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哈利與羅恩期待的小眼神,海格喝了一口茶提神,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學期結束,我就乘坐德姆斯特朗的船,去法國接了奧里姆……」
「卡卡洛夫不是食死徒嗎?」哈利忍不住插嘴。
「他現在是我們這邊的人,不要再提食死徒了。」海格嚴肅地說。
經過這個假期,海格對這位德姆斯特朗的校長,感官還不錯。
尤其雪崩的時候,卡卡洛夫沒有放棄學生,反而帶著他們對付巨人,躲進了山洞。
海格和卡卡洛夫說話的時候,甚至莫名想起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呢。
可惜他得了任務,聽威廉說去西伯利亞種土豆了。
「我們一路沿著萊茵河前進,在維也納,威廉與赫敏下了船。」
「他們怎麼在維也納下船了,沒有和你們一塊去找巨人?」羅恩疑惑道。
「當然是去參加國際巫師聯合大會了。」哈利解釋道:「羅恩,你忘了嗎?報紙上說他們救了維也納。」
「哦,我記起這件事了。」羅恩恍然道。
海格把龍肉移了移,蓋住最嚴重的傷痕。
「我們繼續逆流,最後在阿爾卑斯山找到那些巨人。」
「他們就在那裡,小小的篝火,巨大的影子……就像山在移動。」
「有多大?」羅恩屏著氣問。
「大概二十英尺吧,」海格漫不經心地說,「大的可能有二十五英尺。」
「有多少人?」哈利問。
「沒多少了。」海格悲哀地說,「以前有好多,全世界起碼有一百個部落,但是漸漸消亡了。
當然,巫師殺了一些,還有一部分是自相殘殺的。
鄧布利多說是我們的錯,是巫師把他們趕到了老遠的地方,他們沒有辦法,為了生存只能待在一塊。
但聚集在一起,廝殺更嚴重了。」
「後來呢?」哈利連忙問。
「鄧布利多告訴我們該怎麼做,」海格說,「給巨人禮物,表示敬意。」
「我們去了最大的部落,首領是卡庫斯。我估計他有二十二三英尺高,兩頭公象那麼重,皮膚像犀牛。」
「按鄧布利多說的那樣,把禮物舉得高高的,眼睛盯著卡庫斯,沒有理會其他人。
就這樣,其他人安靜下來,看著我們走過去,我們一直走到卡庫斯的腳邊,鞠了個躬,把禮物放在他面前。」
「送給巨人什麼禮物?」羅恩感興趣地問,「吃的嗎?」
「不是,是酒……加了甲醇的工業酒精,威廉準備的,巨人們很喜歡……」海格解釋道。
「我們還準備了其它禮物,準備第二天送給卡庫斯。」
他突然語氣悲傷起了。
「可是那天晚上壞事了。」
「什麼意思?」羅恩忙問。
「鄧布利多警告我們,神秘人肯定也在尋找巨人,可能已經派出了使者。
他囑咐我們在那一帶要非常小心,不要暴露自己,防止附近有食死徒。」
海格停下來,喝了一大口茶。
「我與奧里姆想留下觀察,有沒有食死徒,但他們真的來了。」
海格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天晚上發生了一場惡鬥,我們在洞口看到的,雪都是紅的,他的頭扭斷了。」
「誰的頭?」哈利驚問。
「卡庫斯的。」海格沉重地說,「高高馬殺了卡庫斯。」
哈利與羅恩吸了口氣冷氣,沒想到找個巨人都那麼危險……還有火併的風險。
「高高馬非常魁梧,黑頭髮,大黑牙,戴著骨頭項鍊,有的看著像人骨。」海格不開心道:
「但他已經投降神秘人了,身邊還跟著食死徒,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我們……」
哈利焦急道:「那你們怎麼脫身的?」
「我們一路朝著山洞內跑去……」海格說:
「最後來到了一座狹窄的石橋,被巨人們纏住了,差點就死在了那裡……」
哈利雙手握緊,緊張道:「然後呢?」
海格捋著鬍鬚,溫和地說笑道:「威廉來了,他主動斷後,擋住了所有的巨人。」
「一個嗎?」羅恩難以置信道。
「是的,威廉一個人擋住了那麼多巨人,還殺了高高馬。
兩人的戰鬥,造成少女峰的倒塌,還有大面積雪崩……」
哈利與羅恩聽得入神,眼神中熾熱、崇拜、敬畏、羨慕皆有。
哈利還好,他見過威廉與伏地魔戰鬥的場景。
覺得威廉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他只是遺憾,為什麼都是學生,自己也就比對方小一歲,差距就那麼大呢?
