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中用了沒一會的功夫,水戶月就將《鑽石》刊物上的內容全部讀完,因為裡面的內容很大一部分都是連載長篇的因素,不少故事看的水戶月雲裡霧裡的。
好在還有一些是短篇故事,看上去跟《故事會》差不多。
嗯,翻到雜誌的最後一頁,水戶月沒有看到如《故事會》末頁一樣賣迷藥、犯罪工具的廣告信息。
今天晚上回到家學習完畢後,還要把《壞小孩》中後面的情節一併寫出來,相比較於普通高中生,水戶月發現自己的生活還真是充實。
當然沒有辦法和服部平次、工藤新一這種全日本出警的名偵探高中生相比較,這兩個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作為一窮二白的鄉下上京的小子,水戶月還要每個月都盯著稿費來生活。
比不了,比不了。
放學鈴聲響起,水戶月拿起書包朝外走去,他今天沒有去閱讀室也沒有去小說部。
閱讀室中的推理小說他基本都已經看完了,小說部里……今天既然是棺材老師新作連載的第一天,他能想像出在奈邊紅葉的有精神的激情下,部活室里得是怎樣雞飛狗跳的場景。
「啊啊啊,為什麼皆川前輩這樣的好男人就如此輕易的死了呢。」
校園內鈴木園子看起來無精打采的,連朝氣的大額頭都變得黯淡起來:「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殺死皆川前輩的竟然是他的姑媽。」
就在前幾天,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一同去了米花大學一年級生皆川克彥家裡舉辦的情人節party,哦,還有那個小鬼頭柯南也一同去了。
但她腦中度過浪漫情人節的想法並沒有達成,反而是大帥哥皆川前輩被毒死在家中。(柯南第六集【情人節殺人事件】)。
「皆川前輩是很可憐沒錯,但是……皆川前輩算好男人嘛……」
毛利蘭用手指輕輕撓了下臉頰,不敢贊同鈴木園子的看男人的眼光。
皆川前輩死了固然很可憐,可是他欺負直道、高傲跋扈的樣子,令毛利蘭很不感冒。
「哎呀……」鈴木園子垂頭喪氣,「果然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不,不是還有水戶同學嗎?」
「這麼一看,水戶同學果然是好男人,學習好、頭腦聰明、還富有正義感。」鈴木園子感慨了一番,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你家那個雖然頭腦也很好,還是全國的名人,但卻是個完全的推理狂。」
「園子,園子……」
但一旁的毛利蘭忽的焦急攥著鈴木園子的手掌。
「哎呀,怎麼了,聽到我這麼說你家那位,是不是不爽啊工藤夫人。」
「園子你別說了,水戶同學他……」
從一旁路過的水戶月裝作低頭看著手機的模樣慢步走過,目不轉睛,就好像能從直板手機上看出花來一樣。
「唰!」
看到水戶月就這樣直接在自己旁邊走過,饒是鈴木園子大膽活潑,臉也一下子紅了起來,好在水戶月沒有說什麼,才沒有讓場面更加尷尬。
一直等到水戶月差不多走遠之後,鈴木園子才搖晃著毛利蘭的胳膊:「小蘭,我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全被水戶他聽見了?是不是?」
「應,應該沒有吧,要是他聽見了,多少會有點反應吧。」
不光聽見了,而且聽得一清二楚。
水戶月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鈴木園子這種類型就是傳說中的肉食系女子嗎?不過水戶月對鈴木園子並沒有太大興趣,不是鈴木園子不夠漂亮也不是鈴木財團不夠有錢,僅單純的是因為性格不合。
要是和這樣的人談戀愛,水戶月的自閉性格會變得更加自閉,估計能把對方給憋死。
況且,水戶月還想到了之後才會和鈴木園子相識的京極真綠,鈴木和京極還是非常相性合得來的。
但……鈴木財團的錢是真香啊。
要是鈴木財團想要招人入贅的話,排隊的人能一直堵到東京灣去,而且以鈴木財團的財力,也不會存在什麼三年之期已到的狗血贅婿劇情。
「一萬啊,這次怎麼只有這麼少的錢。」
「不是說了讓你這次多拿一點嗎,能夠在帝丹那種學校上學,家裡錢會缺嗎?」
就在水戶月快走到二丁目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對話。
熟悉並不是因為這種在校園電視劇上經常出現的勒索台詞,而是聲音,這聲音勾起了他腦海中屬於原主的記憶。
正在進行勒索的幾個人,從前也勒索過原主。
正是因為被拍攝到了勒索的照片,在後來才被下村美保子顛倒黑白的瞎說了一通。
雖然後來老師說警察們會對那些勒索人的他校學生進行警告,但現在聽來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或者說,老師也好、警察也好,真的做出警告了嗎?
「還真是那群……」水戶月眯起眼睛看了過去,「垃圾。」
四個混混模樣的人穿著好似八神庵的衣服,褲子上叮叮噹噹帶著墜飾,正圍著一個身穿帝丹校服的女生,只是看他們的身材和模樣也不像是能用出八稚女的樣子。
但水戶月更是弱雞,對方雖然不是八神庵,可他也不會耗油跟。
強行一碰四的結局,最終只能是被干碎。
「我……我下次會拿更多錢的……」被圍在中間的女生低著頭,看踟躕的腳步樣子是想要跑出去,但被四個人圍起來的局面怎麼也跑不掉。
「下次?都聽過多少次下次了?」
「媽的,都是因為那個叫水戶的傢伙,把我們的財路全給斷了,高柳那幾個膽小鬼也退出了,不就是被學校警告了嗎?!」
「喂,這次要是拿不出錢的話……」
水戶月看了兩眼後就雙手插兜朝前走去,他走到便利店內買了罐熱咖啡。
這些混混就不知道動動腦子嗎?非得只會使用拳頭威脅這種原始的暴力。
果然在寒冷的冬天,只有熱咖啡才能給他一點溫暖。
就是這熱咖啡有點燙手。
打開易拉罐的拉環,水戶月一邊朝回走著一邊啜飲了一口。
很好,三個混混都是背對著自己,只有其中一人是正對著自己。
攥緊了易拉罐,水戶月一個助力跑向著前方一人飛踹過去。
水戶月承認,其實他也喜歡這種原始的暴力。
他本來想要施展出雷歐奧特曼、假面騎士的飛踢,但奈何身體素質不允許,最終也只是趙四強出了一兩個段位。
但好在踹的位置准,正好是對方的腰子。
「啊!!誰踢得我!」
被踢中的人瞬時摔倒在地,水戶月則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包圍圈中被勒索者的手,向外跑去。
「跟著我,向外跑!」
他是冷漠沒有錯,不過袖手旁觀也不是水戶月的風格,不然也不會那麼簡單就被目暮警官拉去當工具人破案。
水戶月覺得,自己的內心可能和那些喜歡湊熱鬧的路人是一致的。
外冷內熱?
再冷酷的男人,那……內里都是熱的。
這麼一想,水戶月還有點小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