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白峻修難得下班早,在陪景凡景軒玩。
蘇含站在門口,默默望著裡面玩得有點小瘋的一大兩小,最後目光定在白峻修後背上。
有什麼辦法,能套出他的話呢?
還是,直接問?
可是,他不跟自己說,不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嗎?如果她問了,他是不是就會不開心?
蘇含在心裡長長嘆了口氣。
「媽媽,你站在那裡幹嘛,快過來跟我們一起玩!」景軒看到媽媽站在門口不進來,笑著大叫。
白峻修之才知道她去外面了,怪不起他下班過來沒看到她人影。
「媽媽,快點過來啦!」景軒又叫。
「媽媽。」不敢玩得太瘋的景凡也叫了聲她。
蘇含看他們倆,微牽唇走了進來。
白峻修朝他伸出長臂,她將左手放到他大掌,順著他力道,被拉坐到他身前的位置,他的一掌則放在她腰側。
「怎麼傻站門口不進來?」他低聲問她,一手隨意地整了下她的衣領。
「看你們玩得開心,就不捨得打擾。」她側頭看他,朝他笑了下。
「媽媽,今天簡叔叔來這裡的時候,有個漂亮阿姨來了。」景軒很大嘴巴地說,景凡想阻止己經來不及。
「景軒,剛剛媽媽不在這裡,怎麼不先跟爸爸說?你偏心喔。」白峻修一指點了下景軒的小鼻子,裝不開心。
「爸爸,你是男生啦,我要跟媽媽說。」景軒自床上站起來,走到媽媽懷裡坐下去。
蘇含笑,伸手撫了下景凡的小臉,「景凡也沒跟媽媽說呀。」
「簡叔叔不讓我們說,景軒說了。」景凡淡聲道。
「喔,所以你才不想的是不是,」蘇含低頭看懷裡的景軒,「景軒,你不守信用喔,答應了簡叔叔卻做不到,下次不可以這樣子,知道嗎?」
「可是你們是爸爸媽媽,也不能說嗎?」景軒皺著小臉問,好像有點不開心。
「不可以喔,答應了別人的事,都要拼命做到,否則就是沒有信譽可言,明白嗎?」蘇含說。
景軒搖了搖頭,「媽媽,你說得太深奧了,能不能簡單點?」
白峻修道,「答應了別人事,就算你的小命沒了,也要做到。景軒,爸爸這樣說,明白嗎?」
景軒邊想邊微微點了下頭,「大概懂了。」
白峻修跟蘇含兩人笑,一人摸她的小腦袋,一人撫她的小臉蛋。
「景凡,過些天帶你去玩好不好?」蘇含微笑著問景凡。
景凡低下了小臉,幽幽地問,「可以嗎?」
看他的小臉滿是期待,蘇含很是心疼,聲音更柔,「當然可以。是不是,爸爸?」她轉頭看身後的男人。
「想去哪裡?」白峻修低首問她,一手抬起來將她擋住一邊臉側邊劉海塞到耳後。
蘇含笑,低頭在包包里翻著,然後翻出了張大紅婚禮請帖,遞給他,「莎莎的,今天剛收到。」
白峻修挑眉,伸手拿過,翻開看了眼,然後又合起來給她。
「我想向少應該也收到了,不知道他什麼心情。」
「媽媽,是誰結婚啊?」景軒問。
「就是媽媽經常跟你說的莎莎阿姨。」
「喔,就是那個很漂亮的莎莎阿姨。」
「對啊。」
「你是說要帶哥哥去嗎?」景軒又問她。
「嗯,在韓國喔。」蘇含說完轉頭看他,「你有沒有意見?」
他微牽唇,「沒有我的發言權,保持沉默。」
「我又沒有攔著你。」她嬌嗔他一句。
他只是微牽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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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易霆的手中拿著喬莎寄來的婚禮請帖,失望的望著新娘的名字。
四年過去,她要結婚了?
靜謐的空氣中,聽到了撕裂聲,一張本來完好的婚禮請帖被撕碎,扔進了垃圾蔞中。
喬莎,你休想!
