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大宅,人聲鼎沸,呈現出一片喜氣洋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楊家身為福都的四大家族之一,身份顯赫,卻並未如同其他家族一般張揚跋扈,反倒經常樂善好施,所以楊家的名聲極好。
由於楊家大小姐回家,楊家大宅非常熱鬧。主宅之中,凡天開心的朝著父親的房間跑去,手中拿著一顆殷紅色的玉石。這顆玉石可是凡天攢了好久的零花錢才買的,初次看見這塊玉石,凡天便覺得這塊玉石特別配姐姐。
今天凡天便打算將玉石送給姐姐。原本去姐姐房間,發現她並不在,經過打聽得知姐姐去找父親了,一路小跑來到父親的房門,剛打算敲門進去,不小心聽到了其中的談話。
「青琳,你在宗門之中可有查找到解決你弟不治之症的辦法?」
青琳面色憂愁,「我拖師傅調查過,凡天他的這種體制千年都難遇一次,經脈雖然粗壯,但期間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堵住了,所能流過的靈力不足普通人的千分之一,被稱為厄堵體制,一生與修仙無緣。」
聽完青琳的話,楊海心中仿佛堵了一塊大石頭,神色黯然,蒼老了幾分。
在門外的凡天面色憔悴,瞳孔逐漸失去了焦距,輕聲嘀咕「我真的與修仙無緣嗎?」將玉石放在桌子上,朝著屋外走去,步伐虛無,毫無半點喜色。
這幾年來,凡天由於經脈問題,不知吃了多少藥,嘗了多少苦,這次原本以為姐姐回來也許能夠解決自己的經脈問題。沒想到還是如此,這讓原本還對修仙抱最後一絲希望的凡天充滿了絕望。
走到一條小溪旁邊,凡天抱起一塊石頭,朝著水裡丟去。石頭落入小溪之中,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噴到了凡天臉上,怒聲道:「為什麼,就連你也欺負我,啊!」
凡天叫喊了幾聲,心中的不快也漸漸散去。這時候在遠方跑來了一個丫鬟,跑了過來,「少爺,孫碟雅來了。」
凡天面露喜色,孫碟雅乃是凡天的未婚妻,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孫家與楊家本為世交,為了親上加親,更是為兩人訂下了婚事。「碟雅妹妹來了?早說啊,我這就去。」
凡天急匆匆的朝著前廳跑去,並未聽到丫鬟後面的話:碟雅是來退婚的。
凡天來到前廳,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俏皮可愛又稍顯端莊大方。少女見到凡天到了,笑嘻嘻的朝著凡天招手,凡天見狀跑了過去,給了碟雅一個大大的擁抱。
只見旁邊一白衣女子輕聲咳了一下。孫碟雅聽聞不舍的從凡天的懷裡掙脫了出來。凡天不解,好奇的看著碟雅,碟雅扭頭看著白衣女子。凡天這時候也注意到了這位白衣女子,仿若嫡仙,出塵不染。心中震驚,這女子莫非是修仙之人,而且還是那種極其厲害的大能。
這時候凡天的父親楊海道:「凡天,這是蘇仙人,是碟雅的師尊,還不拜見蘇仙人!」
啊!這是碟雅的師尊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聽碟雅談過。凡天拱手一拜道:「見過蘇仙人。」
白衣女子扶手道:「既然我徒弟有求於我,我也不好得拒絕,幫你這孩子看一下疾病也行,剛好可以斷了我徒兒的情念。」
凡天不解,這女子所言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見白衣女子左手一揮,一股清涼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廳堂,隨即遍布凡天的周身,凡天感覺渾身被一股涼意包圍。
只是這種感覺一瞬間便消失了。女子雙眉緊鎖,不解道:「你怎麼可能是這種體制?經脈堵塞難疏,所能流之靈力不足凡人千分之一,此乃厄堵體制,註定與修仙無緣。」
凡天面色蒼白,自己的體質真的是厄堵體制嗎?
