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 第244章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和張康仁見面之後，宋彪晚上特意留他吃了便飯，此後才在仰山堂里繼續等著顧維鈞的消息。\www.\\

    顧維鈞下午去見森恪，最終談成什麼結果，宋彪也不清楚。

    等到晚上9點多，舒皇后派了侍女前來勸說宋彪早點休息的時候，顧維鈞才匆匆從ri本駐上海的總領事館回來，這位曾被稱之為「民國第一外交官」的法學博士歷來有帝國四大美男子的雅稱。

    不知不覺間的他也是正好到了知天命之時，中年發福而儒雅，神情莊重而淡定，身為內廷官員，他和內閣官員是不一樣的，通常都必須身穿中裝禮服，這種禮服也是改良主義的一種新興之物，圓式立領，前胸和兩袖都采第244章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用蜀繡工藝，繡有線條蜿蜒的傳統紋飾，以水墨風格的梅花和雲霞紋為主題，黑底藍白紋。

    進入仰山堂的書房，顧維鈞向皇帝躬身行禮，道：「臣下見過皇上。」

    見他來了，宋彪揮手讓那名年輕女侍下去，隨即讓顧維鈞坐下來，道：「你和ri本那邊談的怎麼樣？」

    顧維鈞神情穩重的思量片刻，這才答道：「回稟皇上，雖然是在意料之中的困難重重，但ri本外務次長森恪先生所提出的條件也確實過於離奇，臣下盡力講解勸說，只是效果並不好。就目前的談判來看，臣下以為ri本這個國家和民族已經被某種特殊而蠻橫的利益集團所綁架，正在走向更為危險的程度。即便我國付出重大代價和ri本達成某稱程度的停止競賽協議，最終面臨的還將是更多的挑釁。」

    宋彪微微頷首，他知道顧維鈞是一個聰明而穩重內斂的人，本身也有一種別人所不具備的奇妙才幹，天才總是無所不在的，這個人就是那種有著高度智商和情商的人，既善於克制，又懂得何時何地用一種巧第244章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妙的方式迸發出自己的力量。

    很不錯的人才。

    自宋彪稱帝以來，他已經用過四任內廷總長，各有特點，袁金鎧是審時度勢的高手；陳其采謀而先定，辦事總有萬全的準備，又擅長抓住要害jing准出手，四兩能撥千斤；汪兆銘文采飛揚，搞宣傳工作歷來是有一套別人所不具備的特殊本領，在民族宗教和各種主義問題上也深有研究；顧維鈞則是jing明內斂，穩重之中不乏機jing。

    宋彪短暫的思考片刻，相信顧維鈞在ri本領事館一定受到了森恪的嚴重挑釁和威脅，就問他道：「那位大ri本帝國的外務次長到底是怎麼說的呢？」

    顧維鈞有條不紊的回答道：「回稟皇上，臣下開宗明義，認為ri本正在面臨較為嚴重的財政危機，而中ri兩國並無嚴重的軍事衝突，希望ri本和我國暫停目前的軍備競賽，和平相處，儘可能地通過協商談判解決問題，相互退讓。森恪先生大約是體會錯了我們的想法，或者是判定我們無緣無故的退讓背後有著其他的yin謀之類的吧，總之立刻就不假思索的向我們提出四點要求，第一是我國現有海軍巡洋艦的規模必須保持在7成，超出部分必須在今年內全部拆解，我國海jing局只能在近海活動，總噸位不得超過3萬英噸；第二，鑑於ri本為維護國家安全導致軍費開支增長而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國家損失，以及表面我國對大ri本帝國的平等尊重，我國必須將在中ri辛亥戰爭中迫使ri本割讓的西琉球群島歸還ri本，並且承諾不在太平洋海域保留艦隊基地，撤回在印尼三寶壟的海軍分遣隊及廢除新喀里多尼亞、波西尼亞的海軍基地；第三，為保持永久的和平，中國海軍軍費開支永久不得超過ri本，中國國防軍軍費總開支不得高於ri本1.4倍，雙方共同承諾裁軍，飛機數量應保持平等；第四，我國應將東北及遠東地區的傳統滿洲區對ri本開放。」

