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到陳芸芸拿皮帶抽自己的背時的心情,蘇含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由於方才因為出現得白峻修太突然,一時間忘記檢查孩子還有沒有,現在伸出一手摸肚子,當摸到還有凸出時,蘇含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注意到她被子下的動作,他的心被揪得緊緊的,疼得不得了,他知道孩子對她來說有多重要,經過上一次這賓,這次他卻還是沒有用心守護,真的很該死,不過不會有下一次了。
「老婆,我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有第三次,相信我,好嗎?」
「傻瓜,我不信你誰呢?」她不禁反問。
他扯了抹找到她後的第一個淡笑,愛憐道,「我先號一下脈,看看能不能移動身體,能的話我再看看你背上的傷。」
「嗯。」
白峻修拉過她的手號脈,兩人目光相鎖,痴戀地互望,你眼裡有我,我眼裡有你,勝過千言萬語。
他放手她的手,捏了捏她俏鼻戲謔道,「睡了兩天好多了,還真的是頭小豬,這麼能睡。」
「你才是豬。」她不服伸手打了下他,被他抓住。
「再打一下試試。」他挑眉故作威脅狀。
「打又怎麼樣,我現在是病人。」她的樣子看起來好囂張呢。
「這筆記著,等你病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小壞蛋。」
她朝他吐了吐舌頭,被他吻住,兩人又這樣緾綿了好久。
愛戀地吻了又吻又罷休,他拉開她的被子,「不要動,我來就行了。」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那天的衣服,「你沒幫我換衣服啊?」好稀奇,以往他都會主動幫她換。
「前兩天不能隨便動,胎氣還不是很穩。現在可以了。」他後面加一句。
雙手輕柔地將她的身體翻身另一邊側躺著,這一翻就看到了後背衣服上的血痕,他的雙眸頓時降到冰點。
蘇含穿的是孕婦裙,所以只能從裙擺下面將衣服拉上去才能看到,可衣服拉到同時就拉不動了,好像是被黏住了。
「要脫衣服。」
聽到這話的蘇含轉回身,被他扶住輕輕躺回來,躺好才道,「為什麼要脫,脫了我就沒有衣服穿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我的身體要被你看了。
白峻修咧齒一笑,曖昧地盯著她不放,「你哪裡是我沒看過的,嗯?」這兩天他還檢查她下面還有不骨流血呢,要是說了她不得羞得找個地洞鑽?
他一句話令她紅了臉,嬌羞地打了他幾下,「不知羞!」
「知道羞的沒肉吃,我是肉食動物,沒肉怎麼行?」他的手己經開始解著她衣服的扣子,一顆又一顆,胸衣很快就露了出來。
蘇含也沒伸手遮,如他所言,她哪裡是他沒看過的,現在是檢查傷勢,又不是幹嘛。
白峻修也沒心做其它事,就想著看她背上的傷是不是很嚴重。
「來,慢點脫袖子。」他抓著她的手臂幫她脫出來,脫出來了再將她的身體翻向一邊側躺著,用個枕頭墊在她的肚子側邊。
衣服被緩緩拉開,黏住的地方,被他輕輕地拉開,每拉一下,她就抽一口冷氣,她一抽冷氣他就更加輕而小心地拉開,當全部拉開後,他都忍不住抽了口冷。
蘇含背上有兩條長長的傷,可能當時只是出血,可過了幾天都沒上藥,都己經有些地方發炎化膿水,所以衣服才會被黏住,而且傷疤的旁邊一點,白峻修看到了有藥的干印。
「有人幫你上過藥。」可那天護士跟他說還沒給她上過任何藥,難道是帶她來這裡的醫生上的?
「啊?」蘇含眨眼。
「男的女的?」他很在意這一點。
蘇含沒想那麼多,想了下,道,「當時我昏倒前看到兩個男的,應該是他們送我到醫院的一一」
「男的?」他目光瞬間變得凶神惡煞。
蘇含這才知道他問這個為什麼,馬上閉了嘴不敢再說話。
她差點忘了,他是個占有欲很強的男人,別的男人多看一眼她都不行,當然,熟悉的除外。
白峻修現在就想把幫蘇含的背上藥的那個人的雙眼給挖了!誰讓那個人看了他老婆的美背,哼!