向易霆撥通內線,「方秘書,給我訂張最快到韓國的機票。」
「可是副總裁,韓國喬氏的合約己經有人去了一一」
「我說訂機票,你有意見?」向易霆冷聲反問。
「是,我馬上訂。」
向易霆掛斷內線。
沒一會兒方秘書打了進來,「副總裁,最快要明天早上九點一一」
向易霆按斷,直接起身,隨手拿了外套,邊走出辦公室邊對打電話,「準備好飛機,目的地韓國首爾。」
韓國首爾一一
向易霆下了私人飛機後,直接去了酒店,打電話給了與喬氏會面的下屬,讓他不用負責了,將資料帶過來給自己。
沒多久資料與合約送了過來,向易霆親自打了電話給喬莎。
「你好,喬莎一一」
「喬小姐,現在有空嗎?」向易霆問得很直接。
喬莎正在辦公室里跟下屬交談,接到向易霆的電話,一聽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她很想說沒空,但還沒搞清楚就不能斷然拒絕,最近有個合約是跟k·j集團合作,這也是託了白氏的福,可以跟k·j合作,況且他現在算是k·j集團的負責人,在他離開k·j前,她都不能得罪。
「有,向副總是在韓國嗎?」她淡聲問。
「剛到。我對韓國不是很熟悉,相信由喬小姐來當一下導遊,應該能玩得盡興些。」向易霆微牽唇,眼底有著開始獵捕獵物的精光閃現。
「我最近有些忙,所以沒有多少時間一一」
「忙著婚禮嗎。」向易霆打斷她,在她要開口前,又道,「我剛下飛機,有點累,所以請你過來一下。」
「你現在在哪?」
「酒店大廳。」
一聽是酒店,喬莎心裡莫名的抖了下,想拒絕,「向副總,我一一」
「喬小姐,我等你,十分鐘。」向易霆說完就掛了。
喬莎氣得想摔手機,更恨不得手機就是向易霆,摔死他。
氣消了,喬莎轉念一想,喬氏現在托白氏的福才能與k·j集團合作,如果拒絕的話……
喬莎認命地離開公司,趕往向易霆所在的酒店。
到了酒店大廳,喬莎沒找到向易霆,便直接打了電話給他一一
「我到了,你在哪?」
「我己經辦了入住手續,你上來吧。」向易霆剛沖完涼自浴室出來,手裡拿著移動電話走到沙發坐下。
「可是一一」
「我過來是想親自跟你談合約,以顯誠意,還是說喬小姐並不骨誠意合作,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了,沒有意義。」向易霆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一下!」喬莎連忙阻止他,「我上去。你在幾號房?」
向易行聞言,微掀唇角,將房號跟她說了之後便掛了電話。
喬莎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電梯,望著電梯一層層往上,她這心,卻越來越緊張。
搞什麼,四年前跟四年後有什麼不同嗎?她明明就不待見他,幹嘛像個做錯事的小屁孩似的緊張得要死,神經!
電梯停了,門打開,喬莎走出去,來到向易行所在的套房門前,深深呼吸了一下,抬手敲門。
聽到敲門聲,向易行慢悠悠地走過來打開門,「又見面了,喬小姐。」
聽到開門聲,喬莎一抬頭,便看到了身穿浴袍的他,不知怎的,感到渾身不自在。
「不進來?」向易霆凝著她,感覺她對自己的衣著有意見,特意戳穿她,「怕我穿成這樣會吃了你?」吃都吃了,也不怕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
喬莎很神經地瞪大眼,想起自己上次在c市時喝醉酒的情景,再看他,心裡現在居然比那時還要難受,簡直莫名其妙。
喬莎吸了口氣,抬腳走進去,身後的向易霆將門合上,她回頭看了眼,他朝她作了個疑問的動作,她暗翻白眼,走到沙發上坐下。
一坐下,喬莎就將合約拿了出來,意思很明顯,趕緊談完她要走人。
向易霆卻很悠哉地走到吧檯那邊去,慢悠悠地調了兩杯酒過來,將一杯推到她面前,「先干一杯。」
喬莎淡道,「我不喝酒。」
「不喝酒?」向易霆淡扯唇角,「上次你不是在酒吧喝得挺多的,那個酒比我現在調的這個還要烈。」
喬莎暗咬牙,「是不是喝了就開始談合約。」
「如果你想的話,當然可以。」他挑眉看她,將她不悅的表情盡收眼底。
什麼叫做她想?明明是他說要趕時間不想浪費讓她過來,現在反倒變成是她很急切的樣子。
喬莎拿起酒,毫不猶豫地一口喝乾,結果一一
「咳咳咳!」好辣!
