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時韻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了 35 在那個令人惋惜的年紀。
遲時韻,那本是如翠竹般有著一身骨的人啊,似那高嶺之花,在塵世中獨自綻放著清冷與倔強,任風雨如何侵襲,都不曾彎折半分。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有著傲然風骨的人,竟會在某個寂靜的角落裡,以割腕這樣決絕而又哀傷的方式,選擇與這世間告別,徒留無盡的唏噓與嘆惋在那一片落寞的空氣中飄散開來。
這一消息一經傳出,無疑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一般,在眾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在看到這條新聞時,溫念辭趕忙從國外回來,在推開門的那一刻,她難以置信看著躺在浴缸里早已沒有呼吸的遲時韻。
遲時韻向來都是一個堅強的人,即便是生了病,他也會努力挺直自己的脊背,不讓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然而這一次,當她親眼目睹眼前的場景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只見遲時韻毫無生氣地躺在浴缸里,原本健康的膚色此刻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他緊閉著雙眼,眉頭緊鎖,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得有些猙獰。
水已經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那或許是從他身上傷口流出的鮮血所導致的。
她顫抖著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臉頰,感受到一片冰涼,仿佛生命的溫度正在從他體內漸漸流失。
她不敢相信這個一直以來都如此強大的男人如今竟會變成這般模樣。
本以為遲時韻會接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衰竭,但遲時韻選擇了痛快的方式了結自己。
殯儀館,溫念辭靠在白牆上,手上拿著的是遲時韻的遺囑,他幾乎把自身所有的財產給了溫念辭,還有一部分是給遲非晚的。
溫念辭緊緊握著遺囑。
她怎麼也想不通,遲時韻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時,遲非晚匆匆趕來,她的神色沒有傷心有的是驚慌失措,她也沒有想到遲時韻選擇了割腕死亡,而不是被病痛折磨。
「阿辭,這………………」
一切的一切都毫無預兆地發生了,發生得太過突然,仿佛只是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被按下了混亂的開關。
溫念辭靜靜地坐在那略顯昏暗的房間裡,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頭。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那份遺囑,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就那樣出神地望著,思緒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遺囑被平整地放置在那張古樸的桌子上,紙張泛著微微的黃色,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它所承載的重量。
上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清晰無比,清楚地寫著她能拿到多少遺產,那些數字和條款,此時卻顯得格外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而這份遺囑的主人,遲時韻,那個曾經鮮活地存在於溫念辭生活中的人,如今卻已遠去,只留下這薄薄的幾張紙。
遲時韻的遺產分配很是明確,只給了兩個人,一個是與自己有著深厚血緣關係的妹妹溫念辭,另一個,則是那個藏在記憶深處、同樣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她。
只是在這一刻,心裡五味雜陳,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當遲非晚看見遺囑上面的文字時,她便知曉了遲時韻的用意,給溫念辭是因為遲時韻真的動心了,給她或許真的是出於愧疚吧。
遲非晚將頭頂上的帽子放在溫念辭的頭上,她輕聲詢問:「阿辭,你愛我大哥嗎?」
溫念辭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不愛你大哥。」
思緒被拉回當年溫念辭給遲時韻當秘書那段日子。
溫念辭與遲時韻之間的關係之所以能夠更進一步,完全得益於溫念辭那面面俱到的關懷照料。
想當初,遲時韻參加一場與他人的飯局之時,由於應酬需要,他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倘若不是在醉酒之前,溫念辭貼心地為他準備了各種各樣的食物,恐怕彼時的遲時韻早就已經被送進醫院接受治療了。
而正是這些看似普通卻飽含著關心的食物,使得遲時韻的腸胃沒有遭受太大的痛苦折磨。
也正因如此,在那一刻,遲時韻僅僅只是認為溫念辭是一個心思細膩之人罷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細心逐漸演變成了一種無法割捨的依賴,遲時韻開始頻繁地將溫念辭帶在自己身旁,仿佛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會變得安心和順利起來。
漸漸地,他們兩人相處的時光越來越多,彼此之間的了解也愈發深入,感情就在這一點一滴的積累之中慢慢升溫。
當然,認為這段關係不一樣的,一直都是遲時韻,溫念辭一直都把遲時韻當老闆。
那一次,黎家舉辦了一場盛大而奢華的宴會。然而,就在這個看似歡樂祥和的場合里,卻發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遲非晚不幸小產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在得知消息後,遲時韻毫不猶豫地將身體虛弱的遲非晚送進了醫院,與此同時,她還不忘帶上溫念辭一起。
不得不說,溫念辭在照顧人的方面確實有著非凡的天賦和能力。
從飲食起居到心理安撫,溫念辭事無巨細、面面俱到。
她總是能夠準確地把握遲非晚的需求,給予最恰當的呵護。
無論是熬製營養豐富的湯羹,還是輕聲細語地安慰鼓勵,溫念辭都做得那麼自然而又貼心。
正因為如此,他深知,如果沒有溫念辭的幫忙,自己恐怕很難應付這樣艱難的局面。
溫念辭的存在不僅減輕了他肩上的重擔,更讓他可以騰出更多時間去處理其他重要事務。
事實擺在眼前,無可爭辯:溫念辭真的非常善於照顧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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