夏軍占領除荊、益。梁、雍、江五州之地的天下領土。
高敬宗正式遣使進入巴蜀,對桓溫下達最後通牒。
夏蜀兩國正式決裂,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桓沖居然發動政變,軟禁桓溫,獻蜀國五州之地投降夏國。
夏國正式統一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