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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曖昧,總裁情難自禁,188,喬景蓮和你表白,你有什麼感覺?
之前她才剛剛回去過,那一塊,的確已經是改成了商業區,子衿之前還很是可惜,卻是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當年受夠了西郊那塊地的,是喬氏?
如果是幾年前就被收購了的話,那麼,當初下這個決定的人,是喬世筠麼?
…………
子衿垂下眼帘,澄澈的眸子,被長長的睫毛覆蓋住,那裡面有太多的情緒在翻滾,她下意識地捏緊了雜誌的封面,腦海里亂糟糟的——
不明白,為什麼喬氏要收了西郊那塊地,或者說,她不能明白,為什麼喬世筠要收西郊的地皮?而且聽顧彥深的意思是,那裡很偏僻,就算是改成了商業區,但是也不是太景氣,可是喬氏卻一直都沒有再動那塊地的打算。舒愨鵡琻
喬世筠這麼做,是因為自己麼?
他不可能不知道西郊是自己的老家,就算是為了自己,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收購了她老家的地皮,用來做商業開發區,好像沒有任何說得通的理由。
…………
子衿心中心煩意亂,耳邊隱隱約約的還有梁希城和季揚的交談聲。
季揚說:「……顧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這塊地皮再拿來做別的項目用,不然喬氏每年都貼錢在那邊上,得不償失。」
「未嘗不可,先做一個計劃書出來。」顧彥深聲音頗淡。
他闔上了資料夾,被煙熏得微眯起的眼眸稍稍一抬,正好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沙發上,那個神色有些恍惚的小女人,她總是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而他的眸子又太過犀利,她稍微有點心事,他就會看得一清二楚。
顧彥深揮了揮手,沖季揚使了一個眼色,季揚馬上會意,他恭敬地頷首,然後退出了辦公室。
…………
「在想什麼,嗯?」
子衿有些魂不守舍,忽然聽到耳邊低沉的男聲,她被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來,正好落在了顧彥深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她眼神一閃,本能地搖了搖頭——
「……季揚走了麼?」
「走了好一會兒了。」
顧彥深蹙眉,伸手就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撈了起來,摟在自己的懷裡,男人健壯的身軀緊密地貼著她柔軟的小身板,聲音渾厚,「這麼神遊太虛,是在想誰?」
「…………」
子衿抿了抿唇,並沒有聽出,顧彥深聽似平穩的語氣之中,卻是蘊著另一層味兒,酸溜溜的,她卻沒有聞到。
她在想,是不是應該把西郊是自己老家的事情,告訴他?
可是她現在也不明白,喬世筠為什麼要在幾年前收購了那塊地皮,貿然說的話,會不會給顧彥深造成什麼麻煩?
她不傻,這段的日子的相處和觀察,她很清楚的知道,顧彥深和喬家的關係,非常的微妙,可是兩邊,卻都是自己最不想傷害的人,顧彥深是她喜歡的男人,她感受著他的守護的同時,她也想要守護好他。而喬世筠,是自己的長輩,是她最尊重的人,哪怕他們現在的關係如同是走鋼絲一樣,她也絕對不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們徹底決裂。
那畢竟是親生父子,她絕對不要做那個「罪人」。
…………
顧彥深見子衿好半響都不接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心中的那股酸意,似乎是越發的濃烈起來。
那個擲地有聲的男聲,此刻又在他的耳邊沉沉響起——
「……我的心,想要她!」
…………
「……我會重新追求她!」
…………
顧彥深鋒利的眉宇堆得更緊了,原本禁錮著子衿細腰的力道,也跟著加大了一些,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裡,卻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他的不悅,漸漸染上了眉峰。
「子衿,之前你回了喬家,我不知道喬景蓮和你說了什麼,你現在說給我聽聽。」
子衿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驟然聽到「喬景蓮」三個字,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有些茫然的樣子,「……什麼?」
「…………」
顧彥深眯起眼眸,骨節分明的長指伸過去,直接扣住了她的下頜,薄唇帶著幾分侵略,抵近她,「……我在和你說話,你在想什麼,嗯?我說了喬景蓮,你倒是有了反應,想他?」
子衿,「…………」
什麼跟什麼?
