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後如果我見不到你,那這份名單就沒有了。讀書都 m.dushudu.com」
電話里,琴酒陰森森地威脅道。
琴酒的語氣的確很冰冷,透著股要人命的死意,哪怕隔著很遠的距離,隔著手機信號,信繁還是感覺自己周身的溫度降低了不少。
但是他估摸了一番,實在是搞不明白琴酒的底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說得好像琴酒自己對那份名單不感興趣似的。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信繁身在日本,琴酒是他的「頂頭上司」,為了能讓自己的職場之路更好走,信繁還是放軟了語氣回復道:
「行,時間上差不多。那你三十分鐘後來律楓音樂教室找我吧,我下班後等你一會兒。」
琴酒的眉毛打成死結,拳頭被他握得咯吱作響。
伏特加原本還不知道大哥在跟誰通電話,見狀也頓悟了。嗨,除了梅斯卡爾還能有誰把大哥氣成這樣還活蹦亂跳的?
「梅斯卡爾。」琴酒咬牙切齒地念出了對面那人的代號,不過轉瞬間,他忽然又平靜了許多。琴酒將滿肚子的怒火撫平,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現在的情形啊。」他低聲喃喃道,「回日本之前我去見過朗姆了,他現在對你的意見可是不小。」
信繁聞言不屑地一挑眉峰:「從我進入組織開始,他對我的意見就沒停止過。」
琴酒點燃香菸,輕蔑不已:「可朗姆在見我之前,剛剛和那位通過電話。」
信繁:「……」
組織這些領導是不是有病,一對一直接傳達不好嗎,難道BOSS不知道人傳人會出現信息的錯漏嗎?尤其經過朗姆的再加工,意思可以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十七年前組織折損在非洲的名單我看過了,的確很有意思。」琴酒吐出一輪煙圈,露出了享受的表情,「你很聰明,應該知道現在怎麼做是最合適的。」
歲月不饒人,連一向「鐵面無私」的琴酒也學會了迂迴話術,這究竟是勞模的泯滅,還是組織的淪喪?
「我知道了。」信繁選擇妥協,「把地址發給我。」
他的話音剛落,一條來自伏特加的郵件便已經靜靜地躺在收件箱中了。
信繁一看——
好傢夥,這不正是他留給琴酒的那兩個任務目標其中之一的住處嗎?搞了半天琴酒就是不滿他日常摸魚,非要把他拉上一起加班唄?
信繁只好拖著疲倦的身體,從一米八的大床上爬了起來,換上適合夜晚殺人放火的衣服,細細調整面部特徵,最後再帶上必備的槍支彈藥等,開車離開了淺野宅。
路過郵筒時,會定期清理廣告郵件的信繁卻沒有注意到,有一封信件露出了半角白色的封紙。
……
東京上空——
白色的大鳥自厚重的雲層上方緩緩落下。橢圓形的舷窗內,灰原哀正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夜色。
宮野明美微笑著將咖啡杯遞給空乘,目光一掃,她發現灰原哀的小桌板沒有收,正欲幫忙,卻看到了灰原哀呆滯望向窗外的一幕。
「小哀。」宮野明美輕聲喚道,「馬上要回家了,你不高興嗎?」
「沒有。」灰原哀非常迅速地做出回答,目光卻一直沒有從舷窗上收回。她的情緒有些低落,表情悻悻的。
宮野明美幫灰原哀收好小桌板,然後順勢將妹妹的手放進了自己的掌心。
灰原哀驚訝地抬頭看去。
姐姐的目光溫柔似水,輕輕撫平她內心的波瀾。
宮野明美就像以前她們還在組織時一樣,在難能可貴的那些相聚的時光里,宮野明美總是這樣溫柔地握著宮野志保的手,給她力量。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我們還有那麼多厲害的同伴共同努力,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的。」宮野明美溫聲勸解道。
在日本的時候她還沒有發現,志保給自己的壓力竟然這麼大。或許是出來旅遊的日子太放鬆了,容易將人心底的渴望和擔憂釋放出來,她才終於能了解到妹妹更真實的內心。
這方天地是以前的她不曾觸碰過的。
灰原哀重重地點頭道:「嗯,他們都很厲害,尤其是淺野哥哥。所以我才不想成為他們的負擔。」
說著,灰原哀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成功將宮野明美給她扎的小辮子揉成了一團雞窩。
「我最近的研究進展幾乎為零,再這樣下去,也許工藤新一永遠也恢復不了了。」灰原哀極力壓低了音量,不讓周圍的其他旅客聽到她的聲音,不過那種掙扎和糾結還是透過語調傳進了宮野明美的耳朵中。
宮野明美攬過妹妹的肩膀,將小小的弱弱的灰原哀擁在了懷中:「我沒有接觸過那些東西,不過我好歹大學時期學的也是臨床醫學,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
「臨床醫學……」灰原哀愣了愣,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我的臨床試驗做的太少,樣本單一,無法提供有效的數據。可是現在我能接觸到的樣本只有工藤新一一個人,怎麼才能擴充樣本?」
「擴充樣本啊。」宮野明美認真地思考道,「如果用完整的解藥做實驗樣本不夠,那要是分成小組分呢?比如一個實驗只檢測一種功效?」
灰原哀立刻從隨身的背包中取出電腦,在鍵盤上敲下了許多奇怪的文字和數據。
這些東西,宮野明美能看懂一部分,但大多數對她而言還是天書。
不過沒關係,為了妹妹,宮野明美覺得她可以重新學起。
怎麼說她們也都是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夫婦的女兒,宮野志保的天賦的確更突出一些,卻不代表宮野明美的天賦就差。相反如果不是性格原因和出於對雪莉制衡的考慮,組織大概率也會讓她參與研究。
飛機便在灰原哀的認真思考與宮野明美的暗暗下定決心中,緩緩降落在東京羽田國際機場的跑道上。
待飛機停穩,宮野明美看了一眼手錶,對妹妹說:「八點多了,我們在附近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嗯。」灰原哀輕輕點頭,「我想吃壽喜燒。」
「壽喜燒的話,我記得附近的購物中心裡就有一家不錯的店。」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