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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謝靈溪對於喬景蓮所有的謊言堆積起來,足以讓他心寒的話,那麼現在——顧彥深最後那句話,對於他來說,就等於是毀滅性的打擊。舒愨鵡琻
他一直以來,都認為是自己錯過了原本可以擁有的女人,但是他也從來不認為是自己的原因,所以他想要去挽回這個局面,因為5年前,申子衿就是家裡的老頭子強硬地塞給他的,他喬景蓮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那時候他已經和謝靈溪打得火熱,自然是不會多看申子衿一眼,而這5年的時間裡,他們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機會可以好好相處,他一直都認為,他和子衿之所以走到現在這個局面,那是因為他自己在最佳的時間裡,錯過了她。
可是他想彌補,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在退步,在給自己太多的理由。
可是所有的一切,到了這一刻,卻都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跟了他那麼多年的女人,他曾經認為那是在自己身邊最懂事,最純潔的女人,原來是造就了如今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
…………
喬景蓮捏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因為力道的關係,暴突,他的心中是一陣蓋過一陣地波濤洶湧,這種感覺,遠遠比起謊言來的更是讓人難以承受。
謝靈溪的謊言,那只能讓他覺得,自己有時候太過自信,導致看不清楚身邊的人,可是顧彥深的話,卻是讓他深刻地感覺到了,原來所有的一切,也不過就是自作自受。
「……你一直都知道這個事情?」
喬景蓮的聲音,壓抑著,低沉的有些可怕,他在克制著,只是說話的時候,卻還是泄露了那些緊繃的情緒,「顧彥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這個事情?」
「知道和不知道,會有區別?」
「這麼說來,其實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所以當初你回來,根本就是奔著申子衿回來的對麼?你在英國的時候,就已經和她……之後你正好就趁著那次機會回來,我以前就一直都懷疑,你這麼對子衿,目的也不過就是看我不順眼吧?顧彥深,你就承認了,你從頭到尾都是衝著我來的,對不對?」
「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過重要。」
顧彥深語氣清淡,眉頭卻是緊蹙著,他其實並不在意喬景蓮是如何看待他的,對於他來說,別人看他的眼光是如何的,他從來都不在乎,可是有關係到子衿的,他就做不到無動於衷。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喬景蓮!
「我以前就和你說過,我顧彥深做事,從來都不需要依賴一個女人去打擊報復誰,更何況,你覺得我有必要打擊報復你?謝靈溪的事情,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在回C市之前,我一無所知,回了C市,我見到了她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之前我一直都不出聲,沒有任何的私.欲,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再提起,男人和女人就是那麼回事,當年在英國的時候,謝靈溪花了不少的力氣接近我,之後你讓她回來,她還是選擇了你,這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個問題,你喬景蓮對於她的吸引力,比我要來的大。既然她想和你在一起,那就是她和你的事了,我還不至於那麼斤斤計較。」
「真的是這樣,那你為什麼現在要讓我知道?」
喬景蓮的情緒顯然是有些失控,嗓音因為緊繃而顯得嘶啞。他們兩兄弟,身上流著的血,有一半是相同的,其實骨子裡的個性,也是差不多的。
一樣的傲然,一樣的倔強,一樣的不肯服輸,也一樣的,不想輸給對方。
「你真的不是為了打擊報復我?那你為什麼現在要讓我知道?顧彥深,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是個男人的話,你他媽的就敢作敢當!」
面對喬景蓮如此激動的情緒,顧彥深也不過就是隨意地扯了扯嘴角,輕笑一聲,「我有什麼好敢做不敢當的?」
「——是你覺得我不應該讓你知道這些事情,還是你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
「我之前選擇沉默,就像是我剛剛說的,我不想計較太多,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也許她是真的愛你,想要回到你的身邊,我何必多此一舉?但是我現在選擇讓你知道,那是因為她謝靈溪把手伸得太長,或許你並不知道,她有多少次,背地裡想過要設計陷害子衿,但是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她這樣的人,我的確是不準備讓她過得舒服,這個就是我的目的。」
喬景蓮忽然就覺得悲哀。
對面的男人,氣場如此強大,說著這樣的話,他竟然連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他覺得難受,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他相信了不應該相信的人,選擇了不應該選擇的人,所以現在——他失去了他想要去擁有珍惜的人,他是真的活該吧?
…………
他沒有再說任何的話,那雙曾經微微一上挑,就會散發著讓女人砰然心動魅力的深邃眼眸,此刻透著的都是猩紅猙獰的光。
他只看了一眼顧彥深,最後捏緊了拳頭,轉身離開了包廂。
「……就這麼走了?」
蘇君衍大爺一樣坐在沙發里,翹著二郎腿的樣子,格外欠揍,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臉上