她什麼時候有想喬景蓮了?子衿有些冤枉,擰起秀眉反駁,「你說什麼啊?我想他幹什麼?」
「對,我也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話?」
子衿心頭微微抖了抖,喬景蓮倒是真對自己說了什麼,不過那些話,她雖然也知道,他並非不是開玩笑的,可是不是說他說了,她就非得去揣摩一番。
她對喬景蓮根本就沒有感情,以前被他厭惡著的時候,她反倒是沒有壓力,現在他突然改變了態度,她其實是有些頭大,這種事情,她沒有處理的經驗,加上她和喬景蓮的身份是如此的敏感,她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只是,顧彥深無端端提起喬景蓮做什麼?
想起剛剛自己看到兩個男人從會議室出來的畫面,子衿腦袋轉得飛快,當下唯一能夠想到的一點就是——這兩人,肯定是私下已經說過了什麼。
…………
「為什麼不看著我的眼睛?」
她眼神四處閃爍的樣子,讓顧彥深更是不滿,扣著她下頜的力道稍稍加大,他直接固住了她的臉,深沉的眸子,近在咫尺,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他與生俱來的那種霸氣,強勢,他低沉的嗓音,不容抗拒,「嗯?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不許騙我,喬景蓮對你說過什麼?」
「…………」
子衿心頭咚咚跳著,其實那些話,她本來就打算,聽過就算了,這個婚,她是一心要離的,而且現在自己和顧彥深走到了這個地步,根本就不可能再和喬景蓮有什麼,加上顧彥深又太在意自己和喬景蓮之間的事,所以,她也的確是不打算告訴他。
可是現在,他這麼咄咄逼人的追問著,她心頭有些紊亂,斟酌再三,知道顧彥深的個性,如果不知道的話,是不可能問的。
子衿忍下了嘆息的欲.望,終於還是避重就輕地說:「……他、是有和我說過一些話。」
「什麼話,說給我聽聽。」
「…………」
「嗯?」
「……他說,他……他就是……那個,就是有點那個我。」
顧彥深挑起一邊的眉毛,看著她臉上泛起的那絲不太自然的紅暈,他薄唇微微一勾,弧度卻是透著幾分冷意,「那個你?是哪個你?什麼意思?」
「……你明明知道的。」
子衿跺了跺腳,有些懊惱地接話,「為什麼還要我說?」
「我是知道,不過我只知道他的想法,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顧彥深微涼的拇指輕輕地壓在了她的唇上,子衿嘴角的地方,被喬景蓮咬過,不過才2天不到,那個痕跡現在依舊是明顯,男人的眸光透著幾分陰鷙,語氣亦是冰冷,「……原來,他存著這麼一份心思,他對我說,他想要你,所以吻你的時候,把你的嘴角都咬破了。你們接吻有多激烈?是他的技術不到位,還是太過渴望你,迫不及待了?」
子衿太陽穴突突一跳,只感覺顧彥深這話,真是越來越不對勁了,雖然知道他這種近乎幼稚的言行舉止,代表了他是在吃醋,可是這醋吃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子衿抿著唇,只是看著他的眼睛,不說話。
可是眼底的情緒,也是漸漸轉冷。
…………
一陣沉默。
顧彥深自然是看出來了,她生氣了,他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大概是過分了一些,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光是一想到喬景蓮那樣堅定的語氣,神態,他竟然會有緊張。
分明,她是自己的女人,她的身心,他都牢牢地掌控著,可是她的頭上還慣著一個「喬太太」的名義,就像是喬景蓮最後離開會議室之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就算你得到了她又如何?如果我一輩子都不和她離婚,她永遠都是我喬景蓮的妻子。顧彥深,你能給她什麼?一個女人,最想要的,你永遠都給不了她,可是我不一樣,你能給她的,我也能給她,可是我能給她的,你卻不一定能給她。
…………
他們的周圍,還有太多不安定的因素在蠢蠢欲動,這一次的八卦,又突如其來,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搞得人盡皆知,當然,子衿並不知道的是,不僅僅是C市的人都知道,現在是網絡信息化時代,這種豪門醜聞,只要是被人扒出來了,都用不了多久,直接就上了所有的網站頭條。
上午的時候,他在陽台接的電話,就是顧慧敏從英國打過來的。
是喬家的事情,顧慧敏當然不可能不關注。
顧彥深有些頭疼,是因為,原本他這一次去英國,是打算旁敲側擊地在母親那邊通通氣,卻不想人才剛一到英國,子衿就出事了,他直接從半路中折回,還動用了自己在英國的私人飛機。
這件事情,母親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問他,為什麼這麼著急就要回去?她已經等了他差不多10幾天了,而且晚飯不吃,就等著他過去,好讓他陪著她吃。
他當時只是說,喬氏忽然出了點事情,他必須要趕回去處理。
