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安靜地坐在車內,目光透過車窗玻璃,望向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街道。
車輛穿梭於街道之間,喇叭聲此起彼伏,形成一種嘈雜的城市交響曲。
遲非晚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遲時韻給她的那個口袋她還沒有打開過。
開車的男人向後座的遲非晚詢問:「遲小姐,你想去哪裡?」
遲非晚看過去,男人是一個會說中文的外國人,她淡淡說道:「酒吧。」
駕駛位的男人一愣:「小姐,這……」
「有什麼問題嗎?」遲非晚面無表情看著窗外。
男人有些為難:「小姐,酒吧不太安全,我們的任務是安全送你回家,去酒吧……」
「我現在不想回家。」遲非晚的聲音冷淡而堅定,她的目光仍然注視著窗外,「我的安全我自己可以負責,不會讓你們負責 。」
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改變了行駛方向,朝著市中心的一家酒吧駛去。
車停在了酒吧門口,遲非晚下了車,走進酒吧。
酒吧里燈光昏暗,音樂震耳欲聾,人們在舞池中盡情舞動。
吧檯後的酒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酒瓶,各種品牌、各種年份的酒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調酒師熟練地舞動著手中的調酒器,冰塊與酒水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遲非晚走到吧檯前,點了一杯酒,靜靜地喝著。
她的眼神迷離,情緒低落。
遲非晚的穿著不算是太暴露,她身穿一件墨綠色旗袍,露出修長白皙如玉的脖頸和精緻性感的鎖骨,那雙藍色眼睛裡沒有任何的色彩,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動感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節奏強烈的鼓點和低沉的貝斯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酒吧可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像遲非晚這樣長的好看的女生,身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至於為什麼對遲非晚下手,主要還是周圍有保鏢守著,那些猥瑣男在看到旁邊的保鏢,一個個秒慫。
這時候,其中一個黑衣保鏢出去接通了電話。
他們戴的耳塞,任何時候都要在線。
「江總,有何吩咐?」
江淮序手臂上還纏著繃帶,他揉了揉眉眼:「不是說你們送晚晚回來了嗎?人呢?」
凌晨兩點,人影都沒有看到。
「遲小姐,在酒吧。」
「什麼?!」
江淮序緩緩閉上眼睛:「她自己提的?」
「嗯。」黑衣保鏢又說,」江總你放心,我們派人守在遲小姐的身邊,不會有人對她下手。「
」地址發我。「
這時,一個穿著時尚的男子朝她走了過來。
「Beauty, how boring it is to drink alone, do you want to play together?(美女,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啊,要不要一起玩?)」男子露出帥氣的笑容,試圖搭訕。
遲非晚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男子見狀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她旁邊坐了下來,「Don''t be so cold, how about making friends?(別這麼冷漠嘛,交個朋友怎麼樣?)」
遲非晚依舊沉默不語,她的心情很差,根本沒心思跟陌生人交流。
男子自討沒趣,正準備離開時,遲非晚突然開口:「I don''t speak English.(我不會說英語)」
男子有些驚訝,正要開口說什麼,就發現之前守在遲非晚身邊的黑衣保鏢回來了,他灰溜溜地走了。
江淮序都是開車狂飆過來的,要不是交警認識他,恐怕他擋風玻璃前的罰單都不少。
踏入酒吧,燈光透過彩色的玻璃燈罩,投射在牆壁和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如夢如幻的光影。
江淮序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獨自喝悶酒的遲非晚,他眉頭緊皺,快步走了過去。
「遲非晚,你鬧夠了沒有!」江淮序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
遲非晚抬起頭,眼神迷離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來幹什麼?」
她現在已經喝醉了,哪怕吧檯上只有一瓶酒,江淮序喝過酒認識她喝的酒。
她喝的酒度數很高,遲非晚的酒量很差,一杯就能倒的那種。
醉意已深的她,長長的髮絲鬆散而落,微閉的眼睛間透露著那種迷人的鬆弛感。
這還是江淮序見遲非晚借酒消愁的樣子。
江淮序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跟我回家!」
遲非晚掙扎著想要奪回酒杯,「我不回去,我還沒喝夠!」
江淮序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將她拉了起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遲非晚用力甩開他的手,「我什麼樣不用你管!」
這時,周圍的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江淮序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有什麼事回去說。」
遲非晚眼眶泛紅,「回去?回哪裡去?你的家是我的家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在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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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心中一痛,聲音也柔和了下來,「晚晚,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這樣折磨自己也不是辦法。」
遲非晚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我就是不想回去。「
江淮序盯著她微醺但卻更顯得嫵媚柔情的臉,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為什麼?」
遲非晚把最後一口一飲而盡,「沒有為什麼。」
話音剛落,她便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重,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她試圖抬起頭來,但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身體的平衡,整個人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在了吧檯上。
她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周圍的聲音和景象都變得模糊不清。
最終,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張臉趴在了冰冷的吧檯上,一動不動。
江淮序:「……」
感情微醺切換到醉酒,只需要一秒鐘嗦。
江淮序無奈地搖搖頭,輕輕將遲非晚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他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和綿軟的身體,心中滿是無奈。
但想起遲非晚之前說的話,抱著雙手緊了緊。
看來是知道了。
「遲非晚,醒醒,我帶你回家。」江淮序輕聲呼喚著,但懷中的人兒毫無反應。
江淮序掃了幾個黑衣保鏢:「你們付錢。」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穿過那些好奇的目光,走出了酒吧。
夜晚的風輕輕吹過,遲非晚在他懷裡不安地動了動,嘴裡還嘟囔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語。
江淮序將她輕輕放進車裡,為她系好安全帶。
盯著她安靜沉睡的面容,他的思緒飄遠。
他挺想知道,遲時韻究竟用了什麼法子,能把遲非晚逼成這樣。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是遲非晚第一次喝酒。
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多感官都會被放大,膽子也會變大。
所以遲非晚想讓自己的膽子變大,去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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