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市。
後半夜警察依舊還在執勤,但是為了不引起恐慌,很多的警車除了在關卡處排查過往的車輛以外,不在街道上繼續進行巡邏。
然而,蕭雲的執勤工作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這要是在天亮之前沒有把楊書記的女兒給找到的話,他們刑警大隊誰都別想睡覺。
為了配合軍方的巡邏,蕭雲派遣一部分的刑警大隊依然在江漢市內,便裝尋找。
而蕭雲開著車,則是跟著軍方人員出了江漢市,打算在江漢市的周邊碰碰運氣。
可是江漢市的周邊都是一些巍峨的大山,很多崎嶇的山路,叫人難以展開尋找的欲望。
那些匪徒不可能把楊書記的女兒給綁到大山里來吧?
蕭雲這麼想著,可是軍方那邊動靜也真夠大的,各種兵種在整個山區來回的穿梭,仿佛真的如同楊書記所說,要將這江漢市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女兒給找到。
凌晨四五點的時候,是人感覺到最為疲憊的時候,蕭雲的眼睛都有些困得睜不開了,可是在江漢市的周邊依然一無所獲,搜尋無果。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瞥了一眼,是那個巨-根美少男發消息來了。
她疲憊不堪的身軀,一下子來了精神,將車聽到了路邊,看著微信發來的兩條消息,連忙回復。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連續發了很多的消息,這個巨-根美少男依舊是全無回應。
這個「巨-根美少男」可真夠神秘的,越是如此的神秘,就越能激發蕭雲那種想要探尋真相的好奇心,這就是她當警察的職業病。
她連忙啟動了車子,將車打了個急轉彎,回頭就朝著鬼劍山的方向駛去,按照定位,她很快就開車來到了鬼劍山的半山腰。
這座山的山路綿延崎嶇,比一般的山路還要難走,蕭雲花了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來到了半山腰。
此時天空灰濛濛的亮起,這半山腰上果然坐落著一棟小木屋,而且在這半山腰上格外顯眼。
蕭雲下了車之後,手上拿著配槍,悄悄地朝著小木屋靠近。
就在她想要一腳踹開門,打算進去的時候,小木屋的大門被打開,一位中年大叔面無表情地看著蕭雲。
他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
蕭雲微微一愣,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十分滄桑,臉上到處都是胡茬子,目光極為幽邃。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巨-根美少男?她覺得不像,好歹那個幫她的傢伙,應該是個帥得過分的傢伙吧?至少也不可能是個大叔。
一個滄桑的大叔會取一個叫「巨-根美少男」的網名嗎?難不成是他為了保持神秘的惡趣味?
可是這個大叔,她連見都沒見過,更談不上認識。她斷定,那個「巨-根美少男」一定是她認識的人,是對她十分了解的人!
眼前這個大叔顯然是要被pass的!
蕭雲掏出了證件,對著中年男人說道:「我是警察。昨日我市失蹤一名18歲的高中女生,我現在懷疑她就在小木屋內,請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
那大叔深邃的眸子中劃出凌厲的一道目光,冷淡地說道:「不想配合。」
「你!你這是妨礙公務!」蕭雲冷冷地說道。
中年大叔低沉地回應道:「哦!」
剛要關閉大門,蕭雲連忙攔住,然後掏出了一張照片,對著那滄桑的大叔說道:「好,我可以不進去搜查。但是你看一下這張照片,見過這個女孩兒嗎?如果見過,一定要告訴我們警方,她失蹤了,她的父親現在很著急。你也是當過父母的人,你總不能看到別人的孩子失蹤見死不救吧?」
蕭雲的這番話倒是將這個中年大叔給觸動到了,想到十幾年前,自己的兒子被人推下了懸崖,他百般乞求這些警察要秉公執法,可是到了最後呢?居然告訴他是一場意外。
那個時候,他們這些警察怎麼不允許他說見死不救?他一向都對警察沒什麼好感,這些年來跟警察打交道並不多,對警察的印象也始終停留在十多年前。
當他看到蕭雲手中拿著的那張照片時,他的內心總算是有所動搖,就算對警察有多大的意見,也不能讓孩子跟著遭罪。
中年大叔扯了扯嘴角,說道:「跟我進來。」
蕭雲鬆了口氣,果然這大叔是知道楊思憶的下落。
蕭雲跟著中年大叔進入到了房間裡,看到睡在木板床上的楊思憶,她震驚不已。
那個巨-根美少男給的消息果然是準確的。
中年男人依然面無表情,沉悶了片刻道:「帶著孩子走吧。」
蕭雲覺得這是唯一能夠問出巨-根美少男這條線索的絕佳機會,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大叔,你除了這個女孩兒,有沒有見到過另一個人?他長什麼樣子?是不是他把這個女孩兒送到這裡的?」
中年男人攥了攥手心裡的那張卡,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沒見過。你們可以走了。」
蕭雲狐疑地看著這個中年男子,有些失望地說道:「真的沒見過?你再好好回憶回憶?」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接著就不說話了,變得沉默寡言。
蕭雲的臉上難掩失落,還以為可以問出來巨-根美少男的下落,結果還是無法揭開這個傢伙的神秘面紗。
蕭雲將楊思憶給抱上了車,首先跟隊裡聯繫,讓他們派些人手過來增援,按照那個巨-根美少男提供的線索,將失竊的文物給重新挖掘了出來。另一邊也把找到楊思憶的消息告訴了局裡的父親,讓父親跟楊書記直接聯繫。
楊書記在聽到女兒被救的消息,龍顏大悅,那剛正不阿的臉龐上終於展露出了笑容,不斷地褒獎著蕭雲,蕭振海聽了臉上也很有光。
自己的女兒實在是太爭氣了,讓他這個當父親的在領導面前臉上很有光。
而小木屋裡的中年男人手中緊緊地攥著那張銀行卡,卡的背後還寫著一段文字,那些文字在他看了之後不禁有些潸然淚下。
原來那個男孩兒就是兒子當年的那個朋友,而他給了自己一張銀行卡,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向警察暴露他的身份。
中年男人在小木屋裡不斷地抽泣著,自語道:「晨兒,你昔日的小夥伴回來看你了。他……他長大了,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