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你怎麼還不趕緊看書啊,待會嚴老頭要點你回答問題的。」剛從操場回來的同桌鄧騫看見楊樹和往日完全不同,竟然在那裡發呆,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
「看什麼書,誰是嚴老頭,他憑什麼點我,難道是要像本座挑戰的高手嗎?你讓他廢話少說,放馬過來。」楊樹當年以劍中皇者之名威震武林,那真是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在江湖上的名聲自然是如日中天,每天來挑戰的高手更是絡繹不絕,但是他從來沒有怕過,更沒有輸過。
鄧騫看見楊樹如此自信,只好搖了搖頭,本來看在大家都是學渣的份上才好意提醒,既然楊樹信心滿滿,他也不好多說,心裡想著待會肯定有熱鬧看了。
不多時就又聽見一陣鈴聲,對於楊樹來說,並沒有什麼稀奇,因為剛才已經聽過了一遍,而其他人自然知道兩次的鈴聲代表了不同的意義,前一次是下課鈴,這一次是上課鈴了。
打鈴之後就從教室外面走進來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老頭,進來之後把手上的書往桌子上一放,然後大喊一聲:「上課。」
然後就聽班長郭飛接了一句:「起立。」然後當然是全班同學都站起來說老師好,可是今天不是這麼回事,本來理所當然的事在楊樹這裡就沒那麼容易接受了。
楊樹的前世是劍中皇者,孤高冷傲,早就過了別人說什麼自己就照辦的年紀了,怎麼可能別人叫他起來就老老實實聽話呢?
因此全班同學只有楊樹一人在那裡好像大爺一般穩坐釣魚台,好在學渣的座位都在最後一排,大家全站起來之後還真顯不出他來,那嚴老頭估計也是眼神有問題,壓根就沒看見,當然也可能是對楊樹這學渣視而不見而已。
等大家都坐下之後,楊樹就看到那嚴老頭眉頭一皺,估計是他終於反應了過來,知道剛才楊樹沒站起來,不過這點事也根本沒必要較真,嚴老頭於是就和往常一樣打開書本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而此時楊樹並沒有聽那個嚴老頭說話,而是運起研習百年的皇者劍訣,想要把這個頹廢的身體改造一番。
只不過楊樹沒想到這個身體實在太弱,改造起來必須非常謹慎小心,速度稍微快一點就感到疼痛難忍。
不過楊樹的皇者劍訣神妙非凡,僅僅一節課的時間就把這個身體大幅改造了一番,雖然和原本的最佳狀態還相差十萬八千里,但是已經打好了基礎,對以後的進境自然大有好處,最明顯的標誌就是楊樹體內的經脈已經拓寬不少,手少陽三焦經脈隱隱有要打通的感覺,甚至連骨骼都更加結實了。
就在楊樹心情稍微舒暢一點的時候,突然聽到那嚴老頭大喊一聲:「楊樹,我叫你呢,沒聽見嗎?」
這一下大喊終於把楊樹從修煉中叫回了教室,同桌的鄧騫小聲提醒楊樹說道:「嚴老頭讓你回答檀淵之盟的問題呢。」
楊樹一聽說「檀淵之盟」,立刻回憶起不少往事,實在是感慨萬千,因為這檀淵之盟宋真宗景德元年的事,那個宋真宗簡直就是窩囊廢,一聽見敵人來了就想者遷都南逃,最後還是一代名相寇準大力勸諫,他才移駕至澶州督戰。
而宋軍堅守部隊看到皇帝親臨,士氣大振,在澶州城下射殺遼將蕭撻覽,使得遼軍的士氣大幅低落,不得已之下只好提出議和。
而此時的宋真宗不但沒有向對方提出要求,反而要向遼進貢,最後就定下來了每年送給遼歲幣銀10萬兩、絹20萬匹,這就成了歷史聞名的「澶淵之盟」。
而楊樹之所以對這些政治上的事如此清楚,其實是出於巧合,其實他一開始只不過是帶著幾個隨身護衛遊山玩水,順便打敗幾個高手打發一下時間,沒想到路過一個小鎮之時卻看見宋遼兩國交兵,百姓慘為刀下之鬼,因此他一氣之下就把那小鎮中宋遼兩軍的兵將都送去陪葬了。
本來楊樹也想參戰,不過他也不知道該站在哪邊,兩國交兵必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到底誰是正義的一放還真不好說。
不過自從達成檀淵之盟之後,宋遼兩國之間還真是好幾十年都沒有再發生過大規模的戰事,就憑這一點,也算是那宋真宗做了一件像樣的好事,因此楊樹對這事稍微上了一點心,要不然他一個武林豪強怎麼可能了解到那麼多細節。
而此時嚴老頭的問題正好問到了這一點,楊樹稍微想了一下就把自己當年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很多細節就連嚴老頭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等楊樹說完之後,嚴老頭驚訝地眼鏡都掉桌子上了。
其實驚訝的可不止嚴老頭一個,全班三十多個學生誰不知道楊樹是拖油瓶。本來想看熱鬧的同學聽見楊樹在那裡一套又一套的,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而最驚訝的就是楊樹的同桌鄧騫了,他們倆一向都是班級墊底,合稱「楊鄧組合」,就算是兩人的父母都沒有他們倆對彼此的認識深刻,而楊樹此時表現實在是太過離譜,因此鄧騫覺得楊樹變得陌生了,自己看不透了。
但是楊樹卻覺得沒有什麼,自己說的全是事實,在他看來只要是事實,不管別人願意不願意聽,自己想說的話就可以說,誰要是不服,完全可以上來一起研討武學。
隨著楊樹的精彩演講的結束,下課鈴終於再次響起,嚴老頭當然是一臉疑惑往辦公室而去,而楊樹則是趕緊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剛才嚴老頭那大聲打斷,差點讓楊樹經脈倒轉,氣血逆流,這可是內家高手的大忌諱,嚴重的甚至會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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