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震,仔細觀察起來,戰場上突然颳起一陣大風,兩人的身影在大風中忽閃忽現,只見一道劍光閃過,大風被劈成兩截,我眼一縮,內心深處儘是震驚之色,一劍將無形的風劈成兩截,這是何等的修為,就在此時,一道鐘聲響起,戰場上的大風突然被禁止了,一個三丈之大的銅鐘懸浮在空中,上面立著一人,正是身披紫色衣袍之人,
兩人很快大戰在一起,劍光閃現之間,空間破碎,鐘聲迴蕩之際,天地寂靜,我就像一個局外人對戰場上的兩人無動於衷,所關注的只有那個巨大的銅鐘,
或許是道法玄碑之故吧,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銅鐘的每一絲變化,銅鐘上的符文道痕都出現在我的眼中,一時間我眼中只有銅鐘,再無一物,天地破碎,萬物枯榮,似乎都與我沒有關係,紫色衣袍之人每拍一下銅鐘,我就對銅鐘的感悟更深,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閉上了眼,不再關注戰場上的局勢,因為在我的識海中出現了一個銅鐘,起初還有些虛幻,我不斷回想著先前所看到的銅鐘,最後一個拳頭的銅鐘出現在我的識海,上邊的每一絲紋路都與先前觀察的銅鐘一模一樣,
銅鐘一完善,我的識海中響過一道鐘聲,這鐘聲宛若天籟之音,讓人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這時道法玄碑也浮現在識海中,上面的符文閃過一道亮光,把我觀想的銅鐘罩了起來,銅鐘多了一些變化,上邊的符文道痕似乎更加玄妙了,
我睜開了雙眼,眼中有些迷茫,有些困惑,現在落魂鐘的觀想已經圓滿了,可是怎麼利用落魂鍾攻擊呢,落魂鐘有著落魂之威,鐘聲一響,魂飛魄散,也就是說落魂鐘的攻擊就是音波攻擊,可是音波攻擊與神識有什麼關係呢,我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心神全部沉入到識海中,我對著觀想出來的銅鐘就是一拍,只見一道肉眼無法看到的音波朝著識海四周散去,神識卻是可以清晰的感受的到,音波與神識之間到底存在怎樣的關係呢,唉,我長嘆一聲,就在此時我好似感受到什麼似地,靈光一閃而逝,卻是沒有抓住,我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
突然,我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笑聲徹響整個天地書,
我滿臉帶笑,神魂攻擊之術落魂終於弄明白了,不管鐘聲攻擊也好,音波攻擊也罷,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震動的頻率,頻率平緩時聲音傳入人的識海中,沒有太大的反應,當頻率超出人體的承受時,神魂自然而然就起了一些煩躁之感,再大到一定程度時,就不單單是煩躁,而是神魂受創,輕則神魂萎縮,重則魂飛魄散,
一直以來神魂攻擊是仙人的手段,修真者很少有人掌握神魂攻擊之道,修真者的神識在渡過天劫後就朝著靈識方向蛻變,當神識完全蛻變為靈識時,神識就有了一縷靈性,可以獨立長存,靈識已經發生了質變,肉眼也可以發現,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年過去了,一些仙人遺蹟開啟後,還有一些仙人的神念停留其中,或是為了留下傳承,或是為了其他,
此次機緣巧合之下,修成了神魂攻擊之術,可謂又多了一道底牌,行走在外又多了一道保命手段,此時的識海中,銅鐘早已消失一空,落魂鐘的符文道痕攻擊之道,自己都已明了,聚散都在一念之間,
我運轉落魂秘術,對著靈藥山谷邊上的一塊巨石攻去,一道無形的攻擊閃過,巨石一分為二,我明白了神魂攻擊之術,發現神識越是凝聚,發動時的攻擊威力就越大,
看見小毛猴還在沉睡中,我便沒有打擾,悄悄地退出了天地書,發現已經過了一天時間了,感覺再待在洞府已經無事可干,還不如去城中轉轉,
天木城中的修真者越來越多,都是為了此次的拍賣會,而來的修真者修為也是越來越高了,我一個人遊蕩在城中,發現很多修真者朝著一處走去,便也跟著過去了,才發現是一處坊市,擺攤的,吶喊的,吵鬧的應有盡有,顯得整個坊市有些雜亂,
「閃開,我家主人馬上就要降臨此地,閒雜人等趕快閃到一邊去,」兩名出竅期的修真者滿臉傲氣的出現在坊市中,渾身散發著一股出竅期的氣勢,很多本土修真者看到來人時,悄悄的躲到路邊上,但是一些外來的修真者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