顧慧敏是相信了,但是第二天報道直接到了英國那邊,她就打電話過來問自己,之前都來不及看一眼她,直接回去C市,其實並不是喬氏有問題,而是申子衿出了事。
原本她對子衿的印象就不太好,之前肖阿姨和她說過自己和子衿之間的事情,這次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顧慧敏可不是傻瓜,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個性,她更是一清二楚,人都已經到了家門口了,卻突然回了C市,光說什麼公司的問題,太不可信。
顧彥深解釋了很久,現在情況這麼混亂,他在心中權衡過,已經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和母親說太多自己和子衿的事,只能先緩一緩,最後不得已才和她保證,自己是真的和申子衿沒有曖昧關係,臨時返回,也不是因為她。
…………
原本可以慢慢跨過去的一道坎,突然就變成了高牆,筆直地矗立在自己的面前,想要翻越,比之前的難度加了幾十倍。
顧彥深是真的有些無奈,事情越來越複雜,他以後要讓母親接受這個女人,也會越來越困難。
而喬景蓮的那些話,無疑更是戳中了他的痛楚——
他不能給她的,卻是他輕而易舉給了她5年的,他甚至和自己說明白了,這個身份,他想要給她一輩子……
他顧彥深的女人,卻是冠著別的男人的姓。
「怎麼不說話?」
這種念頭,促使著顧彥深一貫沉穩的心態,都氣了波動,這樣一個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現在卻是變成了一個最最普通的男人,愛情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鐵漢亦能繞指柔,再不可一世的男人,也因為一句話,變得如此斤斤計較。
顧彥深掐著子衿下頜的手直接繞到了她的後腦,將她的臉頰寸寸逼近,他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了她的臉上,子衿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男人頓時蹙眉,「……躲什麼?嗯?和我鬧脾氣?我是你的男人,我現在要聽你親口告訴我,喬景蓮和你表白,你有什麼感覺?」
子衿,「…………」
真是又氣又急,可是不得不承認,心底也有甜絲絲的味道攪拌在其中,子衿無法形容這種滋味兒。知道他的本意,也不過就是在乎自己,但是他這樣子……還是讓她有些氣憤。
「……你覺得我能有什麼感覺?」
顧彥深眸光一沉,「我現在是在問你,是讓你回答我,不是讓你反駁我。為什麼讓他碰你?他說對你動了心,你就讓他吻你?還咬你?」
「…………」
子衿咬牙,真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不可理喻,她深吸了一口氣,張嘴就說:「……顧彥深,你這個野蠻人,不講道理!你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麼?喬景蓮他想什麼,我就一定要給點回應才是正常的麼?我告訴你,我申子衿清清白白的一個人給了你,身體,心,都是乾淨的給你的,你還要這麼咄咄逼人的。對,沒錯,喬景蓮那天的確是吻了我,但是我和他只是……嘴巴對嘴巴而已,你呢?你以前沒有過別的女人麼?光是你和謝靈溪,你們就不僅僅是嘴巴對嘴巴!你那時候是怎麼和我解釋的?硬是說什麼——帶著……那個做就不算是不乾淨,我都接受你那樣強詞奪理的說法了,你現在卻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好像我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說白了,我和你之間,不乾淨的那個人,絕對是你,不是我!」
顧彥深,「…………」
「……我是在問你和喬景蓮的事,你提謝靈溪做什麼?」
男人原本咄咄逼人的氣勢,明顯是有些薄弱起來,他輕咳了一聲,蹙眉,「我承認在你之前有過別的女人,但是誰說我的心不乾淨了?完完整整的一顆,都給了你這個小妖精,你是在冤枉我。」
子衿臉龐稍稍一紅,每一次這個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叫著自己「小妖精」的時候,她就會控制不住心跳加快。
這種曖昧的又帶著幾分挑.逗意味的稱呼,對她而言,具有一定的殺傷力。
「誰冤枉你了?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自己蠻不講理,還來怪我……」
「我不是怪你,哪裡捨得怪你?」
顧彥深伸手直接將她摟進懷裡,子衿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男人的手臂就緊緊地握著她的細腰,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沉沉的嗓音透著幾分無奈,「……我在乎你,緊張你,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感覺。喬景蓮對我說,他能給你的,我卻永遠都不能給你。我在他的面前,不會有這種類似於無奈又帶著幾分自卑的感覺,你懂麼?你是我的女人,卻是他的妻子,這種關係,讓我很是頭疼。我想要擁有你,不僅僅是你的身體,你的心,還有你所有的一切。」
