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校草保鏢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從遠古漫步而來的女仙尊
「神霄天宮？」
蘇軒不由得想到了神霄閣，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只聽老嫗又嘆道：「是啊，神霄天宮，一個沒落的仙之國度……」
這是蘇軒第二次聽到仙，好奇的問道：「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仙？」
老嫗微微一笑，反問道：「為什麼沒有呢？」
蘇軒陷入沉默，很多人都一直在想為什麼會有，卻從沒想過為什麼沒有。
現在想來，這兩個看似是同一個問題的問題卻有著本質的不同，因為前者是在懷疑，而後者則是在肯定。
也就是說，仙的確存在，只是人們一直沒有找到證據證明仙存在而已。
蘇軒又問出了心中早有答案，一個不能稱作疑問的疑問：「那什麼才是仙呢？」
老嫗蒼老的面龐上浮現一抹迷茫，喃喃道：「對啊，什麼才是仙呢？」
蘇軒沒有出聲，是不想打斷老嫗的思緒。他感覺，或許會在老嫗身上得到一個出乎預料的答案。
老嫗緩緩飛起，飄落在神聖王座之上，一股強橫至極的氣息充斥著整座神霄天宮，老嫗蒼老的面容重新煥發神采，像是時光倒流，又像是返老還童。
她手中的龍頭拐杖化作一枚散發著不朽氣息的玉簪，插在了自動盤起轉為黑色的烏黑秀髮之中，多了一抹雍容華貴的高貴與大氣，像是一尊坐擁天下權的女皇。
轟……
神霄天宮劇烈顫抖，像是被什麼在狠狠的撞擊，一次又一次，固執的像是一個瘋子。
「仙，是無敵！」
轟……
神霄天宮中光華流轉，像是在穿過一條漫長的河流，一張張畫面急速掠過，訴說著歷史的厚重與變遷。
「時間長河！」
蘇軒神情一震，心中駭然出聲。
那條河與傳說中的時間長河別無二致。
轟……
時空剎那定格，神霄天宮出現在一個廣袤無垠的宏大世界裡，散發著濃濃的古老氣息。
轟……
一隻巨大的手掌浮現，遮掩了整個蒼穹，像是天之手，向著神霄天宮悍然抓下。
她緩緩抬起手，輕輕一點，一道神芒一閃而過。
在蘇軒滿是駭然的目光中，那天之手轟然碎裂。
然而，神芒去勢不減，沒入蒼穹，一聲慘叫響徹天地，漫天血雨灑落。
隱約間，蘇軒看到了一幢不輸神霄天宮分毫的古老殿宇轟然炸裂。
「仙，是大道！」
神霄天宮，沖天而上，邁進蒼茫宇宙，與蒼天激戰。
轟……
一切落幕，她能成為天道主宰天下卻逍遙而去。
因為，她說：「仙，是自我！」
轟……
一晃而過，那一切仿若一道在時間長河中掠過的風景畫，只是多了些波瀾壯闊。
她端坐在神聖王座之上，淡淡道：「仙，可為一切；一切，也都可為仙！」
一雙滿是滄桑的眸子淡淡的注視著蘇軒，讓蘇軒有種被脫光了的感覺，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漫長的歲月里我迷失了自我，遺忘了關於自己的一切，成為一個耄耋老嫗，渾渾噩噩的活著，等著……難道，這就是長生的代價，在枯寂中活著，亦如死去……」
蘇軒神情劇震，心中滿是駭然，心中不禁想到：「難道這是一尊活著的仙，還是至高無上的禁忌存在，仙道至尊？」
蘇軒聲音乾澀，艱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活著？」
她被混沌遮掩的容顏上浮現出深深的迷茫，仰望蒼茫宇宙，喃喃自問：「為什麼要活著，為什麼……」
少許後，她幽幽嘆道：「或許，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吧……」
蘇軒道：「如果是我，我會選擇死去！」
她道：「你不是我！」
蘇軒陷入沉默。每個人有著獨立的意識，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想法。沒有人能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別人身上。
少許後，蘇軒問道：「遠古究竟發生了什麼？」
作為武道最為興盛的黃金時代，為何會沒落？
相信每一個人都在疑惑，也都在好奇。
她沒有回答，而是幽幽道：「遠古，一個被繁華淹沒的亂世，每個人都迷失在璀璨之中，像個固執的木偶一般活在虛無縹緲的虛幻里，自我慰藉著！然而，一切終究是浮華，終有消散的那一天……」
蘇軒皺著眉頭，問道：「你究竟是誰？」
她喃喃道：「一個從虛幻中衝出被整個世界所遺棄的孤魂野鬼！」
蘇軒又問道：「為什麼會出現在空間亂流里？」
她道：「等待一份永遠都不可能等到的相逢！」
蘇軒道：「為什麼？」
她嘆道：「因為我已被遺棄！」
蘇軒有些抓狂，因為她的回答經過一個循環之後又回到了原位。毫無疑問，下一個問題的答案還在那一句回答里。但他還是問了出來：「被誰所遺棄？」
她道：「整個世界！」
蘇軒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既然活著，終歸會有一個活著的理由！」
她沉默著，似是認同，也似是不屑反駁。
少許的沉默之後，她突然問道：「你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蘇軒精神一震，道：「洗耳恭聽！」
她幽幽道：「她第一天遇到他，他穿著一件白衣在窗前翻卷著書頁，搖頭誦讀。她拿著一把油紙傘在朦朧細雨中緩慢前行，路過窗台俏皮的扔進了一片沾滿雨珠的竹葉。他抬起頭，帶著一絲惱怒。而她卻嬉笑著繼續逗弄，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在玩心愛的玩具！」
「某一日，她開始躲著他，因為她快要死了。他瘋狂的尋找她，卻再也見不到那個總是調皮地弄濕被他視若珍寶的書卷的搗蛋鬼。他少有的放下了書卷，去看一看她一直所嚮往的地方。他不知道，有一雙眼睛一直在默默注視著他，用心雕琢著一個她一直想要送給他卻一直沒有付諸於行動的『玩具』……」
「她死了，成為一個孤零零的墳包，他握著她臨終前送的『玩具』為她刻下了一塊墓碑。隨後，他棄文從武，一步步走向武道巔峰，成為無敵於天下的仙道至尊。」
「可是，某一天他卻死了，為天下蒼生而死，也為她而死。」
「然而，誰都不知道，她卻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