    「哦？」

    宋彪大致也有點驚訝了，和顧維鈞問道：「這麼苛刻的條件嗎？你居然還能談到現在？」

    顧維鈞道：「聖命所在，必當竭盡所能，在臣下的建議和勸說下，森恪先生認為ri本可以減去一部分的要求，第一條和第四條是ri本不能退讓的權利，而第二條和第三條，ri本可以協商。」

    宋彪冷笑一聲，問顧維鈞道：「你是怎麼想的？」

    顧維鈞想了片刻，答道：「臣下以為ri本國內有一部分特殊而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打算作出任何形勢的退讓，他們將自身的利益置於整個中ri國家和民族之上，這是中ri問題持久不能解決的主要因素。縱觀ri本，軍隊和資本已經不是在為國家服務，而是凌駕於國家之上，形成了軍部和財閥結合的壟斷勢力，而森恪先生毫無疑問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雖然臣下以為ri本目前財政危機的壓力很大，中ri最終達成緩和軍事競賽的條件很成熟，也確實有較大的可能達成緩解協約，但從長遠來看，中ri之間確實只能通過戰爭來解決所有的問題。或者正如皇上所言，ri本現在的問題是部分人的利益已經高於整個國家，政客再也沒有昔ri伊藤博文時代的那種大局觀。」

    宋彪想了想，感嘆道：「是啊，正如你所說的，即便達成緩解協約也缺乏實際的意義。就現階段而言，大部分的國家和民族都需要一個強大的對手才能保持團結，正如我們需要保持長期的反蘇宣傳一樣，我們之所以要這麼做，正因為要提防蘇聯發動收復失地的戰爭，即便蘇聯發動了這樣的戰爭，強大的民族反蘇情緒也會保證我們以某種正義的姿態而非侵略國的立場全面發動反擊。ri本也是一樣，宣傳是擴大對華強硬和獲取更多利益的必須之路，難道ri本的那些政客和軍人不知道現在的中華帝國到底有多強嗎？他們顯然知道，可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又如何從中牟取利益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顧維鈞道：「臣下真是為這樣的國家和這樣的zhèngfu感到悲嘆。」

    宋彪答道：「誰說不是呢？只是維持和平的姿態還是要有，假如我們確定不能達成一個樂觀的協約，不妨就將整個過程都公開的發表，讓媒體隨時報道，索xing將ri本這個國家也作為凝聚國人的一種途徑吧，雖然ri本並非帝國崛起道路上的主要敵人。」

    顧維鈞似乎有所顧慮，思量片刻才道：「皇上，臣下以為ri本目前的政策似乎是要將英ri和中法兩個同盟同時拉入激烈的對抗，甚至是戰爭之中，以求達到他們的目標，只是他們的目標何在，我國似乎也當有更為全面和清晰的認識。」

    宋彪想了片刻，道：「ri本的目標在於東南亞，菲律賓、馬來、印尼、巴布亞都是他們的目標，只是最終如何才能奪取，則要看局勢的發展，哪一個目標突然間變得更為現實，他們就會爭取哪一個目標，而我們則需要遏制這種擴張，以避免ri本的實力進一步擴大。」

    顧維鈞道：「所以，ri本目前的政策應該是渾水摸魚，刻意要利用我國海軍提升的這個威脅製造一場國際xing的陣營對抗，將英國拉入進來，以求有機會占據一席之地。」

    宋彪感嘆一聲。

    他覺得很不值得，帝國早已不是過去的帝國，ri本根本不是帝國所需要重點考慮的競爭對手，但ri本卻在乘機利用帝國的崛起，試圖將英美等國都拉入這種競爭中，既要對華實施遏制，又要從中牟取最有利於ri本的利益。

    這種情況倒是突然和一個世紀之後的中ri關係很像。

    這就正如帝國也巧妙的利用蘇聯對世界和歐洲的威脅，降低英美對帝國的堪憂和反制一樣，每個國家都在爭取對本國最為有利的局面，只是在這個強權即是公理的世界，如此之利用最終都會變成殘酷的戰爭。

