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好吧……」楊凡點了點頭,兩個人踩著鄉間小路一路向前,很快就走進了這環境清幽但是有些破舊的小村子。
整個山村沒有多少戶人家,年輕人大部分都出去打工了,而就在兩人一路向前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站在籬笆牆外,一見到冷風走來,立刻開心的跑了過來。
「媽……」沒有路燈的山村並不怎麼亮堂,不過冷風已經認出了來人正是鐵虎的母親,於是快走幾步的她急忙握住了婆婆的手,雖然鐵虎生前兩人連手都沒有牽過,但是在冷風的心中她就是鐵虎的老婆,所以自己主動上『門』,直接認下了自己這過『門』兒媳『婦』的責任。
「都說你別來了,工作忙就安心工作嘛……」鐵虎的母親開心的拉著冷風的手,已經年逾古稀的她滿臉皺紋之中,都洋溢著幸福。
「沒事沒事,鐵虎現在任務太緊,所以回不來,所以就讓他的同事陪我一起回來看看……」冷風急忙被楊凡介紹給了鐵虎的母親。
「鐵虎從小就是一個木頭腦袋,自己沒時間回來也就算了,還麻煩同事幹什麼呢……」農村人的樸實讓鐵虎的母親很不好意思reads;。
「沒事沒事,我是我們隊長手下的兵,早就想來看看您老人家了,今天終於有機會見面了……」楊凡也急忙說道,只不過一時之間他真的不知道是該怎麼稱呼了。
「快點進屋吧,那個老頭子已經忍不住的開始偷喝起來了……」鐵虎的母親開心的拉著自己的兒媳『婦』,帶著楊凡走進了這不大的小院之中。
這院子和其他村民別無兩樣,乾淨利索間還有『雞』鴨鵝狗走來走去,而房子也是那種紅磚修成,雖然堅固卻也有些年頭了,而房子裡已經擺上了一桌豐盛的菜餚,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已經坐在那裡,一見到冷風和楊凡進來,立刻開心的擺著手。
「爸爸,我這次給您帶來了兩瓶好酒,來,嘗一嘗……」冷風開心的做到了鐵虎父親的身邊,老人家唯一的愛好就是喝上一盅。
「我就知道你孝順,快點給我滿上滿上……」鐵虎的父親是那麼的開心,而鐵虎母親雖然叨咕著,但還是給他倒上了酒,而楊凡自然也要陪上一杯,坐下來的他真的太久太久沒有過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聊得話題也很簡單,主要圍繞著就是兩位老人的身體,冷風一再堅持想讓兩位老人去城裡生活,最起碼也去檢查一下身體,但還是被老人給拒絕了。
或許是今天生日開心,又或許是因為終於有人陪伴喝酒而開心,今晚的老爺子可是真沒少喝,而鐵虎的母親一直緊緊的挽著冷風的手,那種疼愛之情真是讓人羨慕,但是楊凡的心裡是那麼的不是滋味,即便他現在已經是聖級高手,即便他明顯的資產已經千億,但是卻換不回隊長能夠回家吃上一頓飯的機會。
「冷風啊……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一下,你可一定要說實話了……」老爺子又喝了一杯酒後,對著冷風說道。
「爸,你說吧,什麼事啊……」冷風看著今天這麼開心的老爺子心情自然也非常的好。
「你老實告訴我,鐵虎……是不是犧牲了……」老爺子的話好似晴天霹靂一樣,一瞬間讓冷風和楊凡都愣住了,而此時鐵虎的母親也不再說話,只是緊緊的拉著冷風的手。
「爸,你說什麼呢,鐵虎怎麼會犧牲呢,他只是工作太忙,實在是他脫不開身,而且您也知道他調入了機密部隊,執行的任務都是保密的,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冷風急忙搖了搖頭否認道。
「冷風啊,我今年八十了,雖然老了但是沒有糊塗,當年雪山草地過來的我,早就看透了很多事情,從你第一天上『門』我就看出來了,恐怕我那個傻兒子已經不在了,只不過我和老婆子都不想拆穿你的一副苦心,因為我們也感覺得到你對於我們的孝順……」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嘆著氣。
「我那傻兒子從小就倔,當兵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但同樣也是我的驕傲,但是咱當兵的就是戰場上『摸』爬滾打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光榮呢,畢竟子彈不長眼睛,它可不分好壞人的,所以你也不用騙我們,因為我相信他一定犧牲的很光榮……」老爺子的一番話,讓冷風的臉『色』也越發的尷尬,眼淚在眼圈之中的她再也無法裝扮的好似沒事人一樣。
「爸……媽……」眼淚在這一刻決堤,冷風再也控制不住的撲入了已經哽咽的鐵虎母親懷中,每當踏入到這個山村的時候,對於鐵虎的思念就讓她更加的痛苦,可是她卻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這種偽裝下她實在是太壓抑了。
「其實我們也不想戳破的……因為我們也真的很想有你這樣優秀的兒媳『婦』……只不過那鐵虎沒有福氣,我們也不能這麼自『私』,你還年輕,路還長著呢,再找一個人吧……」鐵虎的母親疼愛的撫『摸』著冷風的秀髮,這種發自於心底的疼愛讓楊凡也淚濕了雙眼。
「我不走……我是你們的兒媳『婦』,你們就是我的父母,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這個家的……」冷風搖著頭,她一個黃『花』姑娘獨自上『門』做了兒媳『婦』,這種壓力是常人無法理解的,但是她卻做到了。
「鐵虎這個傻小子這麼就這麼沒有福氣呢,不過他是我的驕傲,我不後悔讓他當兵……」鐵虎的父親擦了擦眼淚。
鐵一般的漢子在這一刻對於兒子的思念也是讓人心碎的,畢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痛失愛子的他又悶了一口酒。
這一夜是那麼的悲涼,但是卻又有著一種別樣的味道,坐在屋外的楊凡,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面,鐵虎隊長父母的一番話透出了一種人類最質樸的感情,看著淚眼婆娑的老兩口,楊凡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勸慰他們,不過他們的每一個字都進入了楊凡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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