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後怕地嘀咕:「琴酒大哥那邊果然早有安排,我就說大哥怎麼會不記得這麼基礎的事。在資料保密和滅口方面,他可是專業的。」
一邊想,他一邊冷汗飛冒:「難怪我這麼順利就離開了案發現場,沒有受到來自警方的任何阻攔,原來真正的殺機是藏在這!」
如果剛才他頂不住壓力,選擇在東窗事發之前提前跑路,那麼等待著他的,或許就是前往機場道路上的一組轟炸。
不,根本就不用什麼轟炸。琴酒大哥只要開車並行在他旁邊,然後熟練地給他一槍,事情就解決了,烏佐的陰謀詭計也就達成了。
「這小子的殺招簡直防不勝防,我以為危險來自於警察,可實際上真正的危險是藏在案件落幕、我最放鬆的時候,還好我又一次做對了選擇!」伏特加緩過一口氣,漸漸明白過來更多。
「我之前提過一嘴那三個人拿了組織資料的事,所以烏佐其實也知道這些。而且憑他的觀察力和收集情報的能力,應該不難知道那三個傢伙的家底
「對了,剛才警察收拾現場的狀態很平靜,這說明他們沒發現那些來源不明的大額資金和財產!——所以那些錢財和贓物呢?」
這個問題從腦中閃過的一瞬間,伏特加就結合前因後果,得出了基本的結論。
——肯定被烏佐薅走了!
沒記錯的話,這小子雖然對錢財沒什麼執念,但確實有順手搜刮戰利品然後丟給組織的習慣,就像之前喊他們抄了史考兵的寶庫一樣。還有那塊用來收買boss的藍寶石,所以這一次
「烏佐難道把那三個人積攢的贓物交給琴酒大哥了?」伏特加心裡咯噔一聲,猛然有了一種慘遭背刺的絕望,「他們兩個居然背著我有所溝通,還達成了一致,難怪之前我說烏佐找我的時候,琴酒大哥答應的那麼痛快我被賣了?!」
伏特加憤怒之下
默默接受了這個結果。
「其實就算琴酒大哥不答應,烏佐那小子也有辦法找到我,畢竟那三個人是我的任務目標,守株待兔就能把我蹲到。」
伏特加在心裡淚流滿面的安慰自己:「比起提防不知從哪襲來的危險,還不如像剛才一樣把一切擺到明面上,順便掙一筆外快沒錯,不是大哥倒向了他那邊,只是這才是最合適的處理方式!」
沒多久,伏特加來到了和琴酒約好的地點。
上車前,伏特加悄悄看了一眼,敏銳地發現琴酒大哥心情似乎不錯。
他心情頓時複雜起來:「」看來那三個傢伙積攢的財富並不算小。
而且這種收穫,和他們平時的交易流程一比,高下立判:像什麼避開警方用足夠隱蔽的方式接觸交易對象、交易過程中倍加警惕防止對方設下陷阱、交易後認真評估用不用滅口對方這些步驟通通都不需要,只要到地方拿錢就行了。
唯一的缺陷就是,這要看對方有什麼,而不是他們缺什麼。
可即便如此,這顯然也是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外快。
伏特加想著想著,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旁邊,琴酒看了他一眼,想起一件事。
他順手點了根煙:「你的槍拿回來了?」
伏特加茫然:「什麼槍?」
話音剛落,一段不妙的記憶猛地向他襲來,伏特加心裡咯噔一聲,騰地跳了起來,然後咚一頭撞上了車頂。
他捂著腦袋,一時也沒空痛罵車頂為什麼這麼矮,只有一個念頭襲擊著他的腦海:昨天那場持續了一天一夜的大逃殺般的相處,讓他竟然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他的槍還在烏佐手裡!
甚至他之所以答應赴約,也是因為烏佐拿槍威脅了他!
明明去那一趟是為了把槍要回來,可是到了最後,他居然把這件事忘得乾乾淨淨。
「原來這才是烏佐真正的目的!」
伏特加氣得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後又吃痛地揉了揉,心裡痛罵:「我以為那小子是想讓我在警察面前露出破綻,可其實他是想讓我在大哥和組織面前露出不臣之心。我以為他是想讓我在大哥和組織面前露出不臣之心,可其實他是為了昧下我的槍,開啟下一次舞台!」
「我居然還是踩中了他的陷阱!」
旁邊,琴酒看著他變化的表情,幽幽吐出一口煙:「」剛覺得這傢伙有所進步,沒想到沒幾分鐘就又露出了原形。
不過,烏佐手裡的槍也的確是個問題。那是組織通過特殊渠道拿到的,如果善加利用,能被他搞出不小的大事。
琴酒:「」雖然烏佐大多時候能踩准組織真正的底線,不會惹出沒法收拾的麻煩,但一個成熟的幹部,顯然不能把一切都寄托在烏佐的分寸上面,那把槍必須儘快拿回來。
現在烏佐還在警察那裡,不方便聯繫,等過一陣再找他問問那把槍的事。
想著想著,他又看了一眼伏特加:按照烏佐的性子,到時候恐怕得再把這個愚蠢的助理借出去一次。
不過正好用這件事給伏特加長長記性——今天能忘記拿槍,明天就能忘記拿交易物資,後天就能忘記滅口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他要登上自己的滅口名單。
旁邊,伏特加正在痛心疾首,卻忽然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
他懊悔的動作一僵,僵硬地轉向旁邊:「大哥?」
琴酒收回視線:「儘快把這件事解決。」
伏特加努力讓自己不要搖頭:「好的!」
另一邊。
郊外的別墅里。
柯南復盤了一會兒現場,一無所獲地回到眾人當中。
這時他目光一凝,敏銳地感覺少了點什麼:「伏那位山田叔叔呢?」
其他人也沒留意到這位低調的江夏粉絲,聞言他們四處看了看:「不知道啊。」
最終還是高木警官想起來了:「他剛才說自己有急事,先一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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