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步小步地朝南景耀走近了,低著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掉,走近了南景耀還微微啜泣了一聲,半帶著哭腔問:「……是真的嗎?」
他說喜歡的人從始至終只會是她,這會是真的嗎?
即使是面對別人的苦苦追求,也不會變心?
李若宜曾經也說過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的。
可是到頭來……這句話也只有餘晚自己輕信了。
南景耀聽了之後感覺心都快化了,環住她,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吻去她眼角的淚,「如果非要說的話,倒也不是……」
不是?不是真的?
余晚整個人都一頓,而南景耀說著說著他自己也輕笑了聲,順手颳了一下余晚的鼻子。
他分外認真地道:「傻瓜,我是說,我愛你。」
余晚沉默了。
沉默過後眼淚又止不住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獨自一人的時候可以逞強,在別人面前也可以微笑著假裝什麼事也沒有,余晚就屬於這類人之中的一位。
然而南景耀這樣一深情,她就受不住了,建立的防線就全面崩盤。
「南景耀你幹嘛突然這麼深情,嗚……」
南景耀看到余晚掉眼淚,心疼地不得了,也頓時亂了節奏,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余晚掉眼淚。余晚真正傷心的時候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安安靜靜地掉金豆豆,最後抽噎抽到讓人感覺她馬上要窒息……這樣的情況南景耀只見過一次,是小時候余晚養的貓跑了的時候。
當時她一邊哭一邊告訴南景耀,她養的貓無緣無故地離家出走了,南景耀很無奈地說這是貓的天性,過幾天就回來了,然而余晚不管這些,只顧著哭,南景耀勸了很久都無濟於事,好在第二天貓就回來了,余晚才沒事了。
當時她就是像現在這樣哭的。
現在想想這兩件事還有些相似之處。
可是李若宜不是貓。
她帶給余晚的傷害,也不可能像貓離家出走再回來那樣如此容易解決。
「小傢伙兒不哭了,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再說了好不好……」南景耀低喃著,在她耳邊道。
「不好……」
余晚低著頭嗚咽著,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做支撐,南景耀感覺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顫意。
怎麼會不喜歡……她明明都這麼感動了。
南景耀哭笑不得,將她環在身前絲毫不怕她的眼淚打濕自己的衣服,嘴上卻道:「那要怎樣呢?你不喜歡聽的話……」
「誰說我不喜歡聽……了!」余晚抬眸反駁他,眨著帶水的眸子凶他。
說罷,她又意識到自己反應有點過激,重新低下頭道:「我、我知道你是想哄我開心……」
她還沒說完,南景耀就在她耳邊說了句:「笨蛋,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低悶的聲音富有磁性,令余晚感覺耳畔有些癢,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是想讓你安心。」他說。
「我知道你一直不是很有安全感的人,我希望這份安全感能讓我來給你。我愛你,這三個字我還可以說一輩子,我有信心會一直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