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胥只覺得有片刻的恍惚,就好像頭暈了一下,等他搖一下頭回神時,就見電腦直接黑屏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大驚失色,第一想法就是,有人要黑他的資料,他下意識就伸手去拔讀卡器,手直接碰到了電腦主機,上面空空如也,上面也沒有。
這,這怎麼可能呢?
筆精慢慢的撤去大部分的幻象,只留一部分,但其實這部分它也維持得很艱難。
讓玉筆變成鋼筆,靠的就是幻術,且是精深的幻術,需要魂力強大,消耗的靈力也很龐大,因為這個幻術不同現在,須得保證和鋼筆一絲一毫都相同,還得和鋼筆一樣寫字時出墨,它容易嗎它?
它才積累起來的靈力,這一下全部都消耗完了,這還好,靈力能夠很快補充,可魂力要補就難了。
玉筆正傷心,就感應到林清婉近了,它心中大喜,連忙重新撐起幻陣,讓易胥逗留在書房裡,不至於外出。
其實易胥現在也沒想外出,他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落了讀卡器,此時正趴在地上四處找呢。
林清婉到了大院外,沒有讓出租車直接進去,而是找了個監控達不到的地方拍上隱身符,這才大搖大擺的從警衛面前進去。
此時易家的大門關著,她只能靈異一回,隱身按響門鈴,監控中空無一人,顯示的就是門鈴不動自響。
保姆出來開門,見門外一個人都沒有,還好奇的到路上看了看,奇怪道:「門鈴怎麼響了?」
林清婉已經側身從她身邊進去,徑直進了易家。
易問寇一個人在看電視,在林清婉踮起腳上樓時,他皺著眉看過來,心裡隱隱有些疑惑。
林清婉樓梯上到一半,易羽突然「噠噠噠」的從樓上下來,林清婉緊急側身避讓,他一陣風似的從她身邊飄過,見老爺子正看著他,就嘿嘿笑道:「爸,我有個飯局,放心,不用您老人家叮囑,我會少喝酒,多喝湯的。」
說罷就跑了。
易問寇就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回過頭去繼續看電視。
林清婉悄悄地呼出一口氣,繼續往樓上去。
今天易家似乎很忙碌,以林清婉的耳力,她聽到不遠處一個房間裡,丁曼正語氣不善的和易磊說話。
易磊似乎有些不耐煩,拿了茶杯走出門,大踏步往二樓的茶水間去,林清婉停下了腳步,貼著牆站著,易磊從她身邊走過去,卻身子一僵,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後面。
凌厲的目光似乎在林清婉身上掃了掃,林清婉憋住氣不敢動。
易磊回身往林清婉的方向走了兩步,目光在樓道里掃視,半響才抬頭看向天花板。
易磊踱步走向一旁牆上掛的畫,撥了撥,沒發現不妥,這才疑惑的轉身去茶水間。
林清婉就覺得,潛伏這種事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上次易寒帶她進門明明很容易的。
直到易磊進了茶水間,她這才躡起腳尖去易胥的書房。
正在接水的易磊緊蹙著眉頭,想想覺得不對,放下茶杯便轉身出去。
走道上毫無異處,可他還是敏銳的聽到了開關門的聲音,易磊頓了片刻,看了眼腳上的拖鞋,輕輕地把腳抽出來,慢慢往那邊去。
他穿著襪子,這又是木質的地板,他有意放輕腳步,一般人還真聽不出來。
此時,林清婉已經進到書房,見易胥正沒頭蒼蠅似的在地上找著什麼,籠罩在他身上的幻術眼見著就要破滅了,她不由緊走兩步,直接一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易胥白眼一翻,直接躺倒在地。
林清婉快速的拿起桌上的鋼筆塞兜里,玉筆的尖叫聲在耳邊響起,「快走,易大伯來了!」
林清婉想也不想,推開書房的窗戶就往下跳,與此同時,易磊直接開門進來,看到大開的窗戶,再看躺在地上的易胥,易磊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去看他,見他只是暈倒,便鬆了一口氣。
易磊乾脆也丟下他不管了,跑到窗邊去看,樓下一個人影也沒有,他眯著眼睛看去,卻敏銳的看到院子草地上的草被踩過了。
易磊心中便有了猜測,他回頭看向易胥,上前將人抱起來,這才打電話叫醫生。
林清婉抱著玉筆跑了,易家卻又熱鬧了一番。
易磊沒叫警衛員,可易胥無緣無故在書房裡暈倒,丁曼和譚雪蘭或許還以為易胥是病了,但易問寇摸了一下就覺著不對。
他直接把人衣服脫了要檢查,易磊連忙攔住他道:「二弟這段時間忙,說不定就是勞累過度鬧的,您讓他休息吧。」
易問寇眯著眼睛看他,「勞累過度?」
&易磊睜眼說瞎話道:「我看他這兩天臉色一直不好,早和他說過了,就算公司要擴大也要注意身體。」
易問寇都差點相信了,可看了一下易胥的臉色,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譚雪蘭不知就裡,卻應和道:「是啊爸,我看他就是睡得不夠,您不知道,這幾天他也不知道有什麼心思,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問他,他又不說。我都快愁死了。」
易磊,「應該是工作上的事。」
易問寇就收回手,盯著易磊道:「易磊,你二弟性子軟,你這個做大哥的多照顧一下他,別讓他在外面被人欺負了。」
易磊知道,家裡四個孩子,老爺子最疼的就是易胥和易穎,聞言應了一聲,心裡卻有些苦。
他倒是一直照應著這小子,可這小子卻什麼事都瞞著他呢。
家庭醫生很快就來了,給易胥檢查了一下,給他按了按,他就醒了。
家庭醫生笑道:「出手的人很有分寸,休息兩天就好了,我留一瓶藥酒給你們擦擦。」
易磊應下,讓人送醫生下去,這才看向易胥。
易胥正目光陰狠的盯著易磊,對上他的目光,他瑟縮了一下,但還是迎頭直上,盯著他的眼睛問,「大哥有在我的房間裡看見什麼人嗎?」
&有。」易磊目光沉靜的看著他道:「我進去的時候你已經暈到地上了,你沒看到襲擊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