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和第一局幾乎一模一樣的發牌,罪門刑警吹了聲口哨「喂,小子,你沒有作弊吧?」
「當然沒有。一筆閣 www.yibige.com」
保三郎面不改色,只是盯著自家的底牌看,間或抬頭看一眼罪門刑警。似乎能夠湊的出牌型,牌型卻不夠大,因而在猶豫是否叫牌。
面對罪門的質疑,保三郎表現非常不耐煩。
「我在你的監視下足足洗了好幾遍牌,無論是換牌還是藏牌都根本做不到好吧!還是你懷疑你自己的眼力!?」
罪門刑警倒是顯得漫不經心。既沒有表現出信任,也沒有反駁,好似渾不在意保三郎的回答。
他只是把牌往桌子上一丟,用淡漠的眼神看向保三郎。
「也是。何況要是發了同樣的牌還不是我勝。「
「show down。」
保三郎眉毛一挑,聽出了罪門刑警的不屑,也不再猶豫,把牌往桌上一拍「show down!」
「呵,年輕。」
罪門刑警淡漠的表情逐漸崩解。
「學著點吧小子,我就根本沒懷疑你作弊!」
他將桌上的底牌逐一翻開。
「言語只是用來動搖犯罪分子信心的虛招,真正必殺一擊始終是自身的硬實力。而實力,在刑偵中是證據;在撲克中,則是底牌!」
黑桃k和joker。
「兩張joker就是我的底牌!小子,明白你輸在哪裡了吧!」
罪門刑警有理由得意。
因為他的牌和桌子上的牌組成了「四條」(或者叫「炸彈」),是德撲中第二大的牌型。
不過面對得意的罪門刑警,保三郎卻笑了,笑得像個小狐狸。
「是啊,多謝前輩指教了!」
保三郎翻開了自己的底牌。
紅桃j和紅桃10。
「royal fsh。真遺憾,這回似乎是我的底牌更為強力一點。」
「這不可能!」
罪門刑警直接從位子上彈起,雙手撐在桌子上,死死得盯著牌局!
他明明手握兩張joker,做出了這遊戲第二大的牌型,卻硬生生的被對面摸到了最大牌型然後逆轉了!?還是在上一局已經摸到過一次皇家同花順的情況下……
忽然,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混蛋,你竟然作弊!?」
沒想到保三郎卻「供認不諱」「沒錯,我作弊了。」
罪門刑警頹然靠到了椅背上,閉上了雙眼。
顯然,沒能看出保三郎作弊對他的自尊心傷害很大。
「你到底怎麼做到的?以我做刑警多年的眼力都沒注意到你換牌和藏牌……我甚至還特意追蹤了下上局出現的joker,可它並沒有出現在你的牌中,這才讓我覺得你沒有作弊……你到底是怎麼控制這一副牌的?」
面對這樣的罪門刑警,保三郎沒有急於賣弄,而是選擇了先捧捧對方。說到底,保三郎玩這一手不過是想增加己方同伴的數量,而不是除掉對方。
「我倒是沒想到,我洗了6次牌你竟然還能留意到joker的位置……看來你刑警的本領的確很強。」
保三郎把桌上的牌收拾了起來,不過把剛才用過的牌正面朝上放到了牌堆底。
「不過呢,你是行動派,而我是頭腦派。精確交疊的完美洗牌,你知道嗎?」
如同剛才一樣,保三郎開始了洗牌。
「就像這樣。一般人會認為完美洗牌能讓牌完美的分散開來,然而其實這是一大誤區。」
洗著洗著,罪門刑警也發現了門道怎麼好像洗著洗著,正面朝上的牌變得集中了?
「因為完美洗牌帶來的是完美循環。在洗了六遍後,整個牌堆會完全復現成沒洗的時候的樣子。」
保三郎停下了手,然後展示了最後七張撲克,正是剛才牌面上用到的那七張。
「然後隨意使用進行hdu shuffle,只要不動最後七張就能完美控制這個牌局。」(注)
「但是,上一局不是只有一張joker嗎?」
保三郎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自己的布局開始解釋。
「正如你自己之前所說,取勝的關鍵點在於『騙』。必須要使得對方的牌足夠大,他才會show down,不然他只會fold等待下一次機會。」
「根據我的觀察,刑警你只會在full hoe以上的牌型時,才會選擇show down。如果公牌是三張散牌,那麼無論你手牌如何都不可能湊成full hoe,即你不可能與我對決。而如果公牌中有一對,那麼你的牌型只能是full hoe,並且我的牌型必須要是four of a kd。不說復現難度,拿了full hoe你也不一定會對決。所以我把其中一張公牌定為joker,方便我創造局勢。」
保三郎從牌中抽出了joker,然後放在了牌堆底。
「其實你手裡的那張joker從第一局開始我就放到了牌堆底,只要在riffle shuffle的時候,永遠先下下半部分的牌堆,而hdu shuffle時只動上半,這張joker就一定會留在牌堆最低下,等待我啟用的時機。」
「這個時機就是當我手上和公牌正好湊成包括joker在內的royal fsh的時候。調整牌序,讓你手牌中較大的一張放在2號牌位,然後從royal fsh中抽出相同點數的牌和joker放在第4-6號任意位置,你手牌中剩下的那一張則放在最底,最後填補齊剩下的牌位就行了。」
「把這七張牌放到牌堆底,然後完美洗牌洗6次,切得只剩下8張牌,這樣,最後一局你我所握的所有牌就都是我已知的了。只要請你先摸,你就會發現公牌和你手上的牌正好能湊成一副四條,而且兩張關鍵的joker都在你手中,讓你信心倍增,敢於和我對決。殊不知……這是我必贏的牌局。」
罪門刑警沉默了。許久,他才再次開口,而聲音也充滿了沙啞。
「然後你就這麼輕易地承認你作弊了?還是你覺得我像是會認下一場不公正賭局的賭注嗎?」
「當然不。」
罪門的示弱讓保三郎心下暗喜。他愜意地靠上了椅背,甚至還翹上了二郎腿。
因為,談判的主導權終於到他這一邊來了。
而他一開口,就讓罪門刑警又吃了一驚。
「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剛才的賭局。」
「那你剛才還在為賭注的事情討價還價?」
保三郎聳了聳肩。
「那是分散你的注意力,不讓你發現我在最後hdu shuffle的時候沒有動到最後八張牌而已。我的目的只有一個。」
保三郎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向你證明我是一個聰明人,一個能在老練刑警面前耍花腔的聰明人,而不是一個信口雌黃的毛頭小鬼。而這是我們進行接下去商談合作的保障。」
罪門刑警笑了,這回卻是輕蔑的笑。他像豹子一樣繃緊了身體,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保三郎撲殺當場「檢察官和刑警之間談什麼合作?合作偽造證據嗎?」
「當然不是。」
保三郎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小心刺激到了這個刑警的正義感了,但問心無愧的他直起了腰,無所畏懼地回視罪門刑警,「你需要真相,我需要幫手,僅此而已。我們合作的方式就像剛才賭註裡我所說的一樣,我需要你還有你的同伴認真的完成我所有的指示,並且除非我願意告訴你們,不然不要問為什麼。作為報酬……」
「我會將『sl-9』的秘密完全揭開,讓所有罪有應得的人都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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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洗牌方式的一種,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翻……就是那種從牌堆中抽一段然後放到牌堆的上方或者下方的洗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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