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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主動牽上了還在板著臉的毛利蘭,「那小蘭姐姐我們先去坐纜車玩好啦。」
「嗯,這才對嘛!」
毛利蘭瞬間露出了笑臉,「我還挺期待一會會看到什麼樣的風景呢。」
東京,鍾長庚的私人醫院當中。
「艾凡。」
鍾長庚就洗淨了雙手,正好看見了走到了他身邊的西奧多艾凡,「把人送出去了?」
在西奧多艾凡拿到了白蘭地為他準備的身份證明之後,他就一直在鍾長庚這裡工作。
這一是因為鍾長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工作強度,讓原本隸屬於績效管理沒有那麼嚴苛的組織當中的西奧多艾凡十分適應。
第二個原因,則主要是因為一直只能做人體實驗研發違禁藥物的西奧多艾凡,其實對醫學還是挺有興趣的。
擁有著醫學學位的西奧多艾凡,在此之前從來不曾為了治病救人執起過手術刀。能夠在鍾長庚這裡偶爾體驗一下治病救人的感覺,對於西奧多艾凡來說還是很令他開心的。
「嗯。」
有個在械鬥當中不慎被捅的有點厲害的黑幫成員,剛剛在付出了」合理「的價格之後,成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從鍾長庚的這家黑心診所里活著走了出去。
西奧多艾凡繞過鍾長庚走到了水池旁邊擰開了水龍頭,清澈的水流「嘩啦啦」地流淌了出來,他低下了頭,仔仔細細地清理起來了手掌。
大概是因為鍾長庚認識的唯二兩個組織成員——星野拓哉和白蘭地、都是話癆的緣故。對於西奧多艾凡這個前組織打工人,鍾長庚還是不太適應他冷淡寡言的性格。
「嗡嗡嗡——」
鍾長庚一邊啟動了烘乾機,吹著手上的水珠,
「你弟弟——呃、就是白蘭地,最近他怎麼樣啊?」
鍾長庚沒話找話地詢問著嚴謹地按照標準洗手步驟,一遍遍地清理著手掌的西奧多艾凡,
「算一算,我好像也已經有挺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西奧多艾凡眉眼低垂注視著沖刷著自己白皙手掌的水流,他想起來了前幾天自己在打掃房間的時候,無意間打開的提琴盒。
被擦拭的發亮的槍支,和尚未被填滿的彈夾,就那樣大大咧咧的擺放在自己兄長的臥室里。
結合著白蘭地前段時間,說出去工作的事情,西奧多艾凡不難猜出他最近工作的內容是什麼。
白蘭地
在自己已經獲得了自由、隨心所欲地從事著自己喜歡的職業之後
自己的哥哥他還在為組織賣命,手染鮮血,出生入死。
「他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我看不是吧?」
鍾長庚開玩笑似地道,「真要是老樣子,就他那不要命的性格,他不得天天往這裡跑,照顧我的生意?」
東京,商業圈一棟高級公寓當中。
在一間布置的簡潔但又不失優雅的臥室里。
「嗡嗡嗡——」
貝爾摩德原本正在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的指甲塗著指甲油,在電話響起來之前,容貌艷麗的金髮美人兒正在珠白色的化妝檯燈光下全神貫注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餵?」
隨手接起來了振動著的電話,貝爾摩德低沉而奢靡的女低音帶著些許漫不經心。
「紀子小姐?」
電話那頭,橘涼介的語氣裡帶著一些不太確定。
「是橘警官啊。」
只有一個人,會叫她紀子小姐。
聽出來了橘涼介的聲音,貝爾摩德急忙調整好了自己的語氣。
貝爾摩德不自覺的坐得端正了許多,她的聲音里也帶上了些許歡快,「警官先生今天怎麼想起來和我打電話啦?」
在橘涼介有段時間因為案件和工作問題,而沒能和一有空閒就去跨海大橋旁邊等待的貝爾摩德見面之後。
貝爾摩德就翻找出來了在橘涼介與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送給她的寫有他聯繫方式的字條。
在又等待了兩天,仍舊沒能和那個看起來冷冷淡淡實際上很愛管閒事的警官先生邂逅成功之後,貝爾摩德還是沒有按耐住心裡的衝動,給橘涼介撥去了電話。
不出貝爾摩德所料。
在接到了她的這通沒頭沒尾的騷擾電話之後,看起來很不好接近的警官先生,只是揉了揉被工作折磨得發脹的額角,就耐心地和因為幾天沒見面而莫名其妙地產生了情緒的小姑娘溝通了起來。
自那時之後,貝爾摩德和橘涼介偶爾也會在結束了高強度工作、偶爾間暇的時刻默契地給彼此撥去電話,不過通常——這麼做的只是貝爾摩德而已。
沉默內斂的橘涼介是習慣傾聽的那個。
「是你弟弟又做了什麼讓你感到了些許困擾的事情嗎?」
雖然說的是疑問句,但是貝爾摩德的語氣卻是十分篤定。
畢竟,貝爾摩德已經早就發現了,橘涼介這位忙碌的警官先生,也只有在碰到了什麼與他寶貝弟弟有關的困擾的時候,他才會主動給自己打來電話。
「紀子小姐你還真是」
橘涼介啞然,他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是的,橘良那孩子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
橘涼介自覺已經不是年輕人,有的時候很難清楚自家狗崽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貝爾摩德明確的表示了「我也想要幫警官先生做些什麼呢!」之後,橘涼介就時常詢問與橘良年紀相差「不大」的貝爾摩德的想法。
在他看來,也許與橘良年紀相近、但是又著不符合年紀成熟的清水紀子,可能在某些時候,能夠站在更加合適和客觀的角度給出一些意見和看法。
「這不是很好嗎?」
貝爾摩德睹見了化妝鏡里的自己,她有些怔然地摸著自己唇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勾起來的弧度,愉快地道,「你不是一直在為他有可能被那個小混混哄騙而擔心著他的戀情嗎?」
「你說的沒錯。」
橘涼介捏了捏自己的眉頭,「只不過這個臭小子這次差一點就因為救那個小女孩丟掉了性命」
「什麼——??」
貝爾摩德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