    可憐的世界啊。

    宋彪就是如此的感嘆一聲，和顧維鈞吩咐道：「不管如何，該要盡力去辦的事情還是得辦，你先繼續接觸一段時間，適當的時候安排他來見朕。如果實在是無法達成一個對兩國都有利的緩解協約，不如就徹底利用ri本的貪婪吧！」

    顧維鈞點頭稱是，這就告辭離去。

    宋彪一個人留在書房裡，實則也是無心睡眠，在他看來，ri本的威脅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需要冷靜的應對，不必將事情進一步的激化，更不能破壞中華民族偉大光復的大進程。

    如今對帝國而言，真正最大的威脅來自於金本位崩潰前的大蕭條和世界經濟危機，這一次的危機將是前所未有的。

    宋彪一貫的風格就是當一件事在客觀上已經無法避免的必然要發生，那就索xing讓它發生，甚至是為了國家利益的最大化，不惜將這件事折騰的更為劇烈。

    對於這種金本位的大崩潰，宋彪這幾天一直都在更多的考慮如何謀取國家利益的最大化，而他的答案只能是索xing將事件更惡化，徹底打擊整個世界的秩序。

    新chun之後上海迎來了一場夜雨，淅淅淋淋的夾雜著海洋的cháo氣，宋彪就這樣寂靜的一個人在仰山堂思考著關於中華帝國的未來，外面的雨水打落在池塘里，琳琳灑灑，清脆無比。

    一直到了深夜時分，宋彪還將新晉升的一等內侍官傅宜生(傅作義)招到自己的辦公室里，吩咐一些最新的決定，即便是在傅宜生離開之後，他還是沒有回去休息。

    上海的夜是如此清冷孤寂，恰是chun雨如油一般的柔軟，愈發映襯著宋彪內心中的孤獨和堅毅，他平淡而堅韌冷看著眼前的一切，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道理真是再正確不過，也永遠無法避免。

    此刻的宋彪已然想的很清楚，他既要確保中國的崛起不受ri本的影響，也要在餘力的範圍之內懲罰ri本，不給ri本擴張的機會，對於這一點，他的決心是不會被改變的。

    既然中ri之間在太平洋的對峙和衝突已經難以避免，那他索xing就將問題放大，逼著ri本戴著沉重的鐐銬起舞，不就是軍費嘛。

    帝國的軍費開支還是很闊綽的，如果為了發展連基本的國家國防都不要了，那樣的發展也是最脆弱的。

    ……

    此後的幾天裡，顧維鈞一直在ri本外務次長森恪秘密談判，森恪也知道華皇就在上海，他實際上是在和華皇談判，可大約正是因此，森恪愈發顯得更加強硬，根本不給中國留下多少餘地，仿佛占據軍事優勢的不僅是ri本，財政上占據絕對優勢的也是ri本。

    此時身在上海的宋彪愈加清楚的明白，他想要緩和中ri競賽的努力是白費心機，只要ri本還走在財閥軍國主義的道路上，ri本就不會放棄利用英ri同盟肆無忌憚的追索巨額利益的野心。

    即便是這樣，宋彪還是同意接見這位以對華強硬派著稱的ri本外務次長。

    3月下旬的這一天正好恰逢陽光明媚的ri子，上午時分，宋彪就在三穗堂的綠波廊里觀賞池塘邊的竹林和假山風景，坐在走廊里的藤椅上，身邊布置著一張jing致的茶桌，擺了一疊生花生米和杏仁兒，隨意的沖泡了一壺烏龍茶。

    茶桌上有一台上海江南電子公司生產的櫃式收音機，播放中國廣播公司的戲曲節目，放的是崑曲《梁山伯與祝英台》。

    中國的家電產業是追隨和效仿美國而誕生，從最早的收音機到洗衣機，再到空調和新式的電飯鍋，去年底，第一台電視也在běijing長城電子公司誕生，最早是為了配套雷達工程和shè電望遠鏡而生產的，負責研製電視的技術工程師是俄國人弗拉基米爾.斯福羅金，因為技術上存在一些缺陷，後來也買斷了美國費羅.法恩斯沃斯的專利。

