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之呂布傳 第4章 少年高順與張揚

    搜尋隊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奔騎一周後，終於到了當初巴爾斯部隊駐紮的地方。

    一路上尋來，除了逃難的難民，並不見天狼一隊的行蹤。

    「估計是被匈奴巡邏隊捉去了。」副官說道。

    巴爾斯沒有回答副官的話，因為這正是他所擔心的事。

    他看了看遠處漸漸逼近的暮色，蚊蟲已經不怎麼肆虐，但是想想深入匈奴區域尋找，這讓他內心一陣沉悶。

    「今天先到這裡休整，明天一早出發，先去惡狼谷那邊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巴爾斯憂慮地對其他人說道。

    他不是擔心狼群，他知道，有比狼群更可怕的存在：匈奴騎兵。

    「大家快起來，遠處有人！……是他們！是他們……」

    第二天黎明時分，只聽見脫里在帳外興奮地喊道。

    隨後就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踢嗒踢嗒踢嗒」，由近及遠。

    「真是他們！大人，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了。」一會只也聽見帳外副官高興的喊道。

    巴爾斯疾步走出帳篷。

    遠處，只見一小隊人馬，慢慢走近，顯得很是疲憊。

    巴爾斯偕眾人快步迎上去。

    「拜見中軍大人，拜見中軍大人。」回來的一行人又是哭又是笑的跪倒在巴爾斯面前，施禮道。

    巴爾斯等人連忙攙扶起回來的人。

    脫里眉頭緊鎖，剛才的興奮勁早已不見。

    」怎麼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副官站在巴爾斯身後替長官問道。

    巴爾斯早已發現人數有問題，一個23人的天狼一隊，怎麼就眼前這十來個人，並且還多了好幾匹馬。最關鍵的事隊伍中並不見隊長呂布。

    見沒有人回答，巴爾斯拉過來只有九歲的張遼，耐心地問道：「文遠，你給巴叔叔說說，其他人呢？你們都遇到了什麼？」

    這張遼不是別人，正是日後隨丁原入主中原，後投降曹操，公元215年的合肥之戰中，率領800精兵大敗孫權十萬大軍的張遼張文遠。名列魏國十大武將之四，僅次于于禁，曹仁，夏侯淵。

    因家族被仇人追殺，避難到并州。家人為保其性命，將他以孤兒之名，送至丁原帳下的天狼軍。雖然年歲小，但為人機靈聰慧，深得眾人喜愛，故放置天狼一隊，重點培養。

    張遼見中軍問自己，心中有事又不敢言語，擔心其他哥哥怪罪。

    於是就大哭起來。

    那哭得，一個勁的傷心，聽得巴爾斯心裡更加緊張。

    眾人也一起跟著緊張起來。

    」別哭了！「一旁的高順吼道。

    歸來的人中，數他個頭最高。

    也難怪，除了19歲的呂布，高順16歲，天狼一隊裡，排行老二。

    這高順也不是別人，正是日後隨丁原保駕進京，掃除閹黨，再輔助呂布滅董卓，最後甘願隨同呂布同死的高順高從之。

    高順13歲進入天狼軍，早年隨父母在匈奴為奴，後在眾人的幫助下，一個人逃了出來，被呂布所領巡邏隊所救。因為人勇猛，做事嚴謹，務實，深得丁原賞識，分配天狼一隊，交由呂布帶領。

    」從之，這是咋呢？奉先呢？「巴爾斯把嚇壞的張遼拉入懷裡，轉身向高順問道。

    高順也不看巴爾斯，側過身去，憤憤地說道：「你問他！」

    將手指向隊伍後面的張揚。

    高順轉過身，倒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對巴爾斯指揮能力的蔑視。

    當初來襲的就一小隊的匈奴騎兵，分隊剿殺足矣，巴爾斯卻按兵不動，嚴陣以待，以至於遠離大部隊的整個天狼一隊，輕鬆被俘。

    這站在隊伍後的張揚也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從涼州逃難至并州，被丁原收養，天狼軍中的第一批。

