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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安靜的僻靜的路。
路邊種著花草,天上有一輪圓月,手裡牽著一條狗,身邊跟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這樣寧靜美好的一幕是許太平從未想過的,所以,當他跟蘇念慈就這樣安靜的走著的時候,他難得的覺得有些尷尬。
二蛋沒有良心的不停的東張西望,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主人的尷尬。
蘇念慈雙手背在身後,想找個話題吧,但是又發現,她只要開口,就想勸許太平,而許太平很明顯是一個不會聽勸的人。
與其自討沒趣,那倒不如不說話的好。
靜謐的夜色,靜謐的氣氛,二蛋吐著舌頭喘著氣,呼哧呼哧的聲音十分的清晰。
「以後少訓練到這麼晚。」許太平忽然說道。
「啊?為什麼?」蘇念慈問道。
「你想啊,因為你,整個製毒工廠都不得不搬了,那些生產毒品的人對你得多氣啊,指不定就會在你回家的路上蹲你,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被殺了倒是不可惜,要是被人給捅了,那就可惜了!」許太平說道。
「被人捅了跟被人殺了,這兩個不是差不多麼?」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你說的是被人用刀捅。」許太平說道。
「那你說的是?」
「被用棍子捅!」
「你…還真是噁心。」蘇念慈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卻沒想到許太平十分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蘇念慈問道。
「我笑你,有時候覺得自己很聰明,但是其實傻的夠可以的,就像抓毒販這件事情,你都已經暴露了,還在這裡耗著,這不是傻麼?」許太平笑道。
蘇念慈沉默了,她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沉默了許久後說道,「就是因為我暴露了,所以我才更要留在這裡!」
「哦?為什麼?」許太平問道。
「因為我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那些毒販的心頭,他們看著我,哪怕已經不會再在學校里製毒了,他們也會覺得不舒服,總有一天他們會忍不住伸出手來,要把我拔去,這時候,就是我抓住他們的時候!」蘇念慈面色堅定的說道。
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覺得你抓的住他們麼?」
「等他們出現了自然抓的住。」蘇念慈說道。
「憑什麼抓的住他們?你知道他們是誰麼?你知道他們有幾個人麼?你知道他們的勢力有多大麼?」許太平連著問了三個問題。
「不知道。」蘇念慈搖了搖頭。
「那你告訴我,你憑什麼抓的住他們?」許太平問道。
「因為我是警察,因為我代表的是正義,因為正義必將戰勝邪惡!」蘇念慈握著拳頭,用一種許太平從未見過的堅毅的表情說道。
這時候的蘇念慈無疑是絕美的,她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特屬於她,屬於我們人民警察的氣息,而這種氣息,竟然讓渾身沾染了鮮血的許太平那樣的難受,無所適從,甚至於想要逃走!
許太平曾經不止一次的面對過所謂的神探,特警,許太平跟他們做過無數次的鬥智鬥勇,就如同是貓和老鼠一般,在這些警察的身上許太平就能清楚的感受到現在蘇念慈的這種的氣息,他們堅持著一種信念,那就是正義必將戰勝邪惡,哪怕邪惡的力量再強大,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退縮。
這種只有幾十年老乾警身上才能夠有的信念竟然出現在蘇念慈的身上,這著實的震撼了許太平。
蘇念慈所說的話在許太平看來完全就是屁話,是一種自我催眠,可哪怕是自我催眠,那種堅定,依舊讓許太平的內心產生了一種逃離這裡的念頭。
「你怎麼了?」蘇念慈看到許太平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趕緊問道。
「沒。」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蘇大警官,有時候信念確實很重要,但是信念不能夠保住你的命,你還是得多加小心啊。」
「我會注意的,我隨身都帶著定位系統,還有一些防具,任何敢對我心懷不軌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蘇念慈示威似的看了許太平一眼。
許太平縮了縮脖子,尷尬的說道,「你別這麼看著我,搞的好像那個心懷不軌的人是我似的。」
「那就不曉得咯,畢竟本小姐我如此的天生麗質,哼!」蘇念慈驕傲的抬了抬下巴,隨後大步往前走去。
看著蘇念慈的背影,許太平陷入了糾結。
這個將來註定會有了不起成就的小警官,到底要不要吃掉她?