其中一名大漢,也是有著出竅期的修為,冷哼一聲,全身氣勢凝聚在一起,朝著兩名驅趕眾人的修真者壓去,大漢一出手,許多外來修真者也是紛紛效仿,頓時整個場面充釋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大戰也是一觸即發,
「呦喝,還真有人吃了熊心豹膽,想要出手啊,那漢子,你動手看看,爺不活撕了你就是你孫子,」其中一名出竅期的修真者,鼻孔朝天,很是囂張的說道,
話音剛落,身子就被那大漢一拳轟飛,剩餘的那名出竅期的修真者,臉色一變,罵了一聲,臉上閃過一道猙獰之色,祭出一把鬼頭大刀,朝著大漢攻去,
「住手,」
一道中氣十足話音在坊市中炸開,一名合體期的修真者出現了,卻是靈木宗的人,主要負責坊市得安全,坊市中一直相安無事,刑冷也很高興,最近一段時間,外來修真者太多了,人一多,就怕起衝突,動手,這可是靈木宗不願看到的,
靈木宗只是一個三流門派,能來丹域參加拍賣會的,非富即貴,根本不是他靈木宗能夠惹得起的,如果真有大門派的人死在他們靈木宗的坊市中,那麼他靈木宗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所以靈木宗掌門凌雲子下令讓刑冷坐鎮坊市,也就一個月的時間,眼看這時間就要過去了,今日有人突然來報說有人在打鬥,嚇得刑冷冒了一身虛汗,直接趕到坊市中,
「洪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刑冷將合體期的氣勢放出,雖說有些蠻橫,但是此時卻是沒人說些什麼,都想看看靈木宗怎麼處理這件事,處理的讓他們滿意了,一切皆好說,不滿意了將先前那兩個出竅期的修真者殺了再說,很多修真者都是這麼想的,
刑冷觀察了下眾人的表情,心中一沉,大多數人臉上冷笑著,顯然沒有將自己這個合體期的修真者放在眼中,此時停手了,卻是想要看自己如何解決此事的,一時間,刑冷把肇事者罵了個狗血淋頭,心中也是起了一絲殺意,
「怎麼,洪峰你不知道,說我看看是哪個挑事的,」刑冷看到洪峰一臉的苦澀,哪裡還不明白,肯定是知曉肇事者,但是心裡卻更加清楚,如果此次處理不好,靈木宗就沒臉再見人了,
「是吳池與江恆,」果然,聽到這兩個名字,刑冷沉默了,紅葉星雖說在丹域邊緣,但是人氣卻很旺,因為靠近靈域,所以很多修真者都將紅葉星都成一個中轉站,而在紅葉星上卻是有兩個門派,靈木宗與霸體宗,靈木宗只是一個三流門派,而霸體宗卻是實實在在的二流門派,再加上是體修一脈,可以說在紅葉星上橫行直走,吳池與江恆便是霸體宗的一條狗,只是他們的主人卻是霸體宗的核心弟子,
權衡利弊之後,刑冷心中便有了主意,瞬間轉身,雙手開弓,一掌打向兩人,吳池與江恆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轟飛了,鮮血狂噴,觀其形貌,卻是重傷之作,其中的吳池卻是朝著我飛來,我身子一動便躲了開來,看著如死狗一般的吳池,笑了笑沒有說話,
「各位,不好意思,現在肇事者已經伏誅,諸位請自便,我就先告辭了,」刑冷說完,轉身欲離去,
「等等,刑冷長老打傷了我霸體宗的人,只為了去討好外來人,這麼的沒骨氣,我若是你,早就自殺了,再說先動手的可不是我霸體宗的人,而是外來人,刑冷長老這麼做就不怕寒了本土修真者的心,」一名面色陰柔的年輕人出現了,正是霸體宗的核心弟子權世飛,
權世飛的話剛說完,人群中就一些本土修真者的神情就是一變,刑冷也是冷著臉,權世飛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這時吳池與江恆也拖著重傷之軀朝著權世飛走了過來,
「廢物,真是兩個廢物這點事也辦不好,」權世飛罵了一聲,繼續道:「你們把先動手之人指出來就滾回去療傷去吧,」兩人臉上露出一絲喜意,急忙道謝,說了一大堆阿諛奉承的話,看到權世飛臉上的不悅才指著那漢子道:「主人,就是這漢子先動的手,」
「哦,是嗎,」權世飛斜眼看著那漢子,眼中閃過一道陰霾道:「說吧,你想怎麼死,」
「哈哈哈,老子就站到這,你敢殺嗎,一個小小的霸體宗還真以為你是修真界霸主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稱王作霸慣了,居然擺出這麼一副樣子,笑死老子了,」漢子說完,就站在原地,一臉挑釁的看著權世飛,
「就是,癩蛤蟆不知天有多大,還真以為自己是神了,」又是一道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朝著說話之人看去,我一愣,發現說話的居然是飛仙門的公孫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