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也可以吃,清熱止咳、潤肺潤喉、消痰降火,抗皺抗衰老、提高機體免疫,」池非遲慢慢吃著碗裡的梨塊,盤點了一串,又提醒道,「不過風寒感冒的咳嗽不能吃,早上起來空腹不能吃,嬰幼兒、脾虛痰濕者慎食,還有,要適量。」
毛利蘭接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話,說了句『抱歉』,接了電話。
柯南繼續埋頭吃,突然覺得感冒也挺好的,一感冒就能挖掘池非遲的食譜,挖出不少好吃的東西,如果是冰糖燉雪梨的話,他以後也可以給小蘭做,簡直完美。
更完美的是,今天大概還能有病號專屬美食?
「什、什麼?今晚去那家很貴的法式料理餐廳吃晚飯?」毛利蘭驚訝,「是委託人的邀約嗎?」
柯南「……」
現在問題來了,他是跟著去吃法式大餐?還是拉著池非遲回偵探事務所去吃病號專屬美食?
或許可以先去吃法式大餐,明天再吃池非遲做的病號專屬美食?
「好啦,我知道了,我們現在還在新出醫生這裡,一會兒到杯戶站跟你碰面。」
毛利蘭掛斷電話,見柯南在看她,解釋道,「這次的委託人好像會支付一大筆委託費,而且聽爸爸說,那個委託人是非遲哥介紹的,為了感謝,讓我們叫上非遲哥一起去吃一頓。」
柯南心裡呵呵,明明是某個大叔盯了那家餐廳很久了,還說得這麼好聽,「原來那個奇怪的委託人是池哥哥介紹的嗎?」
「奇怪?」貝爾摩德好奇。
「呃,」毛利蘭想到那個年輕女人說正事都是用撒嬌的腔調,汗了汗,尷尬笑,「也、也不能這麼說吧,我們出來的時候見到過,她的性格還蠻活潑張揚的,身上戴了不少名貴的飾品,說話很喜歡撒嬌,聽起來很嬌氣,所以柯南才會覺得很奇怪吧,對了,非遲哥,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嗎?」
池非遲沉默了一秒,「你們說的是誰?」
毛利蘭懵「哎?」
貝爾摩德「……」
什麼情況?拉克這記人的能力是被琴酒傳染了嗎?
柯南也懵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對毛利蘭道,「那個委託人是自己去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那個時候池哥哥應該剛準備出門、到新出醫院來跟我們匯合,說明池哥哥也不知道對方會去偵探事務所,否則應該跟我們約好到偵探事務所去碰面,順便見一見那個委託人,我想,如果她沒有說謊的話,那就是池哥哥跟她也不是很熟悉。」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柯南,你的嗓子感覺有好了不少哦,」毛利蘭說著,回憶著對池非遲道,「我們出來的時候聽到過,那個委託人說她姓藤枝,很年輕,大概二十多歲……」
「那我知道了,她是藤枝家目前當家人的妻子,」池非遲頓了頓,「準確來說,當年藤枝大小姐找了贅婿進門,在大小姐去世後,藤枝先生找了今天來的委託人做二婚妻子,兩人年紀相差了二十多歲。」
毛利蘭明白了,不過也沒有貿然去評價委託人,「果然是非遲哥介紹她去的嗎?」
「我跟藤枝家的人不是很熟,只是之前一次宴會上見到過一次,說了兩句話,」池非遲道,「她說感覺有人想對她丈夫不利,但又沒有證據報警,我就給她提了毛利老師,還把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座機號碼給了她。」
毛利蘭雙掌合十放在臉前,笑眯眯對池非遲道,「謝謝你啊,非遲哥,那確實應該請你好好吃一頓!」
「那家人……」池非遲遲疑了一下,才繼續道,「聽說那個妻子是個揮霍、愛炫耀財富的女人,從那天宴會上的情況來看,藤枝家目前的當家人對她的揮霍也很不耐煩,只是他的年輕妻子比較會哄人。」
毛利蘭愣了愣,「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那位年輕的藤枝太太可能自作主張,許諾叔叔一大筆委託費,」柯南道,「而藤枝會很不樂意支付,要讓毛利叔叔小心一點,沒有簽訂合同之前不要亂揮霍,以免對方取消委託而自己因為揮霍欠了一大筆錢。」
「啊?」毛利蘭一想到毛利小五郎還真有可能大手大腳地揮霍,感到頭炸。
「不過,我想看在池家的面子上,那家人也做不出毀約這種事吧?」某假新出看向池非遲,語氣依舊溫和,「畢竟毛利先生可是非遲的老師啊。」
「藤枝家也不會做出毀約這麼丟臉的事,」池非遲道,「不過老師過去調查的時候,藤枝先生恐怕不怎麼熱情。」
「那就沒事了,」毛利蘭鬆了口氣,認真臉道,「為了工作,承受冷臉也是需要忍耐的。」
