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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住,再一個小時就好了!」陳一桶的聲音傳入了許太平的耳朵里,許太平聽見了,但是卻無法做出任何的回應。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太平身上的那種難受的感覺,忽然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見。
隨後,許太平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實驗完成。」陳一桶站在鐵桶面前,看著許太平,笑道,「這一次的時間比三年前那一次長了一些,持續了一天一夜,很不錯,實驗的數據讓我很滿意。」
「你嗎個比的。」許太平忍不住罵道。
「每次做完實驗你都要罵我,這是何必呢,就我這種人,你罵我,對我不會有任何的影響。」陳一桶說道。
「放我出去。」許太平說道。
「好!」陳一桶點了點頭,隨後將鐵桶上的鐵片打開。
許太平這時候已經恢復了不少力氣,他直接一個翻身,從鐵桶里爬了出來,然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許太平身上滿是綠色的粘稠的液體,而且很恐怖的是,他身上的皮膚竟然有一大半都已經被腐蝕掉了,除此之外,許太平身上的所有毛髮也全部掉光,整個人看著光溜溜一片。
陳一桶走到一旁,拿過來一條毯子,直接扔在了許太平的身上,然後轉身走開,竟然不打算管地上的許太平。
許太平倒在地上,地上很冷,但是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就那樣躺在那裡,也不知道躺了多久。
「我先幫你的朋友甦醒。你好好躺著,恢復體力。」陳一桶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許太平微微點了點頭,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許太平忽然聽到了繁花的聲音。
「啊!」繁花長嘆一聲,隨後睜開了眼睛。
「為了你,許乖乖可真是受了大苦頭了,這種苦頭擱在一般人身上,估計早就自殺了。」陳一桶對躺在台子上的繁花說道。
繁花其實挺到了許太平的慘叫聲,而且這慘叫聲一聽就是一天一夜。
她不知道許太平承受了怎樣的痛苦,但是,能夠讓許太平這樣的人慘叫一天一夜,那種痛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繁花趕緊爬了起來,然後往旁邊看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許太平。
許太平依舊倒在地上,陳一桶也沒有將許太平扶起來的意思,繁花趕緊從台子上跳下來,結果卻因為已經昏迷了幾天的關係,手腳發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繁花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跑到許太平的身邊,一把將許太平給抱了起來。
「你沒事吧?」繁花緊張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此時的許太平已經恢復了許多,他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麼事。」
「可是你的頭髮,全部掉光了。」繁花說道。
「每一次做實驗,頭髮都得掉光,正常的。」許太平搖頭說道。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繁花紅著眼睛說道,「我不該在岳兔兔的房間裡裝竊聽器的。」
「竊聽器?」許太平微微一愣,問道,「你是被誰抓的?」
「我被岳兔兔抓的,我在她的房間裡裝了一個竊聽器,後來我趁著她出門的時候,去把竊聽器給拿了回來,沒想到她在竊聽器上做了手腳,我拿到竊聽器後就昏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抓了,雖然我沒有看到抓我那個人的樣子,但是肯定是她抓的我,不然還有誰有可能在竊聽器上動手腳?」繁花問道。
「還真的是她。我就覺得這個人有些古怪。」許太平無力的笑了笑說道。
「我帶你去醫院吧?」繁花問道。
「不用了,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就能恢復過來。」許太平搖頭道。
「你要是真為他好,就把他放到你的那個台子上,讓他自己恢復,他的恢復能力很強的。」陳一桶一邊寫著什麼東西一邊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他可是你的朋友啊!」繁花憤怒的對陳一桶說道。
「朋友?」陳一桶愣了一下,隨即看著許太平笑道,「我是你的朋友麼?」
「我特麼,沒你這樣的朋友。」許太平說道。
「你看吧,我跟他不算是朋友,他只是我的小白鼠而已,當然,要真的說的話,是一隻不聽話的小白鼠。」陳一桶說道。
「咱們離開這裡,不要在這裡呆著了!」繁花說道。
「沒事的,他不至於會害我,把我放到台子上,讓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許太平說道。
繁花點了點頭,用力的將許太平給抱了起來。
