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猶如遇見了曙光,知道自己還有一絲希望能成為職業者。」
說到這裡,不知道是諸青肩膀上的傷更重了,還是他濃烈的喪氣讓他整個背都微微佝了下來:
「直到元素聖城真的來了一枚未知紋章。」
「我才知道,所謂的一線天機,也是掌握在權勢手中的。」
「哪怕他們將未知紋章當做裝飾品,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觀賞的。」
「那段時間,我想著各種手段,是去偷,是去搶,還是去算計...........我想成為職業者。」
「劇烈的執念干擾著我的心神,我整個人都是飄忽的,陰暗的。」
「可我就是個普通人,再多的想法都是一場沒有意義的空。」
他壓了壓肩膀上的傷口,似乎持續的流血讓他感覺到有些虛弱。
金泉也看出他的狀態,朝夏殷澤點了點頭。
下一刻,夏殷澤橙光法杖一閃,兩道濃稠的白光瞬間落在諸青身上。
就見他肩膀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恢復。
諸青朝夏殷澤感激的說了聲謝,隨後繼續道:
「直至,元素聖城來了個人。」
「一個八階刺客,那種等級的刺客,來無影去無蹤,他幾乎沒有桎礙偷走了那枚未知紋章。」
「只是畢竟是在元素聖城很大,哪怕在強,也不可能無敵,很快就發現了紋章失竊。」
「隨即爆發了一場大戰,這一戰,從城中拉扯到城北,一直來到了元素學院旁。」
「在元素學院的主場,打的越激烈,來的人就越多。」
「那刺客,很快就被逼近了學院。」
「然後,我那個圖書管理員的導師出手了,我第一次見他布陣,那種陣遠超出我對修牆蓋瓦的認知。」
「猶如天威,又如蜃樓。」
「中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那場戰鬥之後,我看見他,白髮盡染,滿身鮮血的回來。」
「他把我從元素聖城丟了出來。」
「並直言沒有實力,不許我再踏入半步。」
「我本以為我那段時間的狀態讓他心生反感了,或者我謀劃著偷未知紋章的事被發現了。」
諸青抬頭,吐出一口氣,顯得異常失落:
「都不是,當我站在黃沙中沮喪時。」
「那枚黑色的未知紋章,出現在我懷裡。」
金泉聽完微微有些動容,紋章是可以收入儲物戒指的,那名刺客偷到紋章第一件事一定是放入儲物裝備中。
而要想從儲物裝備中拿出這枚紋章,就兩種方法,一是讓刺客心甘情願的放棄,二就是殺了那名刺客。
「那個刺客是誰?被殺了?」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按道理八階職業者,各個都是一方大佬,不可能無名無姓。
諸青搖了搖頭:「到了八階就稱呼聖職了,很難殺的。」
金泉眉頭一揚:
「那應該是將刺客逼到絕路了。」
諸青點了點頭。
「那刺客名為方修止,是飛鷹帝國,方家的家主。」
金泉不由一陣錯愕,這人他還真了解過,盛威財團,方懷他老爹。
「我的導師,對我而言亦師亦父。」
「他本就年邁,那怕送我走時再風輕雲淡,也無法遮掩他滿頭白髮和更加佝僂的身軀。」
「那一戰,他一定受了極重的傷。」
諸青抱拳朝金泉躬身行禮道:
「關於怪物在學院,這個消息哪怕一絲真,我也要回去一趟。」
「你們是最了解那種怪物的對嗎?」
「我要揭穿那隻怪物。」
金泉看著諸青搖了搖頭,有些調侃的問道:
「你為什麼會殺掉蛇姬?」
諸青聞言一愣,隨後面色微微有些發白。
「蛇姬的話,你不信,你的話,學院或者元素聖城就要信嗎?」
「你去,也不過是一隻小丑罷了。」
「它們隨手一個偷竊,懷恨報復,或者偷看女學生洗澡的罪名就能把你送進監牢。」
金泉整理了一下衣衫,繞過諸青:
「你導師說的對,沒有實力,就不要再踏入學院。」
「況且,我也不願意帶個拖油瓶。」
說完再沒繼續糾纏的心思,向著艦船的方向走去。
「我不是拖油瓶!我是【靈陣師】」
「元素學院號稱真理之地,我看完了整個圖書館的書籍。」
「你來這次元是為什麼?」
「是尋寶?我知道各寶之地。」
「還是上船?我知道破靈之法。」
「亦或者進入深淵?我能解深淵之井。」
「我通通知道,帶著我,可以讓你一路順風!!」
原本有些無視的金泉向前的腳步猛然停下。
「你知道這個次元能通往深淵?」
這是讓他極為震驚的,因為哪怕那個鑑定老頭他們隊伍,也是極為偶然的情況下,才發現有深淵這個地方。
諸青聽見金泉的話,總算微微鬆了一口氣,因為一直表現無欲無求的金泉,現在好像展現了一點欲望。
「攜晶十萬,戰幽靈船,取五方寶,下幽影地。」
「我不僅知道深淵。」
「我還知道,進入那個深淵之地,如果沒有陣法師,你們必死無疑!」
金泉皺著眉頭向他看來,他說的攜晶十萬,戰幽靈船,取五方寶,下幽影地,和鑑定老頭說的一模一樣。
這是真了解深淵,甚至說他整個次元好像都無比熟悉。
「你說沒有陣法師,必死無疑什麼意思?」
諸青上前幾步,看著金泉:
「帶我去一趟元素聖城,我想看看,我導師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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