    帝國在電子工業以běijing的長城電子、上海的江南電子和東北的神州電子公司三家為主，因為技術是由zhongyāng電子研究所統一開發和引入，三家公司都得到了技術授權，只是最終誰會成為中國電視機產業的霸主，那就要看各自的造化。

    收音機里的樂曲聲很是動人，在這江南之chun里，愈發顯得別有一番情意。

    正是聽著這樣的樂曲，宋彪也難得的在這些天裡尋找到了一絲愜意和寧靜，為自己點燃一根玉溪雪茄，享受著江南之chun的早晨。

    就在本是最為美好的時刻里，傅宜生走了過來，向宋彪稟告一番，不久便又離去，等傅宜生再過來的時候已經將一個身材並不高的穿著一身西式黑禮服的ri本官員請了過來。

    宋彪有時候很奇怪ri本人後來究竟是怎麼長高的，在他這些年的映像中，除了秋山真之，他幾乎沒有見過多少高個子的ri本人，絕大多數都很矮小。

    他本以為森恪那種對華強硬派的外務次長一定會和加藤友三郎一樣，表面恭謹，實則倨傲無禮，結果也有點出乎意料。

    森恪很恭謹的跟在傅宜生的身後一路走來，深深的鞠躬，並且用東北音的那種熟稔強調說道：「ri本外務次長森恪參見偉大的華皇陛下。」

    森恪大概也沒有想到華皇會以這樣友好和平易近人的方式接見他，心裡居然有一些說不出來的異常激動和興奮，臉sè都是漲紅的，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又顯得無比的克制。

    宋彪對於接見他的這件事並不抱有太多希望，很平常讓傅宜生在茶桌邊賜坐，並且讓內侍準備一壺同樣的烏龍茶。

    坐下來後，森恪顯得更為激動，迫不及待的感激道：「能夠得到華皇陛下的召見，真是在下此生最大的榮耀，能夠見到中國歷史上最為偉大的皇帝陛下您，在下才愈發明白自己生活在一個何等偉大的時代里，毫無疑問，這是整個亞洲的榮耀啊。」

    「哦？」

    宋彪很懷疑他這番話的真心與否，也無心和他浪費時間客套，就說道：「朕聽說了顧總長和你的談判情況，顯然不容樂觀，所以朕希望你親自來表述ri本國方面的要求，朕希望你能明白，顧總長雖然是朕的特使，他說不，兩國之間還有協調的餘地，但如果是朕直接說不，那就真的只能到此為止了。」

    森恪當即答道：「華皇陛下，在下非常明白您的，關於中ri兩國停止現階段的軍事競賽之時，我國也早有此意，只是無法確定中國方面的誠意和真實的戰略意圖。中國和ri本都是亞洲最為強大的現代國家，我們有權利分享這個龐大的世界，中國雄踞陸地，我國雄踞海洋，這本是兩國之間最為美好的情況，但在過去的這幾年間，中國一直不斷試圖擴大海軍，占據本該屬於我國的海洋利益，這確實是不應該的，也不合適的。如果在下說的沒有錯，第一次世界大戰之所以會爆發，正因為英國雄踞海洋的利益被原本屬於陸地大國的德國所侵占。ri本也希望維持亞洲的和平，這對中國和ri本都是有利的，但我國決不能放棄在海洋上開拓發展空間的優勢，陛下，作為中國和亞洲歷史上最為偉大的皇帝，您設身處地的想，中國已經擁有了陸軍和空軍的優勢，擁有半個亞洲的陸地疆域和殖民地，還要和ri本爭奪海洋上的這些對中國而言根本微不足道的小島嶼，在我國zhèngfu和國民看來，中國也確實是太霸道了。如果想要保持中ri的友好及和平，我們都應當懂得謙讓，正如我國不盲目追求陸軍和空軍，以及在亞洲大陸上的霸權一樣，我國非常希望中國能夠克制在太平洋和東南亞海域的擴張企圖，只有相互克制和謙讓，中ri兩個亞洲大國才能共存，華皇陛下，您說不是這樣的道理嗎？」

