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哦——歡迎回來光先生,阿笠博士他們還好嗎?」
「沒有傷到要害。」
沙發上的雲閒鶴半仰著頭看向玄關門口。
現在正在門口換衣服的諸伏景光在他的眼裡,看起來像是活在老式電影裡的角色。
這是讓他鍛煉色彩敏感度呢是吧?
話說他上午剛說畫黑白漫,下午就給他這個懲罰?
…什麼另類的金手指。
肢體僵硬的人儘量讓自己的動作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一把遏制住某個在他身上無法無天、上下其手的小偵探。
「喂喂,柯南你要幹什麼?」
「我懷疑你受傷了,但是沒有說出來。」
「哈?我現在簡直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好吧?今天上午的事情我連塊皮都沒擦破。」
總覺得他這句話不可信的柯南半月眼的看向雲閒鶴。
兩人大眼瞪小眼,柯南率先敗下陣來。
他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小聲嘟囔著:
「算了,反正這種事你從來都不會告訴我們…」
聽清他說什麼的雲閒鶴覺得非常有道理,甚至還跟著點了點頭。
柯南半月眼的看著他,隨即突然想起什麼:
「你砸那個人的石頭是怎麼回事?」
什麼人會在自己房間裡放那麼大兩塊石頭?
「準備做雕塑用的。畢竟長時間在家沒什麼可以玩的,就想著嘗試一下。」
算是搞懂了關鍵證物由來的柯南嘴角一抽,面無表情的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先回去了。」
「哎?不留下來吃晚飯嗎?小蘭他們應該沒有時間回去做飯吧?你乾脆留在這裡吃,我和光先生多做一些,還能給小蘭他們送過去。」
「…不,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一旁聽到這話的諸伏景光插了一嘴。
對自己的廚藝姑且有一點自知之明的雲閒鶴頓了一下,訕笑了兩聲。
他不是不知道怎麼做飯,是不會做飯。
這麼說吧,沒有人比雲閒鶴這個傢伙更懂得一道菜怎麼烹飪、放多少調料才能激發食物全部的香味。
旁人照著他描述的上手,也能很輕易就做出一頓飯菜來。
但是啊……
只要雲閒鶴上手,輕則斷魂飯,重則炸廚房。
就像是天然跟灶台犯沖一樣。
這很玄學,是不管換到什麼世界都沒能改變的問題。
甚至、他曾經穿越到一個主打廚藝的世界,任務目標是成為一代大廚。
成功是成功了……只不過,他最後成了一個只出菜譜但從來都不親自掌勺的廚師。
就因為這樣,他還成為了廚師界的傳奇。
想起自己當初連續燒掉四個廚房的勇者咂吧了兩下嘴,慢悠悠移動了一下雙腿。
有點麻,換個姿勢。
另一邊的柯南仔細想了一下,算是同意了雲閒鶴的提議。
順帶還用對方家裡的座機給醫院的小蘭等人打了電話。
「一會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我可以送你到醫院門口。」
這是他目前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至於讓他在清醒的狀態下自願走進那座墳墓?
抱歉,除非有人把柯南他們誰綁架進去,而他不得不進去救人,否則絕對不可能。
得到回答的柯南毫不意外。
甚至在聽到雲閒鶴願意送他去醫院門口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詫異。
這算是好現象嗎?