「喝那麼急幹嘛,我也沒催你。」向易霆嘴上這麼說,己經轉身去給她倒溫開水,再回來己經坐到她旁邊,將水遞給好。
喬莎接過一連喝了好幾口,喝完頭一陣暈眩,這酒後勁太猛了,暈得她只能靠入沙發背緩和暈眩。
「很暈嗎?」他輕蹙眉。
喬莎的臉開始泛紅,閉著眼點了點頭,一時忘了要離他遠點。
「我還以為你多烈的酒都能喝呢。」他戲謔。
「我又不是酒桶,什麼都能喝,你行你喝一個給我看看。」她用力睜開眼瞪他,卻像嬌嗔他一眼似的。
向易霆的心被她這抹難得的嬌柔給捂得暖呼呼的,二話不說,一口喝掉他那杯酒,並挑眉將空酒杯倒著給她瞧,雖然她己經閉著眼看不到。
這下,順理成章了吧?
喬莎己經暈得無法思考,就想好好躺一下,結果躺著躺著,身體發熱,額頭微微冒著汗。
向易行拿來濕毛巾,替她擦著,邊擦邊執起她的手至唇邊吻了下她的手手。
「莎莎,你真把我逼急了,如果不是你不聽話,我哪會這麼快吃掉你,本來我是打算找個好機會跟你重逢,結果計劃被打亂,你還要跟別的男人結婚,純心不讓我好過。」
要說向易霆對喬莎有沒有心,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四年前的他們,一見面就不可能好好相處,怎麼可能給人聯想到這兩人會在一起的可能,只有冤家兩個字來形容他們。
但事實上,向易霆其實對喬莎是有心的,經常跟她過不去,也是他故意為之,跟她對著幹他感到有趣極了。
「我等你這麼久,可不是想等你嫁別人。」向易霆輕聲喃喃,展臂將暈得幾乎睡著的喬莎攬到懷裡輕擁著。
估計要是喬莎聽到,要被嚇得轉身就逃,喬莎是真的不喜歡向易霆,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喜歡!
向易行將知莎抱起來往床邊走,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拉過被子替她蓋好,坐在床沿邊的他凝著她的睡容,一個詭計浮上心頭,開始動手脫她身上的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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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喬莎醒了,睜開眼便看到陌生的環鏡,下意識就覺得是在酒店,而酒店於她來說己經是最不好最壞的地方,嚇得一下子坐起來,頭一陣暈疼,疼得她閉起眼,輕微低吟著。
緩了暈勁,她轉頭,瞪大眼低叫,「向易霆!」
向易行赤luo著上身躺在那裡睡覺,而她一一
喬莎低頭看自己,禁不住低叫,「啊!」一下子又拉好被子裹著自己。
他這一拉,本來蓋在向易霆身上的被子被拉走,露出來……
「啊!」喬莎叫尖叫一聲,別開臉,臉臉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他、他他他……今天早上……對,她喝了杯烈酒,然後……想不起來了?
向易霆假裝被她吵醒,跟著坐起來,當看到她光著香肩時,他伸手跟她搶被子要蓋住自己,生氣而又委屈地說,「喬莎,你太過份了!」
「我、我怎麼了?」喬莎現在只想搞清楚事情經過,然後再打算。
「你酒後亂性,強上我,太過份了,我的清白沒了!」他伸手委屈地指控她。
啥?!喬莎傻眼,她強了向易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