許太平身上的毯子滑到了地上,許太平的身體就這麼赤果果的出現在繁花的面前。
繁花多少有些羞澀,但是此時卻不是羞澀的時候,所以她還是將許太平給放到了台子上,然後有拿起地上的毯子蓋在了許太平的身上。
許太平躺在台子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開始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
繁花站在一旁,看著許太平,不知道該幹什麼,只能站在那等著。
陳一桶全身心投入到了實驗數據的記錄和分析之中,似乎已經忘了許太平跟繁花的存在。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太平慢慢的從台子上坐了起來,他的體力已經恢復了許多,足以支撐他完成一些正常的動作。
「感覺怎麼樣了?」繁花趕緊問道。
「還行吧。」許太平點了點頭,問到,「你呢?」
「我?我沒什麼感覺,就是身體有些疲乏而已。」繁花說道。
「那就好!」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咱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不多呆一段時間麼,許乖乖?」陳一桶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我不想多看你一眼。」許太平說道。
「別撒嬌嘛,這一次的實驗結果很讓人滿意,你的身體強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相信很快我就可以得出我想要的結果了!」陳一桶笑道。
「這是最後一次。」許太平說道,「我不會再給你做實驗。」
「世事無常,指不定下次你其他什麼朋友也昏迷了呢?這都是又可能的!」陳一桶笑嘻嘻的說道。
「繁花,咱們走。」許太平對繁花說道。
繁花點了點頭,趕緊將許太平給從台子上扶了下來,這一扶,許太平身上的毯子又掉到了地上。
繁花手足無措的看著光著身子的許太平說道,「這個,你是不是要先換一套衣服?」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走到自己的衣服旁邊,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看許太平換好了衣服,繁花將捲簾門給拉開,隨後扶著許太平走出了車庫。
「許乖乖,我很期待我們下一次的相遇哦!對了,晚上要注意排異反應哦。」陳一桶笑著說道。
繁花原地一蹦,抓在捲簾門上,直接將捲簾門給拉了下來。
「咱們現在去哪裡?」繁花問道。
「回江源市!」許太平說道。
「好!」繁花點了點頭,扶著許太平走出了地下停車場,然後在小區外攔了一輛車,直接往陽市開。
此時已經是晚上,許太平從出租車司機的嘴裡知道,今天已經是初三了。
幾個小時後,許太平跟繁花一起抵達了陽市的機場,因為是晚上的關係,所以許太平只能買第二天回去的機票,然後又帶著繁花去了附近的航空酒店。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只剩一個大床房了。」前台的小姐歉意的對許太平說道。
「那就大床房吧。」許太平說道。
一旁的繁花多少有些害羞,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
兩個人開了個大床房,這酒店的大床房還是很大的,畢竟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許太平跟繁花一起走進房間,隨後許太平對繁花說道,「你睡床,我睡沙發,將就一個晚上。」
「還是你睡床吧,你身體不行,我睡沙發就可以了!」繁花說道。
「讓你睡床你就睡床,進房間之後把門關上,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來。」許太平說道。
「為什麼?」繁花問道。
「晚上會有排異反應。」許太平說道,「你只要記住,不管外面怎麼樣,你都不要出來。」
「那好吧!」繁花點了點頭,隨後跟許太平道了個晚安,走進了一旁的房間,將房間門關上。
許太平走進了一旁的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他,跟之前完全是兩個模樣,他的頭髮已經掉光了,整個頭在燈光 的照耀下散發出微光,他的眉毛也都沒有了,整個腦袋看起來就如同是一個滷蛋一樣。
這是每次實驗過後都會出現的情況,許太平並不擔心,只要三兩天的時間,他的眉毛,頭髮,包括身體其他地方的體毛就都會全部重新生長出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後,許太平走回到了客廳,然後盤腿坐在了客廳的沙灘上。
窗外的月光很微弱,許太平將房間的燈關了一大半,只開了一盞乳黃色的檯燈,隨後,許太平的呼吸開始一點點變得平緩了起來。
房間裡,繁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已經出院了,目前正在吃中西藥,需要吃一個月左右,不知道為什麼,每天身體乏力,呼吸無力,體檢了也沒說有其他的病,整天都沒什麼精神,人真的不能生病,一生病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哎。)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