「對了,非遲,新出醫院以前的病人我都安置得差不多了,」某假新出演戲演全套,暗示自己真的有在為去青森的醫院上班做準備,「你之前放在這裡的模型……」
「咦?」毛利蘭問道,「醫生打算把新出醫院出租或者賣掉嗎?」
「不會賣掉,不過前院應該會租出去,」某假新出一臉無奈地胡說八道,很快又笑了笑,對池非遲道,「居住的後院會留下來,如果你不急著用模型的話,繼續放在後院也沒關係,不過只有等我回來的時候才方便取。」
池非遲點頭,「麻煩你了。」
反正真正的新出智明回來也不會再走了,放在這裡也沒什麼。
他配合貝爾摩德演。
四人在新出醫院躲清閒,到了下午四點多,池非遲、毛利蘭、柯南才跟假新出道別,去杯戶站跟毛利小五郎匯合,一起去那家高檔餐廳吃飯。
「一、一千萬?!」毛利蘭聽了毛利小五郎說的報酬,嚇了一跳。
「是啊,合同已經簽好了,說好了三天後去調查,只要查到有人想害她丈夫的證據就行了,對方還預支了五十萬日元作為訂金呢!」毛利小五郎拿出裝錢的信封,嘚瑟了一下,轉頭問池非遲,「今晚要不要去我之前說的那家店一起喝一杯?」
毛利蘭目光漸漸變得危險,「爸爸,你不會帶非遲哥去那種風俗店吧?」
「怎、怎麼可能嘛!」毛利小五郎板起臉來,掩飾自己的心虛,「那是一家正經的店!」
毛利蘭這才緩和了臉色,「那注意不要喝太多哦。」
……
是夜。
一家正經的居酒屋。
確實很正經,因為毛利蘭帶著柯南跟過來了。
毛利小五郎無語喝著啤酒,「這小鬼還在感冒,你們就早點回去休息嘛。」
「沒關係,」毛利蘭笑眯眯道,「這裡新鮮果汁,正好帶柯南過來喝一點,這樣他晚上回去就不用再吃水果了。」
柯南喝著果汁,轉頭瞄池非遲,見池非遲在倒啤酒,收回視線,等了一會兒,又轉頭瞄池非遲,琢磨著要怎麼跟池非遲談在人魚島上的事。
他和服部真的沒有多想,不過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池非遲倒好了酒,轉頭看柯南。
怎麼回事?
「呃,」柯南糾結了一下,「明天我可以吃南瓜粥嗎?」
「不行,」池非遲收回視線,名偵探這暗示太明顯了,「明天早上給你做綠豆粥。」
「謝謝池哥哥。」柯南一臉乖巧。
算了,沒說出來就不說了,反正明天早上有綠豆粥喝。
……
之後兩天,池非遲死宅在家。
他的車還沒檢修好,無名沒在公寓附近晃悠,他買好的小魚乾也送不出去。
既然最近兩天沒什麼事,他乾脆在網上訂了一些編程類、醫學類的書籍回家填充書櫃,之後就是日常晨練、鍛煉手速,把手頭瑣碎的事都理一理。
兩天後,開往長崎豪斯登堡的新幹線列車上,毛利蘭把自己跟池非遲學做的綠豆粥給鈴木園子、柯南、灰原哀分了,「非遲哥,你要嘗嘗嗎?」
「不用。」
池非遲看著一本介紹人體免疫系統的醫學書,沒有抬頭,動手在書頁上寫筆記。
毛利蘭見狀,沒再打擾池非遲,跟鈴木園子說池非遲教她的『超簡單的冰糖雪梨』的做法。
「很簡單嘛,我有機會就做給阿真嘗嘗!」鈴木園子興致勃勃道,「還有綠豆粥,下次也試試。」
灰原哀沒有參與美食談論,湊在池非遲身旁,看著池非遲做筆記。
柯南坐在座位上,用右手撐著臉,百無聊賴地發著呆。
這邊,是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從美食聊到逛街購物,再聊到豪斯登堡的景色。
轉頭看那邊吧,池非遲和灰原哀看一本書居然看得那麼投入,他探頭看了看,看到『非特異性免疫刺激』什麼的,就沒再看下去。
做偵探是需要足夠多的知識儲備,但也不用太深入了解某一方面的知識,不然也學不過來。
好無聊,大家談論一下案子或者玩玩推理、猜謎遊戲不好嗎?
直到快到終點站的時候,池非遲才停了下來,把書和筆放進背包里。
柯南這才出聲問道,「池哥哥,你不會是想去學醫學吧?」
「隨便看看,打發時間。」池非遲實話實說。
他確實是隨便看看,還是跳著只看有關免疫防禦的部分,想了解一下他隨便亂合出來的藥物具體是什麼情況。
科學製藥他是不指望了,基礎不夠,這書啃得頭疼,一年兩年都補不起來,不如繼續套河圖洛書瞎合著玩。
「那你為什麼還做筆記啊?」柯南無語。
隨便看看都這麼認真的嗎?
「既然看了,就認真一點。」池非遲道。
不認真看,不就是浪費時間嗎?那他還不如打會兒瞌睡,還能放鬆一下。
「出來玩就應該放鬆一點嘛,」鈴木園子覺得無奈,「話說回來,非遲哥,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次婚禮的事?大賀家的人好像對他們結婚的事有反對,在決定婚期的前一天晚上,真哉都還跟家裡吵得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