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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沖洗著許太平的身體。
儘管現在已經是冬天,許太平依舊習慣用冷水洗澡,因為冷水可以刺激神經,讓他的精神保持清醒。
身上的繃帶早已經去掉,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條條的黑線,那些黑線穿插在許太平的肉上,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許太平閉著眼睛,任由冷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許太平關掉開關,轉身走出了浴室。
「你這一身傷。」關荷看著許太平的身體,略帶著責備語氣的說了一句,隨後將浴巾遞給了許太平。
此時的許太平身上不著片縷,他大赤赤的站在關荷的面前,一邊擦著身體一邊說道,「都是皮肉傷。」
「這麼多皮肉傷,也怪嚇人的!」關荷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看了看房間,說道,「這是你的房間?」
「嗯!」關荷點了點頭。
「太樸素了。」許太平說道,關荷的這個房間東西很少,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床的對面是一個老式的衣櫃,衣柜上畫著鳳凰啥的,然後還有一面很大的鏡子,直接面對著床頭。
「我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關荷說道。
「那你今天穿的可就很花里胡哨!」許太平笑著走到關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關荷說道。
「喜歡麼?」關荷笑著問道。
「挺適合你的 。」許太平點了點頭,把浴巾遞給關荷,然後轉身走回到關荷的床邊,面朝下趴在床上,說道,「幫我按摩一下吧,很久沒有讓你按過了。」
「嗯。」關荷點了點頭,將浴巾放到一旁,而後走到床邊,脫掉拖鞋,直接踩到了床上,然後抬起一隻腳,跨過許太平的身體,坐在了許太平的後腰上。
白色超薄的絲襪摩擦在許太平的腰間,帶來異樣的感受,那旗袍裙擺之下的屁股,只隔著一條不怎麼多布料的內內,壓在許太平的腰上。
關荷雙手的手指張開,按在了許太平的肩膀上,一點點的用力揉捏。
「你不怪我吧?」許太平忽然開口道。
「怪你什麼?」關荷一邊按,一邊問道。
「怪我間接殺了夏江。」許太平說道。
「這有什麼好怪的。」關荷搖了搖頭,說道,「老夏的命數到這裡就結束了,誰也改變不了,就算不是因為你,他遲早也會被他內心的欲望吞噬。」
「用點力。」許太平說道。
關荷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許太平舒服的嘆了口氣,而後說道,「你跟夏江真的沒睡過麼?」
「沒有。」關荷搖了搖頭,說道,「他是我的恩人,僅此而已。」
「恩人?」
「嗯,當年他從人販子手上救了我跟我姐,後來我姐長大了嫁人了,而我,被他送去訓練,學習,成為了他身邊的御用殺手。同時也是情報員。」關荷說道。
「我還以為這裡面會有盪氣迴腸的愛情故事呢。原來就只是一個普通到了極點的見義勇為的故事啊!」許太平失望的說道。
「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盪氣迴腸的愛情故事?再深的愛,去到極樂驛站,被技師們的手一抓,就都忘得乾乾淨淨了!」關荷笑著說道。
「這話在理,老實說,你抓過多少了?」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你今晚的求知慾特別強烈。」關荷笑道。
「我可不止有求知慾。」許太平說著,忽然轉了個身。
本來關荷是坐在許太平腰間的,許太平這一轉,關荷等於就是坐在了許太平小腹的位置,而此時的許太平,是沒有穿任何東西的。
關荷有些嬌嗔的瞪了許太平一樣,隨後將屁股往上提了一些,免得與許太平的身體發生不可描述的接觸。
「瞧你這一身 的火啊!」關荷的手指頭輕輕的繞過許太平的胸口,說道,「我如果跟你說,我一個人的都沒有抓過,你會信麼?」
「信,怎麼不信!」許太平點頭道,「就你這一雙手,就你這樣貌跟內涵,誰有那個資格被你抓?」
「你是我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客人。」關荷說道。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許太平微微一笑,而後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胯。
關荷並沒有躲閃,她嗔怒的說道,「瑾萱可就在隔壁呢,你可別擦槍走火。」
「這點定力都沒有,還怎麼收服那麼些個校花?」許太平笑著說道。
「你還真厲害,我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讓瑾萱愛的那麼神魂顛倒的,還有佳伶。」關荷笑道。
「那你呢?」許太平問道。
「我?你覺得我會是那麼好騙的小姑娘麼?」關荷笑著問道。
「那可不一定,在我的面前,沒有小姑娘跟老姑娘的分別,只有我想上,跟我不想上的分別。」許太平認真說道。
