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樣有個在警界身居高位的老爸,跟他一樣是高中生偵探,跟他一樣在非遲哥手裡吃過虧,按理來說,他看這傢伙應該覺得親切、有歸屬感的,但可能就是因為一些經歷相似,他反而想到別的地方。
比如,人家經常說服部平藏有個高中生偵探兒子,那麼肯定也會有人說這傢伙的老爸有個高中生偵探兒子,相比較下來,這傢伙老爸的警銜和他老爸應該差不多,但是身在東京警視廳,各方面權利又都比大阪府警強一點,會不會有人因為這個就說他不如這個傢伙?
偵探還是得靠實力說話,他老爸弱人家的那一點,就由他來掙回來!
「那請問你解決過多少起事件呢?」時津潤哉和氣問道。
「這個嘛……」白馬探想了想,「大概算一下有五百件左右吧。」
「什麼啊,」服部平次出聲道,「也只有我的一半嘛!」
「是這樣,」白馬探好脾氣地笑了笑,「只不過呢,這只是指發生在日本的事件。」
服部平次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馬探嘴角掛著微笑,「我之前也說過了,我以前都在國外留學,很多時候都在英國,只有偶爾回日本。」
服部平次「……」
偶爾?突然好不爽,也就是說,從解決事件的數目這方面,這傢伙肯定不比他少!
灰原哀「……」
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居然都解決了幾百上千件事件,這是偵探甲子園?應該說是瘟神甲子園吧。
真是可惜,她應該去倒杯西瓜汁再過來聽的。
「不過真是出乎意料啊,」時津潤哉感慨道,「為什麼海外有名的白馬探會作為東部代表?我還以為是那個很有名的工藤新一呢。」
「就是,就是!」服部平次火氣很足地瞥白馬探,「說到東部的高中生偵探發表,那必須是工藤新一才對啊,怎麼可能會是你呢!」
「之前我本來還打算在英國待到開學的,是我家老太太接到了那位槌尾導演的電話,說工藤新一聯繫不上,希望我能代替工藤新一作為東部代表來參加節目,」白馬探看了看槌尾廣生,繼續笑著道,「這句話讓我家老太太痛心疾首,淚眼婆娑地跟我說,『去讓那些傢伙都記得東部還有一個白馬探』,我拿她實在沒有辦法,所以就趕回來了,不過我作為海外代表還比較合適,至於東部代表,非遲哥……」
「這個應該再考慮一下吧。」服部平次連忙一本正經地打斷,湊近白馬探,黑臉越發黑,「讓他跟著節目工作人員比較合適一點吧?就是看出真相也不可以直接說出來那種。」
「你對非遲哥的心理陰影還真是深,」白馬探笑著低聲說了一句,在服部平次再次炸毛前,點了點頭,對池非遲道,「非遲哥不是高中生,做代表也確實不合適,還是看著我們比試吧,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夠認真思考,讓我試試能不能比你更快。」
「我無所謂。」池非遲平靜臉道。
這些人真是夠無聊的,一天天拉著他比誰更快。
「那麼,東部代表就讓這位江戶川柯南小朋友來吧?」白馬探一看自己沒有幫手了,決定把服部平次的幫手也給弄走,蹲下身笑著揉柯南頭髮,對槌尾廣生笑眯眯道,「這個小弟弟也很敏銳哦,我覺得不比工藤某某弱呢。」
柯南半月眼「……」
工藤某某?
白馬探這傢伙看起來不溫不火的,果然還是嫉妒他以前作為工藤新一的名氣比較大,對吧?
槌尾廣生一臉尷尬,「可他還是個孩子啊……」
池非遲「……」
孩子怎麼了?孩子才是最能坑人的。
「那就加上非遲哥家的小妹妹,讓他們兩個人做東部代表吧。」白馬探笑意溫和地說著,又悄悄把池非遲的幫手給擼掉。
非遲哥家的小小姐膽子大、性格沉靜,觀察也很敏銳,雖然柯南這個孩子上次表現也不賴,但推給柯南,總比留著給非遲哥那邊添加實力要好,而且小孩子顯得弱勢一點,加一個隊友,這樣槌尾廣生應該就不會太反對了。
灰原哀「?」
這有她什麼事?
柯南「?」
他成東部代表了?灰原成他隊友了?
這群人當這是玩呢?
「這個……」槌尾廣生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兩個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啊?
「那接下來,應該是我問問題的時間了。」白馬探正了正神色。
槌尾廣生「……」
等等,安排是自我介紹環節,為什麼會多出個『提問』環節?
「我的問題不算是很重要,只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我這個海外偵探代表認識非遲哥,服部同學這個西部偵探代表認識非遲哥,柯南這個東部偵探代表認識非遲哥,時津同學看樣子是不認識,不過……」白馬探說著,轉頭看向越水七槻,「這位一直沉默的西部偵探代表同學好像認識,但是好像你不願意跟我們聊聊,我能問一問嗎?」
「對啊,」服部平次無語撓頭,「非遲哥怎麼會認識這麼多偵探,我還以為就只有我這個關西偵探呢!」
柯南半月眼。
醒醒,池非遲最先認識的高中生偵探是他,關東的!
