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峰望著外表和善溫良的吉田英夫,還有他手中的神秘缽盂,
「你們的那些神社原名招魂社,我以前一直以為是在裝神弄鬼,原來你們還真的會玩這種精神能量團。那你既是曹大操的師尊,怎麼沒有教過他這一手?」
「這哪裡是人人都能玩了的,所以我才特別驚訝你這個小傢伙怎麼會這一手?」吉田道,目光上下打量著張連峰,「你的師尊到底是誰?」
「那你到底教會了曹大操什麼?難道就是他那麼爛的武道功夫嗎?」張連峰不答反問,一邊還故意看了一旁的曹大操一眼。
曹大操臉脹得通紅,任何人被當著師傅的面嘲諷學藝不精,都會極不舒服,但他也說不出什麼來,因為他的確一招就敗在了眼前這個小青年手上。
「功夫爛不爛關鍵看和誰比,和你這個極品小妖孽比,大操倒的確不夠看。」吉田英夫笑道,「不過你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手上了,不是嗎?」
「你說錯了,如果你沒有用那個缽盂從他身上收走我的精神能量團,我依然可以瞬間致他於死地,所以我並不算是落在了他的手上,只能說是落在了你們的手上了。」
「身陷死地還要爭這一點口舌,你倒真也是個極品。」吉田英夫笑道,「你的風格倒像極了一個人,但我真想不到他怎麼能培養出你這麼個極品妖孽。」
「別亂猜了,我的師尊又豈是你們這些島國人能猜得到的。」張連峰淡淡道,好像是在掩飾什麼。
「傳說華國留在這地球上的還有四大高手,分別是東城西霸南龍北帝,難道你還真是北帝的徒弟?可是即便就是他也不可能培養出你這樣的極品徒弟啊,你的師尊倒的確讓老夫好奇,到底是哪位高人啊?難道你們華國在這地球上還存在著比這四大高手還厲害的傢伙?」吉田英夫歪歪頭問張連峰,神情極是困惑。
東城西霸南龍北帝,這四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手張連峰也從彭來友那兒聽說過,名聲極是顯赫,在人們的普遍印象中,應該是華國留存在地球上的最厲害的高手了,再厲害的高手大家也沒有聽說過。聽說這四位都已經進入了煉魂境,手段玄奧莫測!
吉田英夫所說的北帝名叫燕北帝,據說常年活動在北方,但見過其人的卻是極少,彭來友也從來沒見過他,他的行蹤簡直就像傳說中的飛碟,偶爾有人說見過,但到頭來都無從考證。
張連峰的眼神閃動了一下,在籠子裡背著手兀自不動。
「難道還真讓老夫說對了?你還真是北帝的徒弟?哈哈,這倒真應了你們華人的一句俗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夫這許多年來困於練髓境,久望練魂境而不得其門而入,這下倒是可以和燕北帝那個傢伙作筆交易了!」吉田英夫拍手笑道,險些把一手中的缽盂打落地上,他的老臉不自覺地紅了下。
「你的意思是用我來作交易?你也真是寡淡得可以,一來我也不是北帝的徒弟,二來,你們日國就沒有一個練魂境可以教教你嗎?」張連峰皺著眉頭道。
「自然有,可他們大都到火星上去了,留在這地球上的倒也真不多。」
「你們那個什麼復國神社,聽起來挺牛逼的,難道也沒有個煉魂境來教教你?」
「小傢伙,我承認你確實是個妖孽,可你這口氣也未免太大了!我告訴你,武道修為永無止境,我看你只是個練髓境初期?我告訴你,其實在武道上,跨入練髓境也只是正式登堂入室而已,真正的大成還是煉魂境,而從練髓境到煉魂境,這一步堪稱地與天的差距!根本不是普通的武道天才能跨過的,即便就是你這樣的妖孽,將來也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能跨入煉魂境!」
「我們復國神社雖然武道天才比比皆是,但能跨入煉魂境的當然也不多,目前在華國的也只有德川正雄他老人家,可他老人家的路子卻是不適合我,所以我想要嘗試一下別的路子,看是否能在有生之年跨入煉魂境,也許你師尊北帝的路子會適合我。」吉田英夫說得貌似及其真誠,「所以我不會殺掉你的,你只要解開曹大操的穴道,只需要替我約北帝見一面,我甚至一點兒也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
張連峰看著吉田英夫沒作聲,似乎在考慮他的話。
「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只希望你們能說話算話。」良久張連峰開口了,似乎仔仔細細地權衡了一遍,「而且好像我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了,對吧?」
「你的確沒有其它的選擇,年輕人,除非你想和你的家人一起在這個世上銷聲匿跡。」吉田英夫平靜而溫和地說。
「那好,我信你一次。」張連峰說著手伸出籠子外向曹大操招招手,「過來吧,我替你解去命穴。」
「你不准耍花樣!」曹大操警惕地道。
「這兒有你師尊呢?你覺得我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何況你今天的花樣才是耍得比較多啊!」張連峰挑挑嘴唇嘲諷道。
「我想知道,你那次到底是怎麼逃出被炸的藍色豹鳥的?你又是怎麼進入我們的簡易指揮所的?」曹大操仍然不肯放鬆警惕,站在離籠子四五米遠的地方問道。
「沒想到你真的很蠢啊,有哪個頭兒會身先士卒地帶頭殺入敵陣?你說你的人中能找到一個裝扮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我自己的人中就找不到這樣一個人嗎?隨便找個人裝扮成我就可以了啊?當時已經是黃昏,人又坐在車裡,你能看清是誰嗎?」張連峰嘲諷地撇著嘴道。
曹大操半信半疑地閃閃眼睛,忽然又叫道:「不對!當時撖山說在爆炸現場根本沒找到任何屍骨!車裡根本就沒有人?」
「曹大操,你特麼的到底在糾纏什麼啊?一會兒說車裡有人,一會兒又說車裡根本沒人,你得神經病了?」張連峰不耐煩地罵道,當時那個問題當然不好解釋,所以張連峰只有開罵了,以此來混淆吉田英夫的判斷。
「大操,師尊在這呢,你到底在怕什麼?」吉田英夫也有些不耐煩了,在沒經歷過當時場面的外人聽來,曹大操說話邏輯混亂,確實讓人聽不懂,也實在聽得不耐煩。
他剛來就忙著為曹大操解除身上的精神能量團了,根本沒顧得上聽曹大操詳細說事情的經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