許太平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宿舍就已經到了。
蘇念慈跟許太平告了個別,回到了房間,許太平也只能回自己的房間,喝掉昨晚喝剩下的半瓶二鍋頭,然後悶頭睡覺。
雖然已經不用喝酒都不會做惡夢了,不過許太平有時候還是喜歡多少喝點,暖身,也暖心。
第二天中午,許太平正在保衛室檢查工作,一臉愁容的趙比干一邊用毛巾擦著汗,一邊走進了保衛室。
「看你這樣子,昨天晚上見女婿見的不怎麼樣嘛。」許太平笑著說道。
「你這烏鴉嘴。」趙比干白了許太平一眼,說道,「小許…啊,不,是許主任,我有個事兒,你來幫我參謀參謀怎麼樣?」
「叫什麼許主任,多見外?叫我姑爺就成。」許太平笑道。
「你個小不正經,老趙我現在可是愁的很呢!」趙比干不滿的說道,「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那成,老趙你說吧,怎麼發愁了?」許太平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老兩口,不是跟我那閨女還有她男朋友吃晚飯麼?人小伙子長的挺不錯的,乾乾淨淨,也很體面,家世很好,是咱們江源市電視台台長的兒子,將來我家閨女是想要進電視台當主持人的,這台長的兒子能夠幫上不少的忙。」趙比干說道。
「老趙,你這哪裡是愁啊,你這是給我炫耀來了吧?台長的兒子啊,我的個乖乖,那比什麼劇團強多了!」許太平調侃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啊,本來一切都很不錯,那小伙子表現的也很好,對我們老兩口也很尊敬,關鍵是人現在自己搞傳媒公司也搞的風生水起,我當時就想,我家閨女要是跟了他,那指定能過上好日子,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小子,其實竟然是一個花花公子!」趙比干氣惱的說道。
「怎麼就花花公子了?難不成還能當著你的面跟別的女人那啥麼?」許太平問道。
「唉,你還真說對了。」趙比干嘆氣道。
「我靠,這太霸氣了吧?」許太平驚叫道,「當著未來老丈人的面竟然還跟別的女人那啥?」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吃的是什麼壽司,我這腸胃不怎麼好,吃了點就受不了了,要上廁所,可我尋思著不能說要去上廁所,這樣顯得咱很沒檔次似的,我就隨便找了個藉口,然後偷偷跑進了廁所里蹲坑,還沒蹲多久呢,就聽到了我閨女他男朋友的聲音,他似乎在打電話,電話里一口一個寶貝,喊的我那叫一個燥啊,可惜老頭子我當時在蹲坑,不然的話肯定跳出來教訓他,後來等我拉好了,他人也走了。唉!」趙比干說道。
「男人嘛,沒結婚的時候有點這種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老趙你別說你年輕時候沒有過哦,等結婚後就好了!」許太平說道。
「我可沒有過,我家那口子可是我的初戀,我們倆在一起好幾十年了,都沒有出軌過!」趙比干無比認真的說道。
「那是你沒出過軌,你怎麼能保證你老婆…唉,把椅子放下來,老趙,咱們有話好好說!」許太平連忙說道。
「我就不該來找你,你這嘴上一點門兒都沒有!」趙比干把椅子放了下來,然後說道,「我看我還是去跟我閨女說吧。」
「怎麼說?說她的男朋友是一個花心大蘿蔔?你覺得你閨女會信你空口無憑的話麼?」許太平問道。
「這…畢竟是我自己的親閨女,應該會相信我吧!」趙比干猶豫的說道。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然你女兒還沒嫁出去,但是你自己都說了,你女兒要去電視台,這台長的公子哥就是她的助力,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你覺得你女兒會因為你說的話就跟他分手麼?老趙,不是我打擊你,你現在要是去跟你閨女說這個事兒,他們分不分手我不敢肯定,你閨女肯定會跟你鬧翻!」許太平說道。
「啊?真的嗎?」趙比干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像你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啊,不是,我是說我聽說過!」趙純良連忙改口道。
「那我該怎麼辦?」趙比干憂心忡忡的說道,「我不能就這麼看著我女兒被人給騙了吧?」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你女兒跟這種人在一起,那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證據!」許太平認真說道。
「找什麼證據?」趙比干問道。
「找出他花心的證據,這種事情很簡單,找個比較好看的姑娘勾搭他,然後聊天記錄,見面說的話啥的錄下來,就可以了!」許太平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哪裡找好看的姑娘啊,還得人家願意!」趙比干皺著臉說道。
就在這時候,保衛室的門口傳來了悅耳的聲音。
「保安大叔,我來咯,你在嗎?」
「看吧,好看的姑娘來了!」許太平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