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有人測出有硝煙反應?」馮子皺眉道,「你怎麼看?」
「應該不可能來的及逃掉,」八幡沉吟道,「要麼就是用了我們所不知道的特殊手法。」
「算了,我先去醫院。」八幡瞥了一眼上前的小田切,「我已經可以排除嫌疑了吧。」
「是的,案發期間我們一直在一起。」馮子聳聳肩,「讓他先走吧。」
「好吧,」小田切對著八幡鞠躬道歉道,「把你夫人牽扯進來真是萬分抱歉。」
「...嘖,」八幡皺著眉頭退了開來,「我先走了。」
儘管已經如春了,但是晚風還是帶著一股涼氣,八幡飛快地向著醫院趕去,在心中思考案件的過程時,心中總是會出現雪乃中彈的情景。
「呯!」八幡重重地敲了下方向盤,「唉,」盯著前方擁擠的車流,愈加的煩躁,現在完全不能好好思考問題,尤其在還不知道雪乃的情況下,自己完全無法進入狀態。
「小町,你在醫院了嗎?」八幡用脖子夾著電話道,「情況怎麼樣?」
「不容樂觀,佐藤警官她....」
「我沒問她,我問的是雪乃。」八幡惡狠狠地說道,「佐藤的傷我清楚,要不了她的命。」
「....那你也一定清楚雪乃只是擦傷和輕微腦震盪。」小町不滿地說道,「不過現在還沒醒。」
「大腦和身體完全不同,大腦更加的脆弱,我怕撞出什麼意外來。」八幡不安道,「我和小哀馬上過來。」
小町掛掉了電話,看著躺在床上,額頭上纏著紗布的雪乃,搖了搖頭,自己雖然也很關心雪乃,但作為一名醫生,肯定更加關心傷勢嚴重的佐藤。
「嗯?怎麼樣?」八幡直接拉門跑了進來,「還沒醒嗎?」
「是啊,」小町不解道,「按照道理說應該醒了啊?都快三個小時了。」
「只是擦破點頭皮對吧。」八幡擔心道。
「沒錯,放心吧。」小町白眼一翻,「後腦勺撞到了盥洗台上應該。」
「嗯~。」雪乃突然發出了一陣低吟,八幡趕忙上前道:「雪乃喂喂?雪乃?」
「嗯?」雪乃迷茫地張開了雙眼。
「你...是誰?」
八幡瞪大了眼睛倒退一步,指著自己的臉道,「比企谷八幡?你不要嚇我。」
「抱歉,我沒有印象...」雪乃的眼中似乎有點害怕,這種害怕的情緒被八幡敏銳地捕捉到了。
「不要怕,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八幡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比企鵝?小企?你聽過沒?」
「沒有....」
「我讓這個小女孩去咖啡店幹活呢?」「違反了刑法....」看著雪乃幾乎下意識地念了出來,八幡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只是失去了關於過去的記憶,應該還能正常生活。
「你是誰?」雪乃不安道,「我...又是誰?」
「你叫雪之下雪乃,現在叫比企谷雪乃,是我的妻子。」八幡沉聲道,「你有沒有印象?」
「抱歉,沒有。」雪乃突然問道,「我對你...是很重要的人嗎?」
「沒錯。」八幡突然驚訝地看著雪乃,眼淚突然不自覺地從雪乃的眼眶中留了下來,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了床單上。
「咦,為什麼...我會哭呢?」雪乃突然費力地擦拭著,眼淚完全止不住。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臂膀摟住了雪乃,正在哭泣地雪乃的身體自然而然地靠了過去,將頭埋在了八幡的胸膛上,「我發誓不會再讓你哭泣。」
雪乃緩緩地離開了八幡的胸膛,似乎感受到了現在相當尷尬的氣氛,不由弱弱地問道:「請問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強勢之中帶點溫柔,認為自己絕對正確,而且喜歡單幹的女性。」八幡看著小町和雪乃不善地眼神,不滿道:「實話實話啊。」
「...我是做什麼的?」雪乃捂著頭道,「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被子彈劃破了頭皮,而且後腦勺重重的磕在了盥洗台上,」八幡想到了什麼,「你有沒有看到兇手?」
「兇手....」一幅幅的畫面如同幻燈片一樣飛快地划過雪乃的腦海,「雨...雨傘!啊啊啊!」雪乃只感覺到頭痛欲裂,那些畫面頓時斷了開來,消失在腦海之中。
「雨傘?」對了!八幡猛地想道,「如果隔著雨傘開槍,的確可以避免硝煙反應....慢著,也就是說....」
八幡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事實:那麼當晚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作案人員。
可惡,現在只能等馮子把之前的案件調查結果發過來,再從長計議了。
最近幾天又是下雨,完全無法鎖定嫌疑人...慢著!如果隔著雨傘射擊,那麼雨傘一定是那種透明的才好用,另外,搶上沒有指紋,那麼犯人一定帶著手套的話,考慮到案件發生在廁所,那麼....
「喂,馮子,搜查下水道。」八幡飛快地打了個電話給馮子,「犯人可能把作案的手套衝到了下水道里。」
「那你也一定應該知道,米花中央大酒店靠海,現在恐怕已經在汪洋大海裡面了。」馮子毫不留情地打擊道,「另外,資料傳過去了,有點多,雪乃情況怎麼樣?」
「...很不好,失憶了。」八幡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雪乃,「不過好消息是仍然能正常生活。」
「是嗎?你有何打算?」馮子無奈道,「以你現在的狀況,一定不可能好好調查案件是吧。」
「我帶回家看看吧,雪乃暫時由我和小町以及小哀照顧,三個人應該輪的過來。」八幡說道,「而且說不定呆在家裡,記憶回復的會更快些。」
「那好,如果你有什麼發現及時告訴我。」馮子掛掉了電話。
八幡感覺非常疲憊,自己果然應該寸步不離地看好她的。
「沒必要自責,」小哀突然出現在八幡的面前,「你又不是超人。」
「....怎麼說呢?」八幡撫額道,「我只是有點後悔,自己應該好好留意的,停電到案發不過才10分鐘左右,犯人肯定是我們這一層樓的,如果我....」
「沒有如果哦?」小哀淡淡地說道,「人是不能違逆時間的,與其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後悔,不如把心思放在抓住兇手上面或者恢復記憶上比較好。」
「...也是。」八幡起身,打算接雪乃回家休養。
八幡並沒有告訴馮子檢查不出硝煙的手法,現在的他對於警察充滿了濃濃的戒備和不信任,因為無論是這一件事,還是最早的那樁案件,都與警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或許答案就在比良坂龍二身上。八幡雙目一亮,這個最早的受害人身上。
ps:沒錯,這次亂入的是大名鼎鼎的里番——夜勤病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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