楊海焦急問道:「蘇仙人,真的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犬子的這種厄堵體制嗎?」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這種體制除非真正的仙人為其滌經洗髓,可修真界之中又怎麼可能有仙人存在。白衣女子拉著碟雅的手道:「不是師尊不想幫你,只是他的這種體制師尊也無能為力。」
碟雅輕輕點頭,看著失神的凡天哥哥,心中充滿了擔憂,還有濃濃的不舍。跑到凡天身邊,雙手捧起凡天的頭,柔聲道:「凡天哥哥,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治好你的病。」
凡天看著面前乖巧可愛的碟雅,聽到她關懷的話,冰涼的心也得到了一絲緩和,「我沒事。」
「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凡天哥哥,這串手鍊就送給你了。」碟雅說完將手上的一串手鍊取了下來,將凡天的手指掰開,放入手心,再合起來。
白衣女子見狀,拉著碟雅便朝著外面走去,瞅著自己心愛之人被白衣女子拉走,凡天嘀咕:「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一會兒才從自己不能修煉的事實之中反應過來,急忙朝著門外跑去,只是跑到門外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半點蹤影。
原來孫碟雅體制特殊,被蘇仙人看上,欲收其為徒,在給了孫家大量好處之後,孫家之人也恭敬的讓孫碟雅拜蘇仙人為師。不過蘇仙人的宗門乃玉女宗,即便是修真界也是赫赫有名的門派。而身為玉女宗的弟子,一身清心寡欲,宛如不識凡間煙火的仙女般,為了修行,必須斬斷凡塵。
客棧之中,林立坐在椅子上,聽著陳海濤的所見所聞,思慮萬千,「這還挺狗血的蠻,玉女宗?陳老,你聽過嗎?」
陳海濤點頭,「玉女宗身為修真界之中的大派之一,我還是聽過的。玉女宗全宗都是女弟子,每一個都是那種禍國殃民級別的,不過她們的修煉功法都是那種清心寡欲的,每一個都冷冰冰的。據說好像是宗門規定,每一任聖女都必須守身如玉。想當年……」
「怎麼?陳弟,你是不是與玉女宗的有過一段愛恨史?」
「怎麼可能,一群冰渣子,誰會喜歡啊。」陳海濤反駁道,不過見他的樣子,怎麼有股心虛的感覺。
「厄堵體制,有意思,你們在這裡,我出去溜達下。」林立說完便消失在了眾人面前,速度之快連修為最強的傲龍都看不清林立是怎樣離開的,對於林立,傲龍越來越佩服,修為越高,越能察覺到林立的恐怖與神秘。
高雲密布,懸崖絕壁之上,望著那陡峭且深不見底的危雲。凡天眼神如同空洞般,手中緊緊的拽著一串手鍊,一步步走向懸崖,「既然不能修仙,人生眨眼百年,一抔黃土,我楊凡天不喜不悲,生不帶來,死便葬於這天雲崖中。」
少年閉上雙眼,兩行淚水從眼眸之下流了下來。輕輕一躍,便從崖頂墜了下去,「碟雅,願來生我可以與你一生白首。」淚水隨風飄舞,少年極速朝著崖底落去,毫無半點生意。
「嘖!嘖!嘖!挺有意思啊,這小子。」林立從遠方看了凡天一眼,身影閃爍,半個呼吸的時間便來到了少年的面前,輕輕抱起少年。
凡天感覺自己極速下墜的身體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接住,一時間竟然停了下來,似乎又落在了平地之上。凡天睜開雙眼,大叫一聲,自己怎麼在萬丈的高空,自己似乎浮在空中,踩在雲端之上。
凡天對著白雲便是一段狂踩,「怎麼天上的雲這麼硬,我就不信踩不破你了。」
凡天左踩踩,右踩踩,噗通一聲左腳落空,凡天整個人跌落了下去,凡天眼中充滿了恐懼,「我靠,怎麼說破就破,我還不想死啊。」
少年筆直下落,速度越來越快,甚至超越了光速。只不過少年的身體之外有一層淡淡的膜保護著,並未受到什麼傷害,少年也有一開始的驚慌過度到了現在的無聊。
凡天捏著手中的手鍊,摸著自己乾巴巴的肚子,思緒萬千,「我怎麼從上面落了這麼久還沒落地,哎,肚子好餓啊,我不會是第一個跳崖餓死的吧。老天爺,求你賞口飯吃吧!」
這時候,上空之中似乎出現了一道天雷,凡天訝然,「我靠,不就讓你賞口飯吃蠻,你也不用賞我到天雷吧,老天爺,求你收回天雷吧。」