「那個,其實……」
「閉嘴,不許動。」他打斷她,起身走出去。
她就這樣側躺著不敢動,很乖很乖的。
沒多久他回來了,手裡拿著藥品,將藥放到柜子上面,他則蹲了下去。
「忍一下,消炎會有點痛。」他說完在她肩上輕吻了記,然後蹲回去,擰開藥瓶。
「喔,好。」
白峻修拿東西鋪好在床上,以防消炎水滴到床上,然後小心地給蘇含背上的傷口消炎。
消炎果然是很痛,蘇含痛得全身僵硬而微微驚鸞。
看她痛,他也心疼,可不上藥傷口好不了。
時間就在她的痛與他的疼之中一分一秒過去,他的額頭上都是薄薄的一層汗,連手背都有,因為太小心也太緊張太怕她痛得厲害,而在快擦完時,他索性擦快點,反正都是痛,結束快點好了。
「好了。」他長長吐口氣。
蘇含沒作聲,她己經痛得不想說話,眼角還掛了幾滴淚珠,擦完了她還是覺得很痛,刺辣辣的。
「阿修,我想抽回陳芸芸。」真的很想,痛死她了。
「好。」他想也沒想便答應,他也不是個心善的人,對人對事他絕對不手軟,傻妞背上的傷很明顯是被抽的。「她拿什麼抽你了。」
「皮帶。」
白峻修邊擰好瓶蓋邊咬牙,額上有青筋浮現的痕跡。
「擦了第一次之後再擦第二次就沒有這麼痛了,擦三次就結疤了,晚上再擦一次。」他放好藥,繞過床的另一邊,和衣躺上去,展臂將她小心地摟到懷裡,「這幾天沒抱到你,差不多想瘋了。」
「亂說。」鼻間聞著他的味道,令她感到心安,還有種悸動,可現在這種情況實在不宜多動。
為了證明沒有亂說,他再度吻上她,與她唇齒相緾。
「有鬍渣。」她被扎疼了,笑著推開他。
「唔。」他一手撫了撫下巴,「今天還沒有刮鬍子。」
「那還不起來。」她推了推他,推不動,反而被抱得緊了些。
「等我抱夠了再說。」低下的鳳眸不小心掃到了她胸前,眸色剎那間加深,聲音變得沙啞,「我想我有事做了。」
「什麼事?」她沒有抬頭看他,所以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他滑下身體,一言不發埋首於她胸前……
這下她終於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了,哭笑不得瞪住面前這顆頭。
+
陳芸芸只覺得渾身都酸疼,很疼很疼……
雷閱足足折磨了她三天,這三天裡,累了就睡,醒了就做,反反覆覆,而且力氣很大,一點都不溫柔,粗暴得很可怕。
雷閱己經離開了,可他說過還會再來,他己經將她的手機與門鑰匙車鑰匙全部拿走,總之可以與外界聯繫的一切可能性,他全部收走了,還將門窗都給封了起來。
陳芸芸,被囚禁了。
陳芸芸很傷心,對於他的話她當然相信,相信他是愛她的,只是因為她懷孕才會這樣對她,可他為什麼一定要認為孩子不會是他的呢?自從遇到他之後,她真的沒有跟別的男人有染,她是真心愛他,就愛他一個,以後也不打算再愛上別人,她的身心只想給他一人。
看著房間裡的一片狼藉,陳芸芸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小腹傳來隱隱的疼痛,還有溫黏的感覺。
陳芸芸蹙眉想了下,隨之連忙起身,一小塊血紅落入眼中,嚇得她心跳停住。
血…血……
唯一的一個想法跳入陳芸芸的腦海里,流產!
她流過太多次產了,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更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可如今,她太想當媽媽了,她不想再流產,不想失去這個孩子,這種心情她第一次有,所以此刻,她好害怕,好害怕這個孩子會沒有了!
不能,她不能失去這個孩子!
陳芸芸開始慌張地翻箱倒櫃找手機,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才想起來,被雷閱拿走了,於是她跑向大門,用力拍打著門板,並大叫著,「開門,有人嗎?幫我開開門!幫我開開門!」
陳芸芸所在的這一層樓幾乎沒有人住,因為她挑的時間下面都滿了,這一層有兩三單元有人住,但買房子的人只是買,並不在這裡住,他們在別的地方還有房子,偶爾會回來看一眼,所以,除非有保潔工上來,否則基本不會有人聽到她的求救聲。
「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陳芸芸一直叫一直喊,嗓子啞了都不放棄,想要孩子的信念一直支持著她,可到最後,還是沒有人來撞開門救她。
「阿閱,你快點來,我們的孩子出事了,嗚嗚……」她說著哭了起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