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少見,小姐居然會在外面同意一個男人住進來,還有秀姐姐居然也沒有說什麼,我看吶,這裡面一定有問題!絕對是那種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的貓膩,哼哼!」
「別吧,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還是別亂猜了,小姐和秀姐姐做的事情肯定是有她們自己的思量啦,我們想再多也沒有什麼用,不過我還是要說,他真的好帥啊!」
哪怕沒有特意的去觀察都能夠看感受到那少女周身泛濫起來的花痴氣泡,洛言著實覺得有些頭疼了,他最不擅長應付的就是這種人了。
犯花痴什麼的,自己這平淡無奇的樣子真的想像不到他們到底覺得我哪一點帥氣了啊,完全get不到某些好的點子上啊。
「你說我們這樣的說話,他要是聽到了的話怎麼辦,總覺得要是給他聽到了,誒誒誒,感覺很羞恥啊。」
「什麼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這也是就我倆在這裡,要是讓玉姐姐看到了,總覺得會死死的黏糊在他的身上,可別忘了玉姐姐一直都是很喜歡冰山男的。」
「嘛,完全搞不懂玉姐姐為什麼會喜歡冰山男誒,難道是因為冰山冒著的冷氣簌簌的感染著周圍的空氣,將夏天炎熱的溫度變成適應的溫度?還是說玉姐姐喜歡那種冰山崩塌的感覺?」
「我聽說啊,每一個冰塊臉的背後,都有一顆無形之中暖男的心,我覺得吧玉姐姐指不定就是喜歡打破這層冰山,取得下來的溫暖,所以才這樣追逐的。」
「咳咳!」要是自己再不出聲提醒自己的存在,讓她們稍微注意一點,怕是什麼話都能夠往外說了。
什麼玉姐姐,什麼冰山下面的暖男心,這種事情就不要當著當事人的面討論好嗎?而且我就在你們的身後啊,身後懂嗎?!
被洛言突然的咳嗽打的有些手忙腳亂,那身體好似受驚了的倉鼠一樣抖動了一下以後,倆個少女同時回過頭對著洛言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隨即轉過身快速的朝前走去。
就算那轉頭露出來的笑容很明媚,但是洛言還是要說,你們的臉已經紅了啊~明明會覺得不好意思乃至於害羞的話,就不要在這裡討論這種話題啊。
「誒誒誒,被聽到了感覺好羞恥,當著人家的面誒。」那聲音就算壓低到這種程度卻也依舊逃不過洛言的耳朵,說真的,雖然後天修為是打底子的階段,但是這畢竟還是區分開了普通人和修煉者的分界線,五感的加強還是有的。
所以就算她倆已經將語氣壓低很多了,依然無法逃脫洛言的耳朵。
既然已經出聲一次了,說什麼都不好意思再出聲一次了,算了...給她們倆個繼續發花痴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別說了別說了,羞死人了,我們快點去把他送到客房裡,然後回去和姐姐們說說就行了。」
「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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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為何出聲要我將那人接到馬車上來,您也不會對於區區一個後天境界修為的小子產生什麼興趣的吧。」雖然石秀個人對於洛言的感覺很好,因為平民裡面能夠敢於在諸多貴族之前作出那些事情的人已經很少了。
就如同當初還未曾被小姐收養之前,遭遇欺凌的自己一樣。但是就算感覺很好,這也依然不能避免自家小姐高傲的事實。
平時不假顏色,對於諸國的天之驕子們都不甚理會的小姐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對於一個僅僅聽自己說過的男人產生了興趣...這種事情...
「本來我也沒想要幹什麼,但是你駕車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他身軀上的不正常,那可不僅僅是咒術的問題,還有身體的資質問題,你以為我一開始問的,他的妹妹有沒有師承是因為什麼呢?」
那在紅色的帷幕之後透過華光倒映的影子上看得出身姿美妙的她在梳動著她那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頭髮,那清靈聖潔的嗓音依舊未曾停下:「能夠在這樣的國家裡,發現一個這樣資質的少女,真的是很出乎我的預料。」
「小姐的意思是?」
「那個男人的本身問題暫且不停,他的妹妹為什麼會被被人種下這種緩緩抽取精氣神的咒術,而不是一瞬間完全抽取,你知曉是為什麼嗎?」似乎對於這件事還猶然有些驚嘆,石大家幽幽的嘆息一聲。
「清空體質,再加上純真之心,這樣的少女若是出生在世家貴族,皇朝門派之中必然是會被捧在手心之中奉為天之驕子的存在,而偏偏卻出現在平民之家,甚至根本沒有人發現。歸於平凡,卻也死於平凡。」
「清空體?難道是傳聞之中只有天界仙子才有的體質,天生超越凡俗,無論修煉什麼都是註定會成為仙人。也就是世界超凡脫俗者,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對於這種體質的傳說石秀多少也是有些耳聞的,最開始的時候她一直以為是傳說,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人先天就和人不一樣的。
但是當後來她見到了那些名門大派之中的弟子,亦或者是傳聞之中的首席弟子之後這才發現,原來有的人,真的從一開始就拋下了凡人一大截,以作弊般的潛質與速度朝著世間強者的腳步邁去。
「可不僅僅如此呢,難得的是那少女居然還保留有一顆純真的心,你應當知曉我們修煉之人最忌諱心煩意亂,或者念頭不順,擁有平如靜水的心境與放空的念頭最是能夠修煉,可是人不可能沒有什麼念頭,既然由此在修煉里若是出現了什麼念頭岔開了注意力,走火入魔都算是輕的了。」
帶著一絲絲的惋惜,似乎對於到現在為止才發現這樣一個少女的存在令她感覺到很心痛一樣:「那可是最率直純真的心,想要什麼就是什麼,世間一切污穢不染心房,一切罪惡不沾念頭,諸事通達,心有終點。」
「可惜了,被某個邪道下了這種咒術,她那一身難得的清靈體質與精氣神虧損的相當嚴重,已經到了即將破滅的邊緣,若是能夠早些兒發現的話,收入門派之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那小姐你還說,那少女的咒術能解?」
「解當然是能解得開,但是解開了以後呢,虧損大半的精氣神與被白白耗損掉的體質又要怎麼彌補回來呢?就算救得回來,也只能是泯然眾人,趨於平凡了。」梳著頭髮的手放在梳妝檯之上,將雙手交疊的放在腿上,帶著無奈的嘆息聲。
是她對於這件事發生之後自身的無限遺憾,親眼看著這樣一個世間難得的體質與純真之心擁有者就此毀滅,她的心裡的確不是一個滋味。
「西聖國...到底還是來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