哐當!上空的雷劫也越發強烈,甚者電弧閃爍,滋啦滋啦作響,讓人不寒而慄。凡天護住自己的腦袋,可天空雷劫的聲音越發強烈,衝擊著他弱小的心靈。
咔嚓一聲,胳膊粗的雷電直接劈了下來,正中凡天的腦袋,電流順著他的天靈蓋流遍全身。刺骨的電流讓他的整個身軀處於一種高負荷的狀態。通過皮膚,穿過肉絲,來到經脈肺腑。整個骨架都在雷電的轟擊下變得散架,來自靈魂上的炸痛,讓凡天整個人不住的哀嚎,痛苦。
「啊!」
皮開肉綻,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血人,身上毫無半塊好肉,凡天氣喘吁吁的趴著地上,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如同怪物般,「我怎麼這麼,倒霉,跳個崖還能,被雷劈,這輩子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只見天空之中的雷劫還在凝聚,咔嚓一聲,又一道天雷朝著凡天劈了下來。凡天一隻手撐地,一隻手朝著那道雷,「你個賊老天,想劈死本少爺我,靠……」
雷劫入體,這次的雷電比之上次更加兇猛,更加狂暴。原本皮開肉綻的身體變得更加支離破碎,深入白骨。凡天頭頂的毛髮原本焦糊不堪,在這道天雷之下更是化為了了灰燼。
口吐一抹黑煙,凡天的感覺自己似乎也到達了極限,再也支撐不住,暈厥了過去。林立閃身來到凡天面前,雷劫散去。左手一揮,兩人出現在了懸崖之上。
看著渾身是血的凡天,林立讚賞道:「在這麼強大的雷電之下竟然還能強撐下去,你小子毅力也還算可以,有資格做我林立的徒弟,不過就是這跟骨差了點,哎,這麼點雷就暈了,真是差勁啊。」
只見林立從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個木桶,以及各種材料,手指一揮,木桶之中遍裝滿了半桶生靈聖水,左手一揮,藥材在林立的手中變成了幾滴藥液灑落在木桶之中。
清澈的生靈聖水立即變得幽綠,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右手一抬,血肉模糊的凡天便懸浮起來落入木桶之中。木桶頃刻之間便被染成了血紅色,不過眨眼之間又重新變成了幽綠色。
凡天破碎的血肉正在慢慢恢復,新陳代謝,血肉重組。脫落的毛髮也長了出來,雪白的肌膚再次出現,整個人散發著強烈的生機。林立滿意的點點頭,輕輕一點凡天的額頭,一道混元門的功法映入了凡天的腦海之中。
右手一揮,連桶帶人消失在了崖底之上。微風拂過,如同並未有人出現般。至於楊家已經亂了。楊家的凡天少爺留下了一封書信便離開了,楊家發動了所有勢力尋找凡天的終極。
楊家大宅之中,楊海看著手中的信:父親母親,還有姐姐,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你們不用再尋我了,我去尋找自己的仙緣去了,勿念,珍重!
楊海嘆了一口氣,這傻孩子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你這一走讓為父怎麼辦,讓你母親怎麼辦!
客棧之中,林立閃身來到傲龍,陳海濤面,「百天宗的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回少爺,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少爺一聲令下,從此這啟玉星不會再有王家。」陳海濤拱手道。
「嗯,既然一切準備就緒,那麼今天晚上便行動,林氏一族的地盤終究還是要回到林氏一族的手中。」
對於林立的身份,傲龍雖然不解,但也不便多問。不過見林立空手而回,心中不解道:「少爺,您出去溜達一圈,什麼也沒幹嘛?」
林立道:「我收了一個小徒弟,等王家事了你們惠見到的。」
旁邊的陳海濤震驚不已,老祖收徒,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思緒回想到前幾天老祖讓自己調查的那個少年,陳海濤猜測不會是那個少年吧,可那名少年資質極差,不可能是那名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