不過,他也挺好奇的。
灰原哀看向越水七槻。
這應該是個女孩子吧?好奇,她家非遲哥是不是什麼時候勾引了人家、自己又不記得了。
池非遲也抬眼看著越水七槻。
如果越水七槻提,他說不定能想起來。
越水七槻垂眸遲疑著,「我……」
白馬探沉默了片刻,又笑了起來,「如果為難的話,也可以不用回答,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你先自我介紹吧。」
越水七槻抬起頭,深呼一口氣,一臉認真地看著其他人,輕聲道,「我叫越水七槻,是從福岡來的……雖然作為南部代表,但其實還是新手,解決的事件只有100件左右,還請各位手下留情。」
其他人看著越水七槻誠摯的目光,愣了愣。
是不是……認真過頭了?
灰原哀也看著越水七槻。
只有100件?比起普通人已經不少了,但落在這群瘟神中間,就顯得比較弱小了。
越水七槻說完後,側目悄悄看了看池非遲,發現池非遲在看桌面,默默收回了視線。
池非遲垂眸盯著桌面走神。
越水七槻的聲音跟五官一樣,其實沒那麼中性,還偏像小女孩的感覺,尤其是那種過份認真的語氣,他好像聽過。
『我叫越水七槻,是從福岡來的……』
還差一點……
不是在那些他翻來覆去看的記憶里,而是別的地方,還差一點……
「雖然說比試應該認真對待,但我們也不會過份的,至少我不會,」白馬探笑著寬慰,又問道,「你的問題呢?有想問的嗎?」
「是啊是啊,」服部平次笑道,「到你提問了,想問什麼就問吧!」
槌尾廣生「……」
(╥_╥)
為什麼一個個都理所當然地說提問?真的沒有提問環節啊。
不過其他人都提問了,他又不能欺負女孩子、不讓女孩子問。
算了算了,問就問吧。
「這個……」越水七槻看向池非遲,雙眼又失神了一瞬,「我……還沒想好。」
「那就保留吧。」白馬探道。
「那麼,我再問一個問題,怎麼樣?」時津潤哉問道。
槌尾廣生默默站在一旁,心態漸漸佛系。
他還以為一群高中生偵探湊在一堆,會因為傲慢溝通不順,或者因為年紀不大而爭吵,結果人家一群人完全可以互相了解、熟悉,而且壓根就沒人問他的意見嘛。
他從來沒說過有提問環節,結果一個個人都默認有提問環節,他覺得讓小孩子做東部代表不妥當,但壓根沒其他人反對,也不聽他的。
他還能怎麼辦?
提問環節?哦,好像是有吧,反正他又管不了。
時津潤哉說著,好奇看向池非遲,「他到底是誰啊?為什麼你們都認識?」
最討厭的是,為什麼他不認識?
人家都認識,就他不認識,就顯得他很沒見識!
「你是說非遲哥啊?」服部平次轉頭,發現池非遲還是低頭看桌、似乎沒打算主動自我介紹,汗了汗,笑道,「他叫池非遲,好像一直在東京吧……」
「假期應該偶爾也會去英國,」白馬探糾正,順便解釋,「他母親是英國人,和我母親早年有交集,這些年也有一些,不過我們開始認識是在案件中,他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不過呢,我覺得他的實力足夠出師了,至少比我要強一點。」
「我這邊呢,是因為認識毛利大叔,之後才認識非遲哥的,」服部平次頓了頓,「他有時候破案是比我強一點點。」
「哦?」時津潤哉看著池非遲,嘴角含笑,卻有著幾分不服氣,「那位名偵探的徒弟啊,也是偵探嗎?是不是在想今天的事?」
柯南突然覺得時津潤哉有點挑釁,半月眼道,「不是哦,池哥哥是獸醫。」
時津潤哉一懵,「獸、獸醫?」
越水七槻也看向柯南,腦子裡開始理『獸醫』和『名偵探的徒弟』和『破案厲害』有什麼聯繫。
好像……沒有?
「是啊,偶爾也會寫寫歌什麼的,」柯南笑眯眯看著時津潤哉,再一次覺得小夥伴這個職業用來打斷人的思緒太好使了,覺得幫時津潤哉多多了解池非遲,「其實他有時候對案件沒什麼興趣啦,不過我想可能是他生病的緣故,有時候會提不起勁來……」
「生病?」越水七槻皺眉低聲重複。
「這個……」服部平次難得沒咋咋呼呼,遲疑著道,「抑鬱症是痊癒啦,多重人格不太清楚,不過好像還有一點別的症狀,他不太喜歡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是嗎……」
時津潤哉一臉呆。
名偵探的徒弟是獸醫有多重人格會偶爾寫寫歌而且破案很厲害,聽起來真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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