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辰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朝著秦月飛掠而來。
在靠近秦月之後,柳韶辰五指緊握成拳,狠狠地對著水牢裡的秦月小腹處轟擊而去。
他狀若瘋魔,雙拳如同雨點般密集地砸向秦月,每一拳都裹挾著狂暴的元力,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拳勁所至,水牢劇烈震顫,仿佛隨時都會崩碎,而被困在其中的秦月,更是承受著洪水般肆虐的衝擊。
「我說過的話,你都不聽的嗎?」秦月緊緊咬著牙,感受著體內翻湧的氣血,但她依舊強撐著,不讓自己的軟弱暴露出來,「我說過,我很抗揍的!」
柳韶辰根本不為所動,他的眼裡只有瘋狂的攻擊欲望。
「抗揍?我倒要看看,你能抗多久!」
話音未落,柳韶辰又一次揮拳砸向秦月,元力在他的拳頭上翻滾,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
秦月目光一凝,拼盡全力調動著體內的元力,銀色的鱗片在她的皮膚上閃爍。
「轟!」
一聲巨響,柳韶辰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秦月的身上,元力炸裂開來,化作無數細小的水箭,竭力地往秦月體表鱗甲的縫隙處鑽去。
秦月悶哼一聲,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微微顫抖。
「再來!」秦月將口中的鮮血強行咽了下去,怒吼一聲。
「找死!」
現在柳韶辰已經徹底認為秦月無法脫身了,他認定憑藉秦月現在的狀態,已是瓮中之鱉。
看到柳韶辰這副自大的模樣,秦月嘴角微微上揚。
放鬆警惕了是嗎?
現在,該我了!
她身體的柔軟程度超乎想像,身體的每一寸似乎都能自行律動,她渾身的每一個關節,以一種常人無法做到的詭異角度,順著水牢中元氣流淌的軌跡扭動起來。
水流被她的動作帶動,仿佛化作了她身體的一部分,助她卸去束縛之力,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漩渦,而秦月,則借著這股漩渦的力量,從水牢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一脫離水牢,秦月便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速度快得驚人。
她雙腿一勾,竟直接纏住了柳韶辰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控制住。
然後,她的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臉龐緩緩湊近柳韶辰,嘴角還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柳韶辰看著她的臉逼近,突然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他的眼神……為什麼是驚恐?
秦月瞳孔一縮,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欲之舞的效果,應該足以讓他短暫陷入被魅惑的狀態才對啊。
怎麼回事?
哦!對了!
秦月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為了隱瞞鑰匙在秦家手裡的事,一直沒有醫治因為修煉而在身上留下的傷。
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在水牢中被浸泡得發白腫脹,此刻的她,說是厲鬼也不為過。
難怪柳韶辰會露出那樣驚恐的表情,任誰看到一張如同惡鬼般的面容近在咫尺,都會被嚇得肝膽俱裂吧!
想通了這一點,秦月不再猶豫,閃電般抽回勾住柳韶辰脖子的腿,蓄力、抬腿、出擊,一氣呵成,狠狠地朝著柳韶辰的腦袋踹了過去。
這一腳勢大力沉,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正中柳韶辰的太陽穴。
柳韶辰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瞬間被踹飛了出去,在空中划過一道拋物線後,重重地摔落在二十米開外的地面上。
「這丫頭……好手段啊!」曾展席讚嘆一聲,手掌用力的拍了一下身側的扶手,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能將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等戰鬥意識和技巧,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啊!」
秦家那邊,秦致町以及一眾秦家長老供奉,此刻都一臉驚喜的看向了秦瑾瑜,七嘴八舌的問道:「家主,這,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家主,月小姐她這是怎麼做到的?」
秦瑾瑜看著場中那道身影,嘴角也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笑意,緩緩開口說道:「這是秦月日夜苦修的欲之舞,就算是平常武者都很難修煉到這種程度,秦月覺醒了玄武血脈按理說幾乎無法修煉這種武技,沒想到她居然修煉到了這種程度……」
趙無極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如同塗抹了一層厚厚的脂粉。
他雙眸死死地盯著柳韶辰,胸膛劇烈起伏,呼吸也變得越來越重。
「她的眼神,好熟悉……」趙志遠的神色複雜,低聲喃喃了一句,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到底像誰呢?為何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