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怎麼會懂得周天星辰大陣,我妖族的上古大陣你怎麼會知道,,」見我一開口就說出了周天星辰大陣的玄妙,那全身呈碧綠色的男子身子一閃,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直直的盯著我,
「媽的,蒼雲子我讓你害死了,」我恨恨的咬著牙,沒有想到自己越說越引起別人的懷疑,不過卻不敢激怒眼前這個老怪物,此人身上的氣息比在場地任何一人都要強大,
「前輩,晚輩哪裡知曉這周天星辰大陣呀,只是貿打誤撞才破除封印地,」我自然不會說出自己身上離魂鎖的秘密,那純屬是找死,
「不對,好奇怪,好奇怪,你身上怎麼會有我妖族地氣息……你明明不是……」那男子眼神中閃過幾絲迷惑,仿佛陷入了狂亂之中,
「青蟾道友,可有什麼不妥,」那妖艷的女子見他此刻竟然分了心神,害怕巫族三人趁機攻擊,慌忙大叫了一聲,原來這長相怪異的男子本身竟然是一尊碧青色的蟾蜍,
「嗯……」那青蟾難以置信的望了我幾眼,最後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然後竟然不再詢問我,又走到同伴身邊,不過片刻之後,那女子的目光也掠過我,眼神透露著幾分詫異,很顯然這青蟾剛才給她傳音了一些信息,
見我矢口否認自己懂得此陣,那巫族的虞布最是急躁,大踏步的走到我面前說到:「小子,快將破陣之法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身上發出一道強大的威壓逼向他,似乎只要我再敢推辭,虞布就會張開大手將我撕碎,
「哼,你不客氣又怎麼樣,真以為我是泥捏的不成,,」我見自己裝了半天孫子沒有半點效果,反而更加引人注意,都好奇的看著我,仿佛像是在圍觀一隻耍戲的猴子一般,我再也忍不住,大叫一聲,陡然一面一丈方圓的修羅旗從自己的身後顯出,頓時周圍血色的霧氣瀰漫,兩個高達兩丈的修羅鬼煞拿著兵器威風凜凜的站在自己的身後,他們身上散發的暴虐的凶煞之氣竟然絲毫不比虞布弱,
這時在場的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沒有想到一個鍊氣化神後期的修道者竟然敢和一個返虛中期的人物叫板,這純碎是拿雞蛋碰石頭的行為,可是偏偏這小子好像有碰石頭的實力,看我面色陰冷的樣子,似乎真的那虞布再出聲挑釁,就會大大出手,
「虞布,不得胡鬧……」領頭的厭月突然見場上的情形僵持下來,慌忙將自己的三弟叫了回來,這個時候他不想生出更多的枝杈,尤其是在那妖族二人虎視眈眈之下,
「這位王道友繼承的是冥河老祖的道統嗎,我巫族當年和你們修羅一脈還有些交情,咱們就此作罷吧,」
巫族,修羅一脈,,在場上的修道者看著他們幾人臉色都變了,都沒有想到這些人大有來頭,尤其是那幾個返虛期的老怪物,他們都暗暗叫苦,本來十拿九穩的奪寶行動,恐怕會被這些神秘而又恐怖的人物給攪亂了,
蒼雲子地心中更是苦澀,看來這梁子結下了,他剛才不過是隨口一句而已,卻沒有想到引起這麼大的反應,尤其是聽到修羅一脈地時候,心中更後悔不已,沒想到我背後的門派來頭很大呀,
在場的眾修道者都以為我敢和那巫族的虞布叫板,定是有所依仗,再聯想到我曾經從噬靈墓地中「輕易舉動」破除封印而出,一時間,眾人都覺得我神秘起來,
「哼,」我也是見好就收,冷哼一聲將那修羅旗收回自己地體內,我的靈力幾乎一空,身子也一個踉蹌,
這個時候眾人才恍然,看我蒼白不堪地臉上沒有一絲血跡,很顯然我剛才是強行激發精血才將那旗子祭出的,自己不過是虛驚一場,要是虞布剛才動手的話,這小子鐵定要形神俱滅,可是就在他們自以為是的時候,突然異變再次發生,只見我只是吐了一口精血,全身竟然再次變得靈力充盈,甚至比剛才還要勝出幾分,恍然之間一股尊貴的氣息從我身上發出,
這是怎麼回事,眾修道者都張大嘴巴,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那蚩尤神兵,呆呆地看著我,要知道強行激發精血的後果非常嚴重,稍有不慎就會毀掉自己地一身修為,因此不是被逼到緊急關頭,沒有人會冒著個險,可是眼前的事卻顛覆了他們所有認識,我強行激發精血後好像沒事一般,
良久厭月的一聲嘆息才將眾人從驚愕中喚醒:「你們修羅一脈的功法果然了得……,」他的言語中再也不敢有輕視之意,而妖族兩人眼中的疑惑之色卻更濃了,
