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望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夏風,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不爽之意。
慕如雪,那是江漢市多少貴族公子哥都排著隊追求的對象,到了這個傢伙的嘴裡竟然就變成了絕世大恐龍!
那妄自尊大的樣子實在是太令人討厭了,就憑他現在這樣子,碰慕如雪一根腳趾頭都算是便宜他了!
可惜了,那些豪門大小姐看上去風光無限,可到底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決定不了,竟被家族指婚給一個如此荒唐之人,真是可悲。
江近月有些同情慕如雪了,難怪她拼了命都想要考到國外去,原來是為了躲避這一場可笑的婚姻吧?
作為女人,江近月表示百分之百的理解,何況慕如雪還這樣年輕,十八歲妙齡的花季,本該無憂無慮地享受屬於她的天真爛漫。
這件事情在她的眼中實在是荒唐至極!可笑至極!
她沒想到讓她一向敬重的百里騰集團董事長慕凌雲也有如此糊塗的時候,將女兒的幸福就這樣白白斷送在了這樣一個男人手裡。
「像我這麼玉樹臨風的美男子,走到哪兒都招美女喜歡,不能就在慕如雪這一棵樹上吊死。這牡丹中學真是個好地方,有一整片森林等著我呢。」
江近月輕咳了兩聲,面色如霜,淡淡地說道:「夏先生,雖然你的身份很特殊,但是學校有學校的規章制度,希望你不要在這裡惹事生非。」
江近月的話里透露著一股威嚴,但夏風似乎完全沒有領會到,繼續說道:「江校長,以後我在這學校里可就靠你罩著了,你要多加擔待呀!」
多加擔待?呵呵!可真是不見外啊!
江近月不斷蹙眉,心中一陣冷笑,這傢伙油腔滑調的樣子,實在是令人討厭至極!但礙於夏風的身份,她也不便多說什麼。
「你明天直接來上課就可以了,現在先出去吧!」
看江近月那眉頭緊皺,胸口起伏的樣子,夏風頓時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他剛剛就從江近月的聲音中聽出來,她患了惡疾,此時不知為何竟然有急火攻心的跡象,讓這病情加重了。
他的面色嚴肅,快步來到了江近月的面前,伸手就朝著她胸前襲去。
江近月瞪大了眼睛,大驚失色道:「你要幹嘛?」
「噓,別說話,不然會死的。」
夏風說著話,食指與中指併攏,在江近月的左胸上前方輕輕一按,然後一掌按住了江近月的後背,就像是古代傳送內力一般。
江近月想掙扎,但是被夏風控制得死死的,論她怎樣用力,都絲毫不可動彈,想喊人進來,喉嚨卻像失了聲,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這個無恥的登徒子到底在幹嘛?!
如果硬要讓慕如雪嫁給這樣一個傢伙,那可真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啊!
動彈不得的江近月只能任憑夏風擺弄,急紅了雙眼,干瞪著眼前這個混蛋,卻什麼也幹不了,模樣格外楚楚可憐。
不過,江近月漸漸覺得全身一陣燥熱,體內原本的寒意仿佛被一點點抽空了一般,一股暖流襲遍全身,那種原先的身體不適之感,竟然慢慢地消失了。
他在給我治病?
江近月能感覺到夏風手掌間傳來的那股溫暖無比的能量,就如同一股溫泉從心間流遍全身,無比釋然。
半小時之後,江近月的腦袋上冒起了一股白煙,帶著淡淡的幽香,圓潤的額頭沁滿了汗珠,本就白皙細嫩的肌膚顯得更加晶瑩通透。
夏風鬆了口氣,漸漸將手收了起來,如釋重負地對她說道:「總算是幫你暫時穩住了病情。」
江近月的臉上也愁容滿布,看著夏風,幽幽地問道:「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從小體質虛弱,看了無數的醫生都只是治標不治本。」
夏風收起剛剛那嚴肅的神情,轉而又變得放蕩不羈起來,對著江近月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病啊,很怪。」
「哪裡怪了?」江近月認真地詢問。
如果夏風真的能夠將困擾她二十年的病給治好的話,她願意為此而付出一切。
「你這是九陰寒體,需要至陽至剛之人的精華進入體內,才能藥到病除,否則的話,只能有所緩解,而無法根治。」
「至陽至剛之人的精華?那是什麼?」江近月瞪圓眼睛問道。
這校長不會是個老處~女吧?竟然純潔到這種地步?
他剛剛那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呢,沒想到江近月居然還是個未經人事的玉女,這下尷尬了。
「算了算了,不瞞你說。其實我就是那個至陽至剛之人,不多說了,晚上約嗎?保證幫你藥到病除!平時給人治病都是一次500的,給你打個對摺,就收你250吧!」
就算江近月從未經歷過人事,但是聽到「約嗎」二字,已然明白其中深意。
她心中一沉,臉色灰青,冷冰冰地對夏風說道:「出去。」
「250還嫌貴啊?你可是一校之長,這點兒小錢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這可是關係到你命的大病,這點兒錢都不願意花?」
江近月的臉耷拉了下來,本來還以為夏風是真心為她治病才說的那番話,此時看夏風那猥瑣的樣子,很明顯這些都是他瞎扯淡的。
「出去!!!」
冷若冰霜的江近月提高了聲調,再一次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對於夏風剛剛的救治非但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是多了一份厭惡。
本來已經建立起來的好印象一下子又沉入了心底。
「價錢好談嘛!你要嫌貴了,我再給你便宜一點兒嘛,這些都是好商量的。治病救人,你總不能讓我一毛錢都不收吧?」
看著江近月狠狠地將他往門口推,夏風一臉委屈的樣子,還在極力地討價還價。
「要不然這樣,我就收你100,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你看……」
「呯!」
校長室的紅檀香木門一下子緊緊地關閉,將夏風的聲音完全隔絕在外。
「這個無恥登徒子。」江近月坐在辦公椅上,胸口不斷地起伏,臉漲得通紅。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太蠢了,居然連這種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都會相信。
然而,令她奇怪的是,以往她若是大發脾氣,胸口會一陣絞痛,但是現在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了,難道他真的將自己的病給治好了?
也不知道這個無恥的男人用了什麼方法,她多年的頑疾竟然有了好轉的跡象。剛剛她全身還痛苦不堪,這才半盞茶的時間,身上的痛苦竟已消除大半了。
江近月的臉色稍稍有些緩和,似是自語:「這登徒子,除了喜歡說些輕佻之語,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