羅恩羨慕之餘,還想著如果是自己代替威廉,做出這般驚天動地的大事就好了。
海格則在思考:該怎麼和威廉解釋呢?
經過這次的阿爾卑斯山之行,海格對威廉的敬畏和尊重,不比對鄧布利多少。
臨走時,威廉交代他,不要魯莽,要謹慎行事。
自己卻私自將弟弟帶回來!這不好解釋啊。
三人一時都有些沉默,以至於都沒有聽見門外的敲門聲。
還是正在偷吃龍肉的牙牙,嗅到了熟悉的氣味,便搖著尾巴,跑到門口,在那裡扒拉門縫。
海格這次如夢初醒,警惕地朝著門口走去。
「海格,是我與赫敏!」威廉的聲音傳來。
海格臉色蒼白,沒有回答,準備假裝自己不在家。
但赫敏的聲音又響起。
「海格,我知道你在家,快點開門。」
好吧……海格沒辦法,只好將門打開。
威廉與赫敏走了進來,看見了屋裡的哈利與羅恩。
威廉也沒有絲毫驚訝,他早就在霍格沃茨地圖上,看見了兩人的名字。
「威廉你們來得真巧,我也是剛剛回來。」海格哈哈笑著。
「是嗎?」威廉似笑非笑。「芙蓉前幾天就給我寫信,說你早該到了。」
海格咯噔一聲,心下一沉。
看見威廉,哈利與羅恩忍不住子目眩神搖,眼神帶著熾熱和崇拜。
威廉有些莫名其妙,只是輕輕點頭,找個位置坐下。赫敏坐在他一側。
「哈利、羅恩,你們倆先回去吧。」海格咳了咳嗓子。
「為什麼要我們走?」哈利皺眉道。
「你們該回去睡覺了,已經很晚了。」海格說。
「你們說什麼,我們也要聽!」羅恩倔頭倔腦地說。
「機密……鳳凰社的機密,你們倆不能知道!」海格含糊道。
「那赫敏為什麼能聽?」羅恩氣呼呼地說。「她也不是鳳凰社成員。
赫敏眉毛輕輕揚起。
「她經歷的事情不比風凰社的大多數人少,」海格解釋道,「甚至比大多數人都多。
如果你能獲得那麼多勳章,我也讓你聽了。」
哈利與羅恩啞口無言。
差不多得了……別這樣嘲諷人好嗎?
我要能得,還坐在這裡嗎?
早去找神秘人的麻煩了。
羅恩忍不住想。
在海格的催促下,兩人只好離開了小木屋。
稍微遠離了木屋,哈利突然拽住羅恩的長袍道:
「等等,你不會準備就這樣離開了吧?」
「怎麼,難道要等威廉與赫敏出來?」羅恩憤憤不平地說,「他們倆不會告訴我們的。
你看在阿爾卑斯山的故事,如果不是海格,我們也不會知道。
他們都瞞地死死的……」
哈利卻掏出了隱形衣,嘿嘿道:「我們偷偷去聽。」
羅恩也是嘿嘿笑著點頭。
兩人披上衣服,躡手躡腳地朝著小木屋的窗台走去。
砰,
木門突然開了,牙牙沖了出來。
它循著氣味,朝著兩人的胯部,齜牙利嘴地咬來。
哈利與羅恩大叫一聲,慌忙朝著城堡跑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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