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徒槿的同桌兼舍友。」銀之戒斂著眼瞼,不卑不亢,聲音鏗鏘,卻又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司徒槿的小心臟緊緊地縮著,這傢伙到底是來幫她,還是來害她啊,她有點畏懼地偷偷去看司徒潛的臉色,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底里,那驀地竄起來的怒火,讓她腳軟。
任何一個父親,聽到自己的女兒跟一個什麼名分都沒有的男生同居,都不會有好的臉色吧。
「伯父,請借一步說話。」銀之戒瞥了司徒槿一眼,恭敬有禮貌地請求。
司徒潛輕哼了一聲,率先往邊上走去。
咦,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司徒槿正想跟過去。
「你在這等著。」銀之戒突然伸手攔住她。
「為什麼?」司徒槿撅起小嘴,他們要說悄悄話,不讓她聽,太欺負人了吧。
「如果你還想留下來,你就聽我的。」銀之戒眯著銳利的眸子,警告地盯著她。
司徒槿有點愕然地看著他:「你有辦法?」
銀之戒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隨即轉身向著司徒潛走去。
司徒槿雖然很想跟過去,聽他們談判,但是想到銀之戒的警告,便按捺住了。
目前為止,還沒有他銀之戒做不到的事情,她相信他一定有辦法可以說服司徒潛,讓她留下來。
「咦,銀之戒那小子怎麼來了?」剛去洗手間,把假胸弄好的風飛揚從裡面出來了,看到銀之戒,表示很愕然。
銀之戒和司徒潛正在邊上進行男人之間的嚴肅對話。
司徒槿心裡十八個吊桶,正七上八下的,忐忑著。
她睨了豬隊友風飛揚一眼,鄙視地說:「都已經被識破了,還裝什么女人。」看見他胸前的兩隻圓球,她的手心就癢了,好想抓破,如果司徒潛不肯妥協,一定要帶她走,一定是風飛揚的錯。
風飛揚伸手捧了捧有點下垂的假胸,滿臉的尷尬和委屈:「我這是第一次扮女裝,誰知道那麼難啊。」
「怎麼不說,你的魂魄已經被我爹地勾走了。」司徒槿氣得想暴打他一頓。
風飛揚著迷地看著冷酷得像座冰山的男人,無辜地說:「誰叫你爹地魅力那麼大,居然勾起我的少男之心,小槿槿,不如咱們找個時間暢談,我想了解多點……」
司徒槿差點忍不住吐血,她一巴掌往他的肩膀拍去,忍住想掐死他的衝動,低吼:「風飛揚,你給我省點兒,我爹地很愛我媽咪,別說你是男的,就算你是真女人,你也沒有機會。」
「沒試過,怎麼知道沒機會?」風飛揚伸出舌尖舔了舔有點乾的嘴唇,那雙桃花眼,看著司徒潛,不斷地眨著放電,他尋尋覓覓那麼多年,終於找到真愛了。
「我警告你,你敢去纏我爹地,破壞他們的感情,我就跟你翻臉。」今天做過最錯的事情,就是讓他認識了爹地,司徒槿瞪著他,她可不是開玩笑的,她雖然叛逆,卻很有家庭觀念,絕對不容許第三者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