    宋彪微微頷首，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確實啊，中ri之間是需要相互謙讓的，但你不要忘記，中國海疆面積要比ri本大很多，而且，隨著中國和外國經貿關係的發展，我們也需要更多的艦隊來維持國家利益。在亞洲，我們可以對ri本保持謙讓的相互共存態度，但ri本不能說我國連在南美和非洲、中東發展經貿及利益的都不可以吧？你們沒有能力將利益擴展到這一地區，不代表我們沒有！」

    森恪答道：「華皇陛下，《司馬法》言，國雖大，好戰必亡。中國確實很大，內部問題同樣也很多，在這一點上是遠不如我國，我國雖然小，國民意志堅定團結，絕無分裂和自治的傾向，而貴國則不同。為求擴張而擴張，貴國必定將會得罪英美諸多強國，得不償失，不如安守現狀，以求穩為國之上策。」

    宋彪則道：「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此為治國安邦之上策。中國究竟要如何治理，這裡面的問題，我們研究的比你們深入，所以，你不用在這裡以此為理由。」

    森恪答道：「中國古代哲學家多如繁星，名言jing句層出不窮，令人讚嘆不已，聽華皇陛下如此之說，在下便想到了另外一句中國的古典名句，說的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宋彪笑呵呵的讚嘆一聲，道：「有意思，好吧，確實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正如我們能夠看到ri本的問題，而ri本也能看到我們的問題一樣。如果一定要說道理，也許四五天的時間都說不清，朕處理事情歷來是簡單明了，ri本的財政狀況不太好，中國的海軍基本建設到了一個合適的階段，再擴建下去也缺乏意義，除非繼續受到ri本海軍的威脅。如果你們認為現在是停止競賽的一個合適時機，我們就此停止，各自減緩造艦的速度。總體來說，我國對於海軍並無絕對要爭取優勢的想法，在主力艦領域保持ri本的7成，同時擁有足夠數量的巡洋艦維持和保護海外利益，保障帝國的國際經貿關係，這大體而言就足夠了。如果ri本非要競爭，我國也只能奉陪到底，但很多事情是朕知道，你們不知道，所以朕希望ri本不要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挑釁，這對中ri都是一件好事，你們可以緩解財政上的危機，而我們也可以安心治理國內，重新將jing力轉回陸軍。」

    森恪立即答道：「在下想要糾正一點，貴國上下都以為我國正面臨嚴重的財政危機，事實上絕非如此，我國目前的財政狀況是非常良好的。」

    宋彪也不和他爭辯，道：「如果你們覺得財政狀況很好，那就很好吧，朕對此沒有任何興趣。有些事只有朕知道，而你們並不清楚，這是朕對於你的一個友好的勸告。如果ri本決定認真的在這個問題上進行洽談，雙方都可以做出一定程度的讓步，暫停目前的競賽，那中ri就可以舉行正式的洽談；如果ri本頑固的希望我國保持海軍弱國的地位，並且堅持要求我國退出在太平洋上的一些基本的利益，那這個事情就真的沒有必要談下去。現在是一個強權時代，儒家的道理很難在整個世界貫徹，所以，朕在這裡就說一個基本情況，你不用一口回絕，將朕的這番意思帶回給田中首相即可。」

    森恪謹慎的提防著，道：「請陛下明言相告！」

    宋彪道：「朕的辦法很簡單，要麼中ri各退一步達成協約，要麼由朕來和你們競賽。如果ri本堅持要繼續在巡洋艦這種沒有意義的軍艦上做低級競賽，朕也很樂意用這種沒有意義的消耗和你們折騰下去。你們以為現階段就是競賽，那真的錯了，真正的競賽是你們造一艘巡洋艦，我們就造兩艘巡洋艦和四艘潛艇，你們造一艘潛艇，我們就再增造四艘潛艇。現在根本就不是競賽，而是我們按照本國的需求造艦，如果你們的海軍擴建因素超過我國的預期，那我們就只能真進行這場大規模的競賽了，當這種情況激烈到一定程度，我們就會理所當然的退出《華盛頓條約》，和你們直接進行戰列艦的競賽。」

