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魔法 103 花店（3）

    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是步愛人故事裡的女主人公？當時錦帆身邊的女孩？東瑜的腦子一時被大量的信息充斥，有點反應不過來。

    「怎麼了？」錦素停下手上的動作，詫異地看著東瑜。

    東瑜本能地回身去看夜嵐，玻璃門外，馬路對面，空無一人。

    他人呢？東瑜心裡突然不安起來，夜嵐在利用我嗎？利用我接近錦素？「沒事，沒事！」她慌亂地轉過頭，假裝剛剛只是不經意回頭，沒想到臉上的表情也是慌亂的。

    錦素不信，同樣往東瑜剛剛看的地方望去，一瞬間明白了她要看什麼，「他來了？」

    「誰……誰？」東瑜掩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撒謊。

    錦素一個箭步擦身而過，甚至撞到了東瑜的肩膀，她衝到門外，焦急地四處張望著。

    店裡只剩叮鈴叮鈴的風鈴聲，和東瑜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店外沒有人，錦素失望而歸。

    東瑜害怕，因為這時的錦素像變了一個人，失去了優雅，失去了鎮定，情緒不穩，眼神空洞，「他人呢？」

    東瑜不承認，「誰？」

    「讓你買花的人？夜嵐！」錦素問得又快又急。

    「我……我不知道。不是他讓我買的，是別人。」

    錦素指了指她懷裡的向日葵，「知道他為什麼買向日葵嗎！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以前最喜歡的花就是向日葵！他每年今天都會來我這兒買！他每年都來提醒我，提醒我多恨這一天！他為什麼這麼狠心！」

    錦素情緒越來越激動，不但話說得語無倫次，眼淚也快要掉出來。

    東瑜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孩一分鐘之前還那麼超凡脫俗，宛若花仙。她和夜嵐、錦帆之間的淵源一定很深。

    「只不過，以前都是小孩子來幫他買。」錦素的表情有些哀婉，「你，倒是第一個女生。」

    錦素是指自己對夜嵐來說很特殊嗎？東瑜不承認，心裡默哀，「我只是一個倒霉的跑腿的。」

    錦素說的每一句話，東瑜都能聽懂，但是她偏偏裝作聽不懂。她不想牽涉到他們的恩怨當中。

    「我要走了。」東瑜向前走了走，希望錦素能讓開擋住的門口。

    錦素看了東瑜半晌，側了側身。

    東瑜同樣側著身走過，錦素的眼神令她如芒在背。

    「如果……」錦素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如一條毒蛇，滑過東瑜的全身，令東瑜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我今夜把你留在這裡的話，夜嵐會來找你嗎？你不是說你們是朋友嗎？」

    東瑜覺得腳又發軟了，要是以前，自己絕不會怕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能奈何地了自己什麼？可是自己才答應程醫生不會再在身上添傷，而且，自己現在魔法禁用。

    東瑜知道決不能在這時露出破綻，斜眼看了看錦素，儘量讓自己的氣勢看起來很強硬，一臉不屑，「莫名其妙！」

    說完，東瑜強壓著狂跳的心，強迫著自己的腳步不要凌亂，一步一步地走向店門。邁出門口的一瞬間，東瑜的心都要停了。她害怕，害怕身後的錦素真的會做出什麼把自己留在這裡。

    幸好，背後一直很安靜。

    東瑜，逃也似地狂奔而去。哪怕多離開這個花店一步，她都覺得多安心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