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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附近的咖啡店內。
「請查清楚桌椅是否裝有竊聽器。」
「確認清楚了。」
「是否有皮包,或者隨身物品呈半開狀態?因為有可能,內部安裝有針孔攝錄機。安全起見,請打開我給你的裝置電源。」
赤井尼瑪左手拿著手機,右手示意了對坐的夜久勝一下。
接過對方從包內拿出的干擾器後,便按下了開關,然後放置在桌上。
「說話時,要壓低聲音,捂住嘴。」
「知道了。」
說完,赤井尼瑪便掛斷了電話。
因為,有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看向了他們這兒。
「盯好這裡的客人。」
輕聲對夜久勝說完後,他便站起身來,望著對方一步步走向自己。
女人問道「您是總部的赤井先生嗎?」
「是的。」
「我是水內的妻子。」
「請坐下再說吧。」赤井尼瑪伸手示意到。
坐下後,他便問道「水內先生呢?」
「這個」
水內夫人遲疑了一下,道「他一早出門去便利店後,就沒再回來。」
聽對方說時,赤井尼瑪狀似不經意的,微微偏了偏頭。
好傢夥,在場幾乎一半的客人,都是公安的。
「收到快遞包裹了嗎?」赤井尼瑪壓低聲音到。
「沒有,反而把這個交給我。」
說著,水內夫人從包內,拿出了一張快遞票據,遞出後道「據說,是我丈夫一早去郵局,要求這麼做的。上午九點為止,還沒有親自打電話的話,就轉送到這個地址。」
離開咖啡店後,二人便動身前往票據上所寫的地址。
突然,一輛黑色車輛,十分霸道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從車上,下來了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
「你是警視廳的赤井先生吧?我是縣警搜查一課的合志,快上車。」
總之,要趕快前往轉送地去。
因此,二人也沒有過多遲疑,隨逐便上了黑車。
「麻煩快點,公安也要拿那個包裹。」
「公安?」合志有些疑惑。
「山形縣縣警,也有公安部吧?」
合志明白了對方所指。
呼出一口氣後,道「你把那個放上去吧。」
他所說的,便是警笛。
與此同時,那輛卡車也依舊鍥而不捨的,隨著一同來到了山形縣內。
「赤井警部現在正乘坐66號警車,趕向轉送地。轉送地址是山形市太平山4399-1順風司。」
「包裹現在在哪裡?」
「在中途站的山形物流中心,五十分鐘前出發。」
聽完,男人看向了身旁小楠圭美,道「幫我找出到達太平山最短的路線。」
「明白。」
在小楠圭美的一頓操作猛如虎下,界面很快就跳出了一個彈窗。
正在搜索中
黑車上,赤井尼瑪絲毫沒有慌措。
反觀夜久勝,倒是將緊張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發現了這一點後,赤井尼瑪安慰道「不用那麼緊張,視野會變窄的。」
「不好意思。」
放下拉環後,夜久勝小心翼翼地說道「雖然這時候說不太合適,不過我覺得,很幸運能和赤井先生搭檔。」
小傢伙,高木警官要是知道了,估計會把你做成煲仔飯吧?
「無論是現場還是取證時,幾乎沒人能這樣教我,我學到了很多。」
聽到這裡,赤井尼瑪頓了一下。
是啊,誰不想有人能這樣引導著自己呢?
可社會,不是學校。
「我也是別人教的。」
赤井尼瑪露出了一絲微笑「是那位前輩教會我,如何當個警察。他是我的恩人。」
夜久勝聽後,順勢問道「那位前輩現在在哪裡?是總部的人嗎?」
略微沉默了一會後,赤井尼瑪道「失蹤了,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他。」
「為什麼?」
「不知道。」
話音剛落,車內便響起了廣播的聲音。
「縣警總部向各部門通知,山形市內河道下游發現一名男子身亡。現在命山形2號、3號趕往現場。」
話還沒等說完,赤井尼瑪便拿起了對話機。
「這裡是66號。向縣警總部詢問,屍體有何特徵?是他殺嗎?」
「臉部有多處被毆打的痕跡,沒有發現貴重物品和身份證。初步判斷,懷疑可能是搶劫殺人。此外,無其他發現,死者身份不明。」
難道,是水內先生嗎?