如果說之前心裡還有那麼點氣憤的話,那麼現在,子衿已經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這個男人,不管是用什麼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著怎麼樣的話,每一次,卻都能夠觸動她的心扉。
子衿將小臉兒往他的懷裡蹭了蹭,主動伸手環住了他健壯的腰身,也主動解釋,「……彥深,我對他沒有感覺,從來都沒有過,我不和你說這件事情,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我沒有放在心上。」
「那以後,不要再讓他碰你。」
子衿點了點頭。
顧彥深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長髮,「讓我幫你,和他離婚,好不好?」
子衿愣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幫我,我能接受,可是別明目張胆。」畢竟身份太尷尬了,喬世筠那邊,她就過不去那個坎,只能退而求其次,「還有……我也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
「……李睦華的事情,適可而止,行麼?我不是為了她求情,我心裡也討厭她,雖然她是我的婆婆,可是我也不是什麼聖母,她那樣對我,我不可能無動於衷。但是我很擔心爸爸……他是無辜的,這樣的事情落在了他的頭上,他會被人笑話的,你想一下,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要承受自己老婆出軌的事實,我總覺得很殘忍。彥深,你答應我,反正已經給過她教訓了……更何況,喬世筠,他也是你的父親,你這樣做……要是讓他知道了,對你也不好。」
…………
顧彥深精緻的五官在子衿沒有看到的瞬間,閃過一絲狠戾。
他心裡自然是不同意的,李睦華那個歹毒的女人,對子衿又是打又是罵,現在他的女人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的印跡也沒有完全消弭,就這麼放過她,真是太過便宜她了。
不過子衿都已經開口說了這樣的話,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同意的話,這個女人肯定會不高興。
他沉吟了片刻,才說:「你和喬景蓮離婚了,就從喬家搬出來,到時候她也傷害不到你了,至於報紙的事情,不需要我動手,喬家自然會有人出面擺平。」
「……彥深……」
「這事情不要再說了,我沒有找人直接找她麻煩已經很客氣了。你是我的,你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是最珍貴的,她那種人,有什麼資格碰你?」
「…………」
冷傲的話,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卻絲毫不會讓她覺得輕狂。
他將全世界,最獨特的感情,都給了自己,沒有一個女人,會不被這種炙熱的感情所融化。
或許是這種氛圍,讓她的心門對著這個男人完全打開著,在她也想要換個話題的情況之下,那句話,就這麼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剛剛你和季揚說到的西郊那塊商業區,我還沒有告訴你。」
她揚起脖子,看著他有些詫異的眼神,慢慢地說:「其實那塊地,是我的老家。」
…………
※※※※※
謝靈溪不知道一整天都打了多少個電話了,可是電話那頭永遠都是冰冷又機械的女聲。
她氣得傷口都在隱隱作痛,恨得將手機狠狠地丟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剛起身,就聽到病房的門被人敲了敲。
申子衿的事情出來之後,她已經有2天沒有見過喬景蓮的,他甚至是連同電話都不給自己,這個時候有人敲門,謝靈溪有些異想天開的以為是喬景蓮過來了,連忙將手機收了起來,走向玄關處,一開病房的門,見到的人,卻不是喬景蓮。
而是喬景婷。
「……婷婷?」
「靈靈嫂子。」
喬景婷上前一步,伸手親昵又自然地晚上了謝靈溪的手腕,大概是見她神色不太好,臉上有幾分擔憂,「你受苦了,我之前都想來看你的,不過一直沒時間,你好點了麼?」
「沒大礙了。」
謝靈溪還指望著進喬家,對喬景婷的態度,自然是十分的熱情,她帶著喬景婷進了病房,又給她倒水,還問她要吃點什麼,房間裡有不少的水果牛奶之類的東西。
「不用了,靈靈嫂子,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別忙了,我什麼都不想吃,我今天是來看你的,順便……想和你說點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