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了伏特加一眼。
見他毫無異議地服從了安排,琴酒移開視線,沒再多說什麼。
伏特加雖然缺點眾多,但優點也同樣不少。「聽指揮」無疑是這當中非常突出的一條。
只是琴酒想,也不知道烏佐要人過去,到底有什麼用。剛才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來——烏佐只說如果他好奇,屆時可以去入場圍觀。
「」想起這個年輕幹部一貫在以對待戲劇一樣的態度、對待暗殺,琴酒忍不住摩挲了一下腰側的伯萊塔。。
但理論上,他竟然能理解烏佐這麼做的原因——為了拉個觀眾,烏佐都不惜弄沉過組織的船,現在要讓烏佐主動劇透,他肯定不會輕易開口好在他能力足夠,屆時貝爾摩德也會在場,有什麼意外,都能及時處理。比起其他幾個神神秘秘的混蛋成員,烏佐至少態度很好
正想著,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琴酒眼帶殺氣地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是江夏發來的消息。
點開消息,就見來信的語氣,透著一種詭異的開心:
「」
琴酒目光落在文字最後,盯著那個危險的波浪號,沉默了一下。
烏佐平時發郵件,用的符號都比較平常。即使是描述那些讓他激動的案件,句尾用的也多半是句號,連感嘆號都很少使用。
而據琴酒觀察,稀少的「~」的出現,通常意味著烏佐想向收信方,展現他的善意。
可結合烏佐的本性每次看到烏佐發這種東西過來,琴酒都覺得看到了一株捕蠅草之類的東西在緩緩張開,散發出甜蜜友好的氣息,然後等著什麼東西一頭撞進去——用伏特加的話來說,就是「友善度超標,怪變態的」。
而現在,那個「什麼東西」
琴酒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伏特加。
旁邊,專心開車的伏特加略微一僵。
直覺告訴他,琴酒大哥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含義好像有點複雜。
伏特加想想剛才的來信,再想想郵箱另一端的人,一瞬間,寒毛都豎起來了:「大哥?」
琴酒放下手機,思索片刻:「明天我也一起過去。」
先到約好碰面的地點,觀察一下。
如果烏佐一切正常,那就把伏特加扔下車,自己去忙別的事。
而要是烏佐狀態不對
那還是不讓伏特加去送了。
說起來,伏特加的業務領域,也就那麼幾種。波本又一貫什麼都會一點,頗為萬能。
到時候可以看情況把波本推出去雖然自己指揮不動他,但告訴那位大人,烏佐需要有人配合的話
烏佐或許也更喜歡這種結果。
想著想著,琴酒露出一抹陰森的冷笑。
另一邊。
江夏對兩個同僚毫無根據的誹謗和猜忌,一無所知。
第二天早上。
江夏久違地睡了個懶覺。醒來時,半閉著眼打了個呵欠,習慣性地伸手到床邊去摸貓。
摸了兩下,感覺今天的貓蔫噠噠的,竟然不主動蹭人了。
「?」江夏略微一怔,睜眼看了看。忽然想起來,昨天光顧著商討伏特加的事,騎完豹子忘記餵貓了。
他點起一根鬼薄荷,放到貓旁邊。
一群鬼圍過去,快樂開飯的時候。
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江夏披上衣服,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了看,沒看到人。
於是開門放人進來。
這個點來他這裡,再加上透過貓眼看不到的身高。來人已經很明顯了。
——應該是帶著早飯,過來串門的灰原哀。
「我看到你的摩托還在院子裡,所以過來看看你吃飯了沒有。正好做多了。」灰原哀拎著一隻三層飯盒,熟門熟路地往餐廳走。
擺好早飯,她忽然感覺旁邊趴著一個什麼東西。
順著看過去,灰原哀怔了一下。
餐椅上,竟然窩著一隻眼熟的烏雲踏雪貓。
貓嘴裡正叼著一根點燃的煙,在灰原哀震驚的注視下,它舒坦地吸了一口,神態悠然。
灰原哀:「?」
怎麼能給貓抽菸!
不過,從味道來看,這不是煙,而是江夏那種提神的植物干沫不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隻貓叼著「煙」愜意地吸著,怎麼看怎麼奇怪。而且
灰原哀偷偷目測了一下貓的體型,又看了看那十分有特徵的毛色,小臉一白。
——這不是上一次進她家串門的佚名貓嗎?
灰原哀記得那時,貓爪上還不知被哪位成員畫了一個「Z」字紋印。
當時,貓在她那蹭了一頓飯就不見了怎麼又出現在了在江夏這裡?
灰原哀驚訝之餘,猛一下想起之前,自己關於「江夏護腕下面不會藏著一個『Z』字紋身吧」的猜測,心裡咯噔一聲。
趁江夏去洗漱,灰原哀小心翼翼地轉著腦袋,邁開腿,偷偷打量了一下客廳和周圍的房間。
過了一陣。
灰原哀心情複雜地發現,這些地方,並沒有任何養貓的相關用品。院子裡也沒有。
也就是說,這隻貓八成只是過來串門,就像那天去她和阿笠博士那裡串門一樣。
「」想到這,再看看餐椅上舒服趴著的貓。灰原哀短暫陷入沉思。
佚名小姐和小白,好像都喜歡四處拯救高中生偵探。而現在看來果然連佚名的貓都喜歡來找江夏玩。
說起來,灰原哀突然記起一件事:昨天阿笠博士看的那場直播里,好像也出現了這隻貓。
灰原哀對基德的表演興趣不大,昨天又忙著做實驗,沒跟阿笠博士一起看直播。
不過,根據路過時瞄到幾眼的情報來看,灰原哀記得,白馬探當時也在現場——白馬探也同樣是一名高中生偵探。
「」這隻佚名家的貓,還真是喜歡在高中生偵探附近亂逛啊。和神出鬼沒的佚名們一模一樣。
「怎麼了?」江夏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灰原哀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事。」
頓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提醒:「貓吸菸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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