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一點的時候,整個酒吧的氣氛,已經進入高潮。
形形色色的客人,也將原本空置的包廂都填滿了。
忽然,一道推門的聲音,從包廂里傳來,緊接著,林極就聽到妮妮不爽的叫聲:「司徒海,你來幹什麼?」
「呵呵,妮妮,你還是這麼火爆脾氣。我聽說劉小姐在這裡辦生日聚會,所以特意帶了一份小禮物過來,祝賀她一下。」一個男聲笑道。
妮妮冷笑道:「你給天美祝賀?我看是假的吧,你是不是又想來騷擾欣月了?我告訴你,這裡不歡迎你。」
「喲,海哥,這妞挺橫啊,她誰啊!」
「哈哈,我看啊,這妞準是嫉妒了,咱們海哥追求的是王小姐,沒有去泡她,所以吃醋了!哈哈哈!」
司徒海身邊的兩人,紛紛出聲賤笑著。
司徒海笑道:「你們倆真沒眼界。妮妮可是天海市武術協會會長的孫女,你們這麼開她的玩笑,就不怕被打殘嗎?」
「喲,原來還是會武功的啊,難怪長得跟男人婆一樣!哈哈!」
「嗎的!」妮妮一聽對方的擠兌,頓時就炸了,從沙發上一跳起來,手裡也握上了一個酒瓶子。
「妮妮!」王欣月一把拉住妮妮的手,冷冷的站起身來,走到司徒海跟前。
「本來今天是天美的生日,我不想鬧什麼不開心。可是司徒海,你身邊這兩條狗,說話也太難聽了。你說怎麼辦?」
王欣月貓眯著有些醉意的眼神,冷冷的盯著司徒海。
司徒海笑道:「欣月,他們都是開玩笑的,你還能當真啊!我們進來,就是想要討杯酒喝,順便也讓他們看看未來的大嫂。再說了,妮妮的態度,也是不對在先啊!這事兒,就這樣揭過去吧。」
「揭過去?」
王欣月唇角一掀,驟然從妮妮手中一把奪過啤酒瓶,砸向了那個說妮妮是男人婆的男人頭頂!
嘭!
一聲爆響傳來,啤酒瓶在對方的額頭上炸裂開來!
「啊!」
那男的慘叫一聲,身體半蹲著捂著腦袋,一條條血線,很快就布滿了他的臉龐。
「成了,揭過去了。帶著你的兩個狗腿子滾吧!」王欣月將手裡的半截啤酒瓶丟在地上,冷冷的說道。
王欣月的動作太突然了,以至於讓司徒海和另一個男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眼見自己的人,被王欣月打的頭破血流,司徒海的臉上,也是湧上一層陰厲。
雖然他一直在追求王欣月,可是自己的手下,被一個女人當眾如此暴打,他就這樣一聲不坑的帶人滾了,他司徒海以後還怎麼在天海市混?
而且,王欣月會下手這麼狠,司徒海也知道自己追求王欣月根本是沒戲的。
「王欣月,你簡直太過分了!你爸慣著你,我司徒海可沒必要這麼慣著你!」司徒海暴怒的喝道。
「切,說得好像本小姐稀罕你慣著一樣。趕緊帶著你的人滾!」王欣月不屑的抱著雙臂,冷笑著呸了一聲。
眼見王欣月比自己還橫,司徒海青怒的臉皮狠狠抽了抽。
「王欣月,都是你自找的!」司徒海青怒的臉龐上,閃爍著陰狠的冷笑,他這是被王欣月氣到了極點。
眼裡迸發著狠戾,司徒海對著身後的另一人,揮手喝道:「楊彪,把王欣月給我帶走!」
「是,司徒少爺!」楊彪冷笑一聲,上去就抓向王欣月。
同伴被王欣月用酒瓶子爆了頭,他早就看王欣月不爽了。
現在有了司徒大少的命令,他心裡的怒氣,也找到了宣洩口。
「我看誰敢動欣月!」孫妮雙眉一冷,從後面走上來。
「男人婆,滾開!」楊彪一臉不屑的冷喝出聲,右腿飛快抬起,踹向孫妮。
楊彪出腳的速度,又快又狠,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頗有火候。
孫妮心中也是暗驚,但此刻司徒海要抓走王欣月,她自然不能退縮,同樣一腳踢出,迎上楊彪這一腳!
嘭!
兩隻腳碰撞到一起,孫妮的身體,卻被瞬間震飛了出去,倒落在後面的沙發上。
孫妮吃痛,臉色狂變。
她也沒想到,楊彪的實力,這麼強橫!
王欣月這回兒,心裡也是有些著急了,這裡最能打的就是孫妮了,可是孫妮也完全不是對手啊!
「切。看來孫老爺子的武功,也不像傳說中那麼厲害嘛,他的孫女,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一腳將孫妮的腿腳,震得脫臼的楊彪,冷笑著諷刺了一聲。
「司徒海,你瘋了嗎?竟然對女人出手!」見孫妮臉色難看的捂著右腳,站都站不起來了,王欣月衝著司徒海怒罵道。
「王欣月,我瘋都是因為你!」司徒海一臉陰翳的冷笑道,「臭三八,給臉不要臉,老子今晚就讓你丟盡臉!」
「楊彪,把她給我直接帶走,到了床上,我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力氣這麼橫!」
已經和王欣月撕破臉的司徒海,心底積壓的怒氣,在這一刻完全的爆發了。
天海市三大黑幫之一遮陽幫的司徒大少,什麼時候在女人面前受過氣了?
多少富家女,不管她們願意不願意,只要他司徒大少略施手段,最終都會躺在他的床上!
唯有這個王欣月,軟硬不吃不說,更是讓他前前後後受了很多氣!
楊彪冷笑著,一把抓住王欣月的手臂,王欣月的脾氣,自然不會就這樣讓楊彪抓走,揚手就打向楊彪。
可是她的手掌還沒有打到楊彪,就被楊彪捏在手裡,無法動彈。
「王小姐,我奉勸你還是乖點的好,免得受罪!」楊彪冷笑道。
「司徒海,你這個禽獸,我不會放過你的!」王欣月死死的看著司徒海喝道。
「哈哈,過了今晚,我等著你的報復。」
司徒海大笑一聲,隨即眼眸一狠的掃向包廂里其他人,冷聲道:「你們最好都給我安分點,誰敢報警或者嘴賤的往外多說一句,我弄死他全家!」
「不要懷疑我的話,別人的威脅可能只是威脅,但我司徒海的威脅,是會讓人痛苦一輩子的!」
說完,司徒海就推開包廂的門,準備離去。
他這剛一開門,嘩的一股鮮紅的水液,就朝著他的臉上潑了過來,弄的司徒海一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