    說到此處之時，宋彪讓內侍端著木盤過來，將抽剩下來的雪茄擱置在木盤起來，和森恪道：「這裡的環境不錯，你自便吧，朕該說的都說了。朕是善意相告，願意同ri本和平相處，你聽不進去，不願意和平，那朕也沒有辦法。你或許應該明白，或者應該讓ri本軍部明白，朕在這個時代里最不害怕的就是戰爭。」

    說完這番話，宋彪也頗為感嘆的唏噓一聲，似乎有點傷心的起身而去，後面的事情也就不需要他在過問了。

    如果ri本願意和平，他很高興，現階段可以安心對付即將到來的世界經濟危機，如果談不妥，那也沒有關係，今天的中國還有什麼好怕的？

    只是同時要面對小ri本的挑釁，還要抵禦世界大蕭條，總是一件很難以平衡的工作。

    就在宋彪接見ri本外務次長森恪之前，他已經下令海軍部重新制定計劃，在1928年至1929年增建12艘萬噸級巡洋艦，假如在世界大蕭條中，ri本瘋狂決定挑釁帝國，通過向中國宣戰來解決國內政治危機，帝國也只能奉陪到底，放棄一個成為世界第一強國的機會固然可惜，被ri本乘機利用局勢打敗才叫真的可悲。

    在這一時期，帝國海軍已經放棄建造袖珍戰列艦的計劃，通過對威海級、撫順級和錫林郭勒級巡洋艦的對比，帝國海軍部決定在錫林郭勒級巡洋艦的基礎上增建長chun級巡洋艦。

    這一級巡洋艦屬於袖珍戰巡改進型號，通過區域防禦設計結構保證全艦擁有對8英寸火炮的防禦效果，採用12門6英寸主炮和大量的副炮增強火力輸出，對空擁有4門37mm輪管式高shè機炮和6門25mm單管高shè機炮。

    長chun級巡洋艦的標準排水量是9450英噸，排水量相對錫林郭勒級並無明顯變化，裝甲防禦效果有所降低，並且增加了機械shè控系統和兩架用於反潛偵察的水上飛機，高shè和高速機炮的數量明顯增加，以加強近程和空中防禦，但在設立中已經不考慮改裝更大口徑主炮的計劃，而其航速則能達到33節，以作為航母艦隊的標準配置。

    隨著雷達工程已經接近成功，長chun級巡洋艦將是帝國海軍中第一艘增加了雷達系統的軍艦，並且，這將會成為最重要的機密。

    事實上，正是因為考慮和ri本海軍的長期對抗，以及對航母作戰的長期測驗，帝國海軍已經下定決心將海軍重心放在航母上。現階段的航母確實也存在著非常多的問題，但是隨著雷達、阻攔鎖、俯衝轟炸機、魚雷轟炸機領域的逐步突破，帝國通過大量航母測試和空軍優勢，已經優先解決航母作為艦隊核心的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如何讓航母真正有效的在戰爭中擊沉對手。

    為此，帝國付出的代價是兩艘一戰前從法國進口的老式戰列艦，當年被程璧光海軍大臣認為是戰列艦和無畏艦之間最好的過渡型戰列艦，成了兩艘實驗航母的測驗目標，結果證明了俯衝式的魚雷轟炸機擁有消滅戰列艦的能力。

    測試結果進一步表明，如果這種作戰方式被普及，各國海軍一旦增加對空和對海的高速機炮，魚雷轟炸機的生存能力將會是非常可憐，即便大幅度的增加魚雷轟炸機的防護能力，效果也不會好很多，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保留足夠多的飛行員儲備，因為飛機比培養飛行員便宜，而帝國空軍領域提供了一個很可行的計劃——帝國空軍將一戰中的舊飛機改造成了教練機。

    為此，帝國海軍在廣西設立一個規模龐大而隱秘的海軍飛行員培訓基地，同時增加了建造第四艘航空母艦的計劃，而這將是一艘全新的劃時代的航空母艦。

    帝國似乎正在完美的向世界詮釋什麼叫「後發先至」。

    在和ri本外務次長森恪的見面中，宋彪說「有些事情只有我知道，而你不知道」，已經是在jing告森恪這位軍國主義派的ri本外務次長，但這樣的jing告根本沒有收到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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