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安莉在走向電梯的時候,幾名院級領導,和教授級的主治醫生,正從另一間病房走出來。
「那是哪個科室的護士?到這裡來做什麼?」這裡是貴賓病房,平常,除了必要的醫護人員,其他閒雜人等是不得到這裡來隨意走動的。能住在這裡的,哪一個是等閒之輩?出了意外,他們醫院可是承擔不起這份責任的。
「不知道!那是林先生的病房,我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剛才那名護士來做什麼?」走到林恩肖的門口,院長隨口問著保鏢。他們都知道,林恩肖是被人刺殺,才住進的醫院,所以呢,他的證詞的安全措施是最嚴密的。
「給少爺抽血做檢查的!」
「哦……」院長哦了一聲,並沒有感覺到不對的地方。可走在他旁邊的主治醫師卻是一愣。
「今天沒有化驗檢查的項目,怎麼會有護士來抽血?」
二十七層,一共十個貴賓間,其實住進來的人,也不過六七名,很少有一次姓住滿員的時候。人雖然少,可負責這個樓層的主治醫師卻有三名之多,並且個個都是各個科室的領頭人物。這樣一來,對每個病人的病情,主治醫師是了解得最清楚的人。說到哪一個病人,根本用不著翻看病歷。
這名醫生的一句話,無疑是一磅炸彈,在保鏢的頭上炸開。
「沒有化驗檢查的項目?那剛才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快進去看看林先生!」醫生們也毛了,從林恩肖住進醫院,他們就知道,此人是重點保護的對象,現在被一個極有可能不是他們醫院的人員混進了病房,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他們都不敢去想像。
「醫生,快,快看看我家少爺怎麼了?」院長剛打開門,人還沒走進去,就被從裡面如一陣風般卷出來的克魯斯抓+住,急吼吼的道。
「林先生怎麼了?」院長小心的問著,心裡祈禱著,造成不要是自己想像的那種情況啊!林恩肖要是在這裡,被人害了,自己也是要擔責任的,搞不好,為了安撫林家,自己還要被從這個位置上擼下去啊。
在將要退休的時候,自己坐上這個位置,容易嗎?院長心裡想著,臉上的神情,就你是死了親爹似的。
「別廢話了,趕緊看看吧,我要是能看得明白,還找你們幹什麼?」說著,克魯斯像拎著小雞似的,半拎半拖的,把院長拖進了林恩肖住的屋子。
幾名醫生一眼看到林恩肖的樣子,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子。林恩肖臉色青紫,雙眸緊閉,牙關緊+咬,以他們的觀察力來看,此時的林恩肖,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動作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看看恩肖怎麼了?」紀天宇看著這幾名傻愣愣的醫生,呼喝了一句。
一語驚醒夢中人,傻眼的幾名醫生,忙行動起來,這有可能是歷史上最短暫的檢查,幾名醫生一碰到林恩肖的身體,就已經確定了那個他們同樣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還檢查什麼?體溫全無,就連胸口處,也已經是冰涼一片。搶救,那也得是在有搶救價值的情況下才會做的,像林恩肖這個情況,他們一看,就知道,林恩肖死了!死得透透的了!
「紀先生,林先生已經死了!」
「死了?剛才還好好的,跟我們說話呢?前後不到兩分鐘,說死就死了?你們這些醫生是幹什麼的?趕緊的給我搶救!林先生是什麼人你們還不清楚嗎?」紀天宇怒了,指著同名醫生,訓斥道。
「紀先生,這不可能,像林先生這種情況,沒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是不可能這樣的!人死亡後,肢體僵硬,身體涼透,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院長聽到紀天宇這麼說,感覺自己的權威被質疑,在這咱情況下,院長倒也忘了林恩肖死在自己的醫院裡,會有什麼什麼後果了!
「你開玩笑呢?半個小時?剛剛你們的護士湯抽完血離開!要是死了半個小時,護士抽的是什麼?血液還是血塊?」
「那怎麼可能呢?」院長顯然是不相信紀天宇所說的話。可對於那個走出去的護士,他也是看到了背影!
「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事實呢?你們的護士沒來之前,恩肖還好好的,可就在她走了之後,眨眼間就變成了這樣,你們說是怎麼一回事!」
熊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院長在看到紀天宇那隨時可能吃人的表情,嚇得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紀先生,您先別激+動,聽我們說,你說的那名護士,根本不是我們醫院的人員,因為今天,林先生根本就沒有化驗檢查項目!那名護士,也自然不可能是我們醫院的人!」
「啊,那就是殺手了?」紀天天一聲驚呼,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就算是殺手現在也得先搶救恩肖!」紀天宇一句話,讓所有醫生都閉上了嘴。搶救?人都僵硬了,血液都凝固了,還怎麼搶救?當他們醫生是神仙?可以讓死人復活?
這想法也只敢在心裡腹誹著,沒有人敢在紀天宇面前說出來。紀天宇的名聲,即使是在相隔了六年之後,依然響亮。
「院長,怎麼辦?」到了這種關頭,還得看院長的意見。
「聽紀先生的,搶救!」院長一聲令下,搶救工作開始了。
這是一次讓所有參與搶救工作的醫生記憶深刻的回憶。一個已經死透透的屍體,被電擊著,心肺復甦機也上了,至於打針什麼的,那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因為血液都已經凝固了,藥液根本不可能注入身體之中。
這樣折騰了半個小時之後,院長一臉沉痛的對焦急等候的紀天宇和克魯斯說道。
「二位節哀,我們已經盡力了!」
「節哀?什麼叫節哀?」克魯斯聽不明白。
「先生,節哀就是說,林先生真的死了,你們準備後事吧?」這院長也是嘴欠,聽到克魯斯這麼一問,他立刻回了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