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護隆佑是球隊叛徒。
宮野志保是組織叛徒。
性質相同。
叛出球隊的比護隆佑仿佛被全世界討厭著。
原球隊恨他,現球隊也不歡迎他。
而叛出組織的宮野志保。
組織肯定不會放過她。
至於現狀
貌似還行?
這倆人的處境嚴格來說並不相同。
至少陸仁是這樣覺得。
但架不住灰原可能會往這方面想。
至於後續怎麼處理
「這是他活該。」
在柯南給陸仁科普比護隆佑這略顯複雜的背景之際,陸仁身前的土肥圓突然開腔,「任何背叛了Noir隊的人,都是這個下場。踏入地獄的叛徒,就別想再爬上來。」
他打斷了柯南的話,也打斷了陸仁的思路。
這人或許注意到了,但他並不在意,撂下話後就大笑著轉身離去。
【智人(低落)】
陸仁關閉鑑定,收回放在灰原身上的目光,他皺著眉,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人的厭惡之情,「這丫是個什麼傻嗶玩意。」
這種近乎詛咒一樣的話語,放在平時,陸仁並不會在意。
又和他沒什麼關係。管這些人去死。他可是很忙的。
但現在不行。
說者或許無意,但聽者有心。
不爽,很不爽。
「額,他叫赤野角武。一個臭名昭著的足球流氓,不用管他。」柯南伸手拉著陸仁,扭頭招呼其他人,「時間不早,咱們快去坐車吧。」
五點二十,陸仁帶著柯南他們搭上電車。
這趟電車並沒有搭載過多上班族,但這並不意味這趟車人就少。
倒不如說,這趟電車比平時更加擁擠。
車上全是和陸仁他們一樣,剛看完比賽,準備回家的兩隊球迷。
同行是冤家,同行的粉絲亦是冤家。
先前在球場內,這兩隊球迷互相看不順眼。也就是彼此之間坐得比較遠。Spirits隊坐在球場左邊,Noir隊坐在右邊。這才沒掐起來。
但現在大家都身處同一節車廂,那就真不好說了。
本來彼此就有矛盾,現在更是像沙丁魚罐頭一樣,一起擠在電車內。
火星一觸即發。
或遠或近,都能聽見激烈的謾罵之聲。
至於動手,那倒是沒有。
一是怕擔責任。
現在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盯著。一旦動手,性質就變了。怎麼也得等到晚上沒人的時候。
二是抽不出手來。
這車廂內實在是太擠,只能勉強護著自己不東倒西歪。
想在這麼快這麼擠的車廂內動手,那絕對得是練家子才行。
好在以上這些問題並沒有過多影響到柯南他們。
車裡是擁擠,但有陸仁撐著,柯南他們這人並不算多。
至於球迷之間的矛盾,這也不是個事。
因為除了陸仁,剩下的柯南他們都是小孩子,再加上他們又沒有穿著兩隊球衣。
根本就不在兩隊球迷的攻擊範圍內。
當然,這些球迷也不會因為車廂內有小孩子,就停止爭吵罵街什麼的。
日本是個很「有趣」的國家。
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經常會給陸仁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就比如同樣一句話——對不起,我要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在中文的語境和內涵中,只是一句簡單尋常的客套話。
當事人並不會真正添麻煩,或者說有可能添麻煩,但那個可能性很小。
但要是一個日本人說出這句話。
那就得提高警惕做好心理準備。
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並不是一句客套話。
他們接下來會真心實意、不厭其煩地給人添麻煩。
就好比現在。
他們一邊對著孩子們的監護人陸仁道歉,覺得這樣不利於孩子的教育。一邊又在認真且激情的吵架。
很矛盾。
很噁心。
很自以為是。
其中最噁心,最自以為是的,就是先前打過照面的土肥圓,赤野角武。
這人在一眾低素質球迷中,也是那個別具一格的。
聲音最大,罵的最髒。
這要是離的近,為了維護和諧健康的公共環境,陸仁早動手把這土肥圓的嘴給縫上了。
只可惜離得比較遠,他又得照看身邊這一堆孩子,脫不開身,只能這麼硬頂著。
好在這趟電車十五分鐘之後就會到站,頂一頂就過去了,也不算太難熬。
十五分鐘之後,列車到站。
土肥圓罵聲戛然而止,尖叫聲、重物撞擊聲隨即附上。
鮮血逐漸覆蓋車廂地面。
注意到這一幕的柯南瞳孔緊縮,直接彈射出車。
三小隻看了眼背對著他們的陸仁,停下跟隨柯南的步伐,老實地待在原地。
陸仁沒去管柯南,他驅散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徑直走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土肥圓身前。
此時的土肥圓已經不復先前的囂張,他雙手捂著腹部的傷口,大張嘴巴卻嗦不出話,只能發出仿佛水管漏了一樣的嗬嗬聲。
許是因為疼痛,他那扁平的死魚眼中泛著淚花。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反射出了考卷中說的那樣詭異的光。
汗水淚水口水鼻涕,不要錢的往外冒。讓他那本就醜陋骯髒的外表變得更加醜陋骯髒。
致命的兇器就掉在他的身邊,陸仁戴上手套,將其拿起看了看。
這是一把長約十五公分的兩刃刀。
說它是匕首也行。
刀本身沒什麼特別的,唯一值得稱道的大概就是它足夠的鋒利。
厚實的衣服和脂肪根本阻止不了它的刺入。
但這柄刀的刀鞘,陸仁蠻喜歡。
棕色的木質刀鞘,上面刻著一朵玫瑰花。
陸仁將其撿起時,刀鞘上已經蘸滿鮮血。血色沿著花朵紋路緩緩流淌,襯得刀鞘上的玫瑰花越發嬌艷。
真美。
陸仁眯了眯眼,把刀和鞘放回原地,然後直起腰,低頭俯視著土肥圓。
十五公分的刀捅進去又拔出來,再加上這個出血量。
就現有的醫學水平來說,這人已經可以被宣告死亡。
但要說他徹底死了沒,那還真沒有。
他還殘存一些意識,以及生命體徵。
死了,但沒完全死。
具體來說就是,這位土肥圓能感受著自己的生命正在緩緩流逝,如同一個蓄滿水又被扎破的氣球。
氣球漏水,他漏血。
不可逆得走向死亡。
只是土肥圓並沒有放棄,他仰視著陸仁,宛如溺水之人奢求著稻草。
「你好啊,又見面了。你這次好髒啊,把我鞋子都弄髒了。」陸仁踩著血泊,彎腰溫聲道,「下輩子注意點。」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