夜久勝心裡,不禁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畢竟殺害池間的兇手,也在找那張存儲卡。
「應該,是水內吧?」
「恐怕,是殺害池間那名兇手幹的好事。」
「水內真是可憐。」
染野行宏像是惋惜似的說完後,又道「不管如何,一定要比刑事部先搶到包裹。」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然後將手機放在了懷中。
在沙發上坐下後,對面的杉野俊司笑道「真是枚大炸彈啊,那張存儲卡。」
「對誰來說是大炸彈呢?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染野行宏的語氣,顯得格外平靜。
「這事,或許關係到我們。」
杉野俊司恢復了嚴肅的表情,道「你知道用什麼打擊青海川那邊吧?」
「刑事局局長嗎?」
染野行宏明白了對方所指,但還是忍不住的想再確認一下。
杉野俊司輕點了一下頭。
「畢竟那傢伙,老是在找打倒公安的證據。」
與此同時。
「公安果然有所行動。」
說話的男人,便是警察廳刑事局局長,青海川次弦。
在他身後,跟著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課長,京田。
「反正又會把不利自己的證據銷毀吧?」
「不是很有意思嗎?」
坐下後,青海川次弦輕笑著說道「以維護公眾安全做擋箭牌,搶先打擊我們刑事部。根據情況,可以代表所有刑警,直接與公安對峙。」
課長室內。
世古日月拿出了信號探測器後,在房間內仔細搜尋著。
終於在桌子下方,找到了不知何時被人粘上的竊聽裝置。
「這個房間的談話,應該都被監聽了。」
說著,世古日月走到了魚缸前,將竊聽器丟進水裡。
「連這房間也是如此啊。」
京田課長感嘆著。
該說,果然不愧是公安嗎?
「我試著查出為本案件行動的公安成員,但不保證找出全部。以這幾名正行動的成員來推測,負責人應該是公安總務課課長,染野。」
此時,66號黑車終於在目的地停下。
合志說道「轉送地是這上面的寺廟。」
赤井尼瑪望了一眼後,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麼長的距離,還是樓梯,搬快遞的人難道不累嗎?
不過現在,他也無暇再顧及這麼多了。
只能拼命向上跑去。
當跑了一段距離後,便接到了合志打來的電話。
「在河道發現的死者身份已經查清。水內光太,據說是曾擔任警察官的水內光太。」
果然如此。
也就是說轉送地,有危險!
兩人火速趕到了順風司。
推開門後,赤井尼瑪開門見山道「我是警視廳的赤井,請讓我與你丈夫見面。」
他還特意出示了自己證件,讓可信度更高些。
「你是赤井先生嗎?」女子有些疑惑。
「是的。」
「但是」她向旁望了一眼道「現在裡面那位,也是赤井先生。」
分秒必爭。
他已經沒有時間,讓對方浪費在核實身份這件事上了。
於是,他選擇了硬闖。
可推開門之後,卻並沒有看見屋內有人。
難道,是對方聽見了動靜,轉移了嗎?
還是,在更深的地方?
順著樓梯跑下去後,赤井尼瑪推開門,一間間的搜尋著。
沒有,沒有
此時,只剩下最後一扇門了。
推開後,果然見到了那名假冒自己身份的人。
只見那人,正好將不知名的液體,注射進了老人體內。
望著那人,赤井尼瑪神情錯愕。
他以為這件事,頂多是碰見風見裕也罷了。
可萬萬沒想到,眼前的,正是安室透。
只是現在,或許該稱他為「降谷零」更合適。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禁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說完之後,赤井尼瑪不禁想給自己一巴掌。
真是不會挑時候!
「你把他怎麼樣了?」
「只是安眠藥而已。」
收回藥劑後,降谷零便作勢準備拿走桌上的盒子。
然,赤井尼瑪又怎會如其所願?
一番打鬥,二人直接將右側的木板撞倒,自己也隨著木板一同,倒在了地上。
兩人都及時反應了過來,繼續糾纏在了一起。
而趕到的夜久勝,則趁機悄悄拿走了盒子。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論力氣,赤井尼瑪著實不是降谷零的對手。
但論技巧只能說,一招致命打雞,琴酒都得跪!
只是,捨得嗎?
赤井尼瑪終是不敵對方。
被其用力一甩,撞在了牆上,吃疼的悶哼了一聲。
隨逐伸手,擦乾淨了嘴角的血跡。
降谷零似乎愣了一下。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打開了門,徑直想要離開此處。
赤井尼瑪默默站起身,一言不發的望著對方遠去的身影。
並沒有追上去。
或者,也沒有想著要追上去。
也或許是從某一刻起,他們的軌跡,早已不同了。
只是曾經許下的承諾,無論是年少懵懂時,還是已有了承擔責任的能力時到底幾分真假呢?
如果要做公安,就要隨時都能壓抑住感情。
從這方面來講,二人或許是極為相似的。
也並非是不在乎。
只是明白,因為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去守護。
自古言,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而最終二人,又會做出何種決定?
國,與家。
大家,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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