    日後也是叱吒中原，營救幼主，虎踞河內的亂世英豪。

    他聽高順這麼一吼，也來勁了。

    「他當時看起來都快死了。誰知道他……」張揚委屈的沒有說完。

    「沒叫你殺，綁嚴實點，你也不會嗎？你真是活菩薩！」隊伍中有人打斷他的話說道。

    原來天狼一隊被俘後，在被匈奴騎兵押回大營的路上，遇到了狼群的襲擊。

    呂布帥高順，張揚等一幫人順勢奪了其中看守他們的匈奴騎兵的武器與馬匹。

    然後飛身上馬，與其餘匈奴騎兵以及狼群混戰，除了一個受傷的老騎兵，其餘盡被天狼一隊擊斃。

    但是天狼一隊自身也損失不小，有被匈奴騎兵刺死的，也有被狼群咬死咬傷的。

    合計下來，竟損失了近一半的人。

    戰勝後，高順負責開路，呂布負責斷後，而張揚則與眾人同行，負責看守受傷的匈奴騎兵。

    一行人趾高氣揚的向主營放下開進。

    老騎兵太重，腿又摔折了，幾個孩子都扛不動，只得把他手腳困了，橫放在馬背上。

    一日夜晚時分，眾人正在分食晚餐。

    張揚拿著一條兔腿，走向一旁困在地上的老騎兵。

    老騎兵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腿上的傷口，爬滿了蚊蟲。嘴裡輕輕呻吟著。

    「這老傢伙快不行了！」張揚對人群喊道。

    眾人暫時忘卻了失去隊友的悲痛，以及身處野外的恐懼。

    年輕的脈搏，正在為戰勝不可一世的匈奴騎兵而狂熱，

    年輕的心，也為第一次身處荒野，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與力量。

    沒有人回答張揚的話。

    看著眼前可憐的老騎兵，張揚想起自己被董卓虐殺的父母。

    他抽出刀，隔斷老騎兵腿腳上的繩子，說道：」快死的人，也別遭這罪了！「

    誰知道張揚還沒站起身來，老騎兵一躍而起，奪下張揚手中刀，砍斷系馬的繩子，翻身上馬。

    看著腳下的張揚，舉在空中的刀，猶豫了片刻，然後拍向馬屁股，揚長而棄，消失在夜色里。

    張揚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大聲喊道：」老騎兵跑了！老騎兵跑了……「

    眾人立馬圍了過來，看到受驚嚇的張揚，方知大事不好。

    」牽我馬來！高順你帶領大夥連夜往大營方向去，路上不准休息！「呂布命令道。

    」那大哥你呢？「一旁的張遼抬起頭問道。

    」我去追那老賊！你隨高順哥哥先回，大哥稍後便到！「

    說完，縱身上馬，消失在夜色中。

    巴爾斯聽完眾人的敘述，馬上覺察出事態的嚴重。

    呂布追殺成功便好，若追殺不及時，恐引來匈奴騎兵大隊。

    他轉身對副官說道：」你帶領二十人，一人一個，帶領這些孩子迅速回到主營，其餘眾人跟我前去接應奉先。你到大營後，轉告丁大人速回并州城，不用等我們！事情緊急，不得耽擱，若有閃失，拿你是問！「

    」領命！「副官施禮道。

    」我留下！「高順喊道。

    」我也留下！「張揚也喊道。

    」我也要留下，等大哥回來！「

    巴爾斯懷裡的小張遼也喊道。

    巴爾斯一聽，樂了，笑著對小張遼說：「你還沒馬背高，留下誰帶你？」

    「我帶他！」高順一側的脫里斬釘截鐵地說道。

    脫里早就聽聞過一隊長馳驕狼呂布，但是分隊之間各自管理，因而未曾有過交流，今從小張遼的執意中來看，呂布看來的確仁義。

    我脫里留下，倒要看看，馳驕狼，跟我蓋天鷹比到底誰才是草原真正的霸主。

    巴爾斯見幾人留意已定，想著他們留下若遇到敵軍，也能當個幫手。

    於是與高順，張揚換了坐騎，小張遼由自己帶著。

    一行人，在晨光中分別。

    副官帶領眾人回奔主營，巴爾斯一行繼續西進，援救呂布！

    不知此去前路如何，且看下回書：巴爾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