眾人再次沉默不語,轉頭看著那虛空中的蚩尤神兵,它四周的灼灼紫色光華依舊耀眼,神秘莫測,
這離魂鎖真是奇妙,我感覺自己摸到了其中的門徑,似乎只要自己靈力消耗一空,它就會朝自己的體內注入幾分,所以我剛剛才會一瞬間補充滿自己的靈力,
就在僵持當中的時候那虞布突然一晃身體,顯出三丈多高地法身來,這法身頭上披頭散髮,兩隻眼睛變得通紅,射出兩道黑色地火焰,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鋼叉,而他身上散發出來地凶煞之氣比起我剛才激發精血喚出的兩尊修羅還要恐怖幾分,但見這七層洞府中瞬間都被籠罩,一時間陰風呼嘯,鬼氣瀰漫,而虞布此時的法身就宛如天地巨魔,恐怖至極,
他大吼一聲,仿佛炸雷一般,把眾修道士都嚇了一跳,都以為他要出手的時候,卻見虞布將手中的鋼叉突然朝那虛空中的蚩尤神兵扔出,那鋼叉速度飛快,竟然在空中劃出一道可以看到的氣浪,很顯然速度已經驚人到有劃破空間的跡象,
現在眾修道士已經對這些驚人之舉產生了免疫,他們這一日當中已經見識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倒是那妖族二人皺了皺眉頭,也明白這巫族三人恐怕不好惹,
那鋼叉攪動的空氣中隱隱夾雜著風雷之聲,快速形成一道氣旋,可是剛衝到那陣法當中,他卻本能的感到不好,只見突然一道亮光閃出,形成閃爍的光幕,周圍的靈氣被瞬間抽進陣中,這光幕足有十丈之厚,牢牢的裹住那鋼叉,讓它不能前進半分,虞布不甘心的用心神牽動,想收回自己的法寶,可是沒有想到這光幕如同磁鐵一般,竟然牢牢固定住鋼叉,讓它無法進退,
「啊,」虞布急躁的咆哮了一聲,黑黢黢的足有五六丈大小的大掌印狠狠的朝那光幕壓去,一時間氣爆連連,一掌下去,罡氣亂飛,那光幕形成的空間也一陣扭曲,只是繼而這威力巨大的掌印,卻仿佛泥牛入海一般,再沒有任何響動,
巫族三人自然是一脈相連,見虞布已經出手,二人也不再猶豫,各自顯現法身祭出自己的法寶,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老頭叔戲手中托出一個兩丈大小的黑色石碑,上邊刻滿了符,
而領頭的漢子最是驚人,顯出的法身赤裸著臂膀,披頭散髮,目光堅毅,他手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大弓,背後背著三支鵰翎羽箭,
青蟾道人一看到那漢子拿出的大弓臉色一變,立刻發出一道神識給自己的同伴,「是后羿弓嗎,」
「不知道……后羿弓據說早已經丟失了,這個應該不是吧,」那女子皺了皺眉頭,最後不太肯定的說道,不過他們卻知道這件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轟,」那黑色的石碑脫離老者的手中後,瞬間又變大了幾倍,完全成了一座山嶽,直直的飛入虛空中,看這石碑的強大威勢,如果落在眾修道者頭上,恐怕早已經把他們壓成肉泥,
而那厭月手中的大弓也繃得緊緊的,似乎一直在蓄勢,那弓尚未拉滿眾人的臉色都已經變了,感覺氣血開始不斷的浮動,似乎自己已經有一隻腳踏入了地獄一般,
那大弓繼續被拉伸著,箭頭上閃出一點星光,雖然只如拳頭大小,但是卻非常耀眼,非常刺目,那些修為低的修道者不約而同的閉上自己的眼睛,就連幾個返虛期的老怪也忍不住用手遮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箭身上無數符不斷的急速旋轉,形成道道氣浪,那黑色的飛箭閃耀,引動無窮的天地靈氣浩浩蕩蕩的注入它的體內,在它的後面竟然形成了一個黑洞來,不斷吞噬周圍的靈氣,看著一箭的威力,似乎面前就是一座大山也會被射穿……
「嗖,」一聲脆響,那箭已經脫手而出,這一箭厭月沒有半分保留,射出之後,刺目的光華,驚天的巨響,那十幾丈深厚的光幕竟然硬生生的被炸出了一個漆黑的空間黑洞,
引發罡風烈烈,等罡風散去,所有的光華、巨響都消失,眾人的眼前又恢復了平靜,似乎重新回到人世,那原本就被蚩尤神兵破壞的光幕大陣,瞬間被刺穿,
而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虞布早已經飛身進入其中,抓向那蚩尤神兵,而叔戲則冷眼看著眾人,那十幾丈大小的黑色石碑就祭在半空中,似乎只要有人上前,這石碑就會朝他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