姑且將其當做消除心理陰影的第一步吧。
「閒鶴是想出去玩吧?」
諸伏景光狐疑的看了雲閒鶴一眼。
後者輕咳了一聲,偏過頭去:
「怎麼會呢。」
「……」
心虛都寫在臉上了啊勇者。
·
「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回見啊——」
醫院對面的馬路邊,雲閒鶴朝著拎著餐盒的諸伏景光和柯南揮了揮手。
黑色的口罩擋住了對方的大半張臉,配合略長的劉海,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過那微眯起來的眼睛還是昭示了對方的好心情。
諸伏景光看著站在那似乎格外乖巧的人,欲言又止到最後嘆了一口氣:
「別走太遠。」
「好——」
「記得戴好口罩,你最近咳嗽剛好。」
「嗯嗯嗯。」
「不要去危險的地方,遇到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當然。」
諸伏景光絮絮叨叨的叮囑著,像是操心自家孩子第一次上學似得。
期間他一直看著雲閒鶴,越看越覺得不放心。
畢竟雲閒鶴的事故體質在他看來,和柯南、毛利他們那些人比簡直不相上下。
也就差了一點點。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好了光先生,我不是小孩子,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某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勇者信誓旦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一旁的柯南和諸伏景光見狀嘴角一抽。
怎麼辦,感覺更放心不下了。
「快去吧光先生,毛利大叔他們應該很餓了。」
「嗯,記得早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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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
「閒鶴哥拜拜。」
「拜拜——」
站在街邊的雲閒鶴目送那兩人往醫院走過去,慢悠悠的抻了個懶腰。
少年半仰著頭,異色瞳一瞬不瞬的看著天邊的月亮,稍晌後眉眼都跟著柔和了下來。
「真漂亮啊,「先生」。」
得益於這個奇怪的病症,讓雲閒鶴看見了不一樣的夜景。
這座滿是霓虹燈的城市此刻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世界即將崩潰前的定格畫。
不真切,陌生。
身處其中,仿佛不自覺就會帶上些許默然的孤寂。
所幸,星空與月亮還是一如既往。
而因為藍色的喪失,星月的光輝也就更加明顯了。
「接下來去哪兒呢——」
說是想出來,但其實又沒有什麼目的地。
畢竟這座水泥的叢林在勇者看來其實沒有什麼值得探索的地方。
繞過一個轉角的時候,雲閒鶴注意到銀行旁邊的小巷子裡,似乎有人在搗鼓些什麼東西。
這個時間點,這個路段幾乎沒有人。
在『白與黑』的病症加持下,這整個場景都帶上一股恐怖片的氛圍。
膽大的勇者眯著眼睛,光明正大的站在巷口牆邊的路燈後面打量對方,甚至還有心情點開系統的錄像功能。
一個戴著滑雪面罩的男人,身高一米七上下,身材中等。
黑衣服黑褲子,白手套有點晃眼。
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喂,你搞好了沒?」
小巷的另一頭突然有一個男人看了過來。
對方警惕的掃視著周圍,顯得有些疑神疑鬼。
正在搗鼓方盒子的男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壓低聲音回道:
「快了快了,你催什麼催,這東西要是整不好你我都得當場完蛋。」
「快點。」
「知道了…」
站在路燈後面的雲閒鶴環胸單手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
才將那個一閃而過的東西和自己腦海里有顏色的東西對上。
磚頭?偽裝成磚頭的炸彈?隔壁這是銀行吧?炸進去偷金庫?
…有點離譜。
所以是想用炸彈轉移注意力?
想起當初綁架自己的兩個綁匪,雲閒鶴稍微沉默了一會兒。
不能太高估這個世界的罪犯的思維…
這邊裝好炸彈的男人還不知道他已經被雲閒鶴貼上了什麼『初為罪犯』『手生』『不能高估』之類的小標籤。
他和其餘三個兄弟籌劃了一個月,準備干票大的!
今天晚上提前裝好炸彈,
等明天可拷、真刑和可獄進去搶劫,錢裝好準備撤退的時候,他就負責引爆炸彈。
只要引起恐慌,逃跑那不是順風順水的事?
而且只要把整個銀行炸了,到時候就算他們不小心留下什麼證據,也找不到了吧?
從此以後,大把金錢,天高海闊任鳥飛。
一想到自己以後的美好日子,可囚就忍不住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那邊放風的可獄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罵罵咧咧的:
「你又抽什麼風?快點弄完快點走!」
「來了來了。」
說著可囚將那一個偽裝的非常好的磚頭整齊碼放在牆邊,順便還將一旁的垃圾桶往這邊拽了拽。
似乎是為了怕引起注意,他還從垃圾桶里撿了個香蕉皮扔在磚頭上。
「簡直完美。」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