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皇璩笥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慄。
他猛地站直了身子。
白家的絕對血脈,一旦踏入仙王境,便會覺醒一種特殊的能力——絕對預言,能夠進行絕對預言,洞察天機。
只可惜,這種能力在仙王境時並不完善,所能預知的也只是一個模糊的未來,無法窺探到具體的細節。
就好比霧裡看花,水中望月,雖然能感知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但卻無法看清其真實面目。
只有當白家血脈修煉到更高的境界,才能將這種能力發揮到極致,真正做到預知未來,掌控命運。
來之前他思慮再三,還是放心不下,特地去了一趟白家,讓白家家主白賀溪動用血脈之力預測了一下白墨傳回的信是真是假。
得到的預言雖然不知道秦月到底跟皇家是什麼關係,但預言中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秦月與皇家關係匪淺,而且會成為影響皇家命運的變數,至於具體是什麼樣的變數,預言就語焉不詳了。
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整個地底空間,壓迫得曾展席等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皇璩笥雙目圓睜,可怕的殺氣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秦月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屠盡這一界,讓這片土地上所有生靈全部為她陪葬!」
皇璩笥拋下這句狠話,身影沖天而起,眨眼間便消失在洞口。
他將神識鋪開,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深入地底,仔細搜尋著白墨和秦月的蹤跡。
昭曦心中一緊,這人居然不是秦月的仇人,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不過,就算是來救秦月的,也未免太過狂妄了……
「爺爺,這位前輩他……他到底是什麼境界啊?」曾梓笛驚奇的問道。
曾展席沒有立刻回答,他眉頭緊鎖,仔細回想著剛才皇璩笥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許久,他才緩緩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和一絲後怕:「我看不出來,但是……」
曾展席表情凝重,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了昭曦的臉上,意味深長地說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憑他的實力,只靠他一個人,就足以橫掃整個暗獄荒原!追殺秦月的時候,昭嵯那囂張的架勢,你們也都看到了,昭氏皇族……怕是要完了!」
昭曦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鎮定了下來,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嗆了回去:「昭氏皇族完不完,你們說了可不算!」
……
白墨抱著秦月,還在地道中穿梭,朝著地底世界的出口而去。
突然,他的速度驟然停滯,境界跌落回了渾圓境,重新站立在了地面上。
他將秦月放下來,面色變得十分凝重。
「白先生,」昭嵯的速度極快,一直是緊隨白墨之後的,現在見白墨停了下來,拱了拱手,語氣還算客氣,「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真正地和你們白家為敵。」
見白墨沒有說話,他才接著說道:「你放下那丫頭,從暗獄荒原撤出去,從此不再插手暗獄荒原的事情,現在就可以安然離去。」
白墨站在秦月面前,擋住了昭嵯逼人的視線,臉色微寒,語氣淡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昭嵯,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為這次來暗獄荒原的只有我嗎?就憑你還有那被封印的仙族,就想與我白家為敵,還差的遠。」
昭嵯聞言,臉色變了數變,最終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怒火道:「白墨,你別太自信了!我承認,白家勢大,但我昭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既然那位大人說了能夠將暗獄荒原從白家手裡拿回來交給我,我自然要搏一搏了!」
「我受夠了這種在自己地盤還要懼怕你們白家的滋味!」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白墨,一字一句道,「我不想殺你,但是,如果你執意不把那丫頭交出來,就別怪我報當日那一劍之仇了!」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