「你喝多了,都開始學會吹牛了!」關荷捂著嘴笑道。
「你覺得小雨這個人怎麼樣?」許太平忽然問道。
「有能力,有魄力,缺乏一點經驗跟沉澱,不過如果好好培養的話,應該是一個不弱於宋虎賁的人才。」關荷說道。
「那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許太平問道。
「有能力有魄力有經驗有沉澱,就是太招女孩子喜歡,你這種人,可成霸王項羽,征戰天下,無人能敵,但是也因為你太招女人喜歡,所以會給你招惹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紅顏禍水,你這一人所招惹的紅顏,都可以給你匯成一條江了,而霸王項羽,就是在烏江自刎的。」關荷說道。
「嗯,說的很不錯,言簡意賅,而且比喻形象!」許太平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總結一點就是我特麼的個人魅力太強了,是麼?」
「你真敢夸自己!」關荷捂嘴偷笑道。
「你再幫我按一會兒,我眯一下。」許太平又轉了個身,面朝下趴在了床上。
「好的。」關荷點了點頭,開始在許太平的後背上用力的揉捏起來,那一雙腳不時的蹭在許太平的身上,發出擦擦擦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裡,十分的誘人。
當第二天 的太陽照耀在房間裡的時候,夏瑾萱幽幽的醒了過來。
她都不記得自己昨晚喝了多少酒了,只覺得那些喊她大嫂的人比之前喊她大姐大的時候可愛了一萬倍,每每他們找喝酒,夏瑾萱就歡天喜地的把酒給喝了,然後就斷片了。
斷片這種事情以前可很少發生在夏瑾萱的身上,這一次難得斷片,夏瑾萱竟然還覺得有些新奇,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窗外的溫暖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感覺很舒服。
「太平?」夏瑾萱喊了一聲,但是並沒有人回應。
夏瑾萱的眼睛陡然睜大,隨後看向自己的床邊,發現並沒有許太平的影子。
難道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做夢?
夏瑾萱趕緊從床上去了,也沒有穿鞋,光著腳穿著睡衣就跑出了房間。
剛一出房間,夏瑾萱就看到許太平端著一個餐盤從樓下走了上來。
「還真巧!」許太平笑著說道,「我剛做好了早飯,你就醒了!」
夏瑾萱痴痴的看著許太平,幾秒鐘後,她直接撲進了許太平的懷裡。
得虧許太平反應快,將餐盤擱在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上,要不然就得被夏瑾萱給撞翻了。
「我還以為是做夢。」夏瑾萱緊緊抱住許太平,說道,「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害怕失去你麼?」
「你不會失去我的!」許太平摟著夏瑾萱說道,「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走了。」
「真的麼?」夏瑾萱問道。
「當然是真 的!」許太平說道。
「謝謝你!」夏瑾萱激動的說道。
「別謝了,咱們去吃早飯吧,我特地給你做的!」許太平笑道。
「不吃!」夏瑾萱搖了搖頭,一把抓著許太平的手,一邊往自己房間走一邊說道,「我要吃你!」
許太平啞然失笑。
一個美好的早晨,就這麼開始了。
早上八點半,夏瑾萱體力透支,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太平換好衣服,走出房間,下了樓。
樓下,關荷正在看電視新聞,對於負責情報的她來說,看電視新聞是每日都必須完成的任務。
「我出去一趟,可能晚上才回來,也可能不回來,你們不用等我吃晚飯。」許太平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悠著點。」關荷笑著說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走出家門,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後,周小雨開著一輛紅旗轎車來到許太平的面前。
「許哥,我那好車多的是,你怎麼要這麼一輛中端車啊?」周小雨走下車疑惑的問道。
「車那麼好幹啥?」許太平笑著從周小雨手上接過鑰匙,然後坐進了車內,發動汽車離開了夏家。
江源市警察局。
蘇念慈一大早就來了警察局進行工作的交接,這一趟她去省城進修得去好幾個月,手上的工作自然只能別人來做。
工作交接完,蘇念慈下了樓,走到警察局的門口。
等沒一分鐘,一輛紅旗牌轎車就停在了蘇念慈的面前。
「上車吧。」許太平放下車窗說道。
「我還尋思著你會不會開個豪車啥的呢,結果開了個紅旗!」蘇念慈笑著說著,坐進 了車內。
「要不去換一個?」許太平問道。
「換什麼換,我是誇你呢,我可是警察,是要去省廳進修的,能坐那些好的車麼?」蘇念慈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找了輛紅旗,代表咱們愛國,沒毛病吧?」許太平問道。
「沒毛病,走吧,爭取中午能夠報道!」蘇念慈說道。
「行!」許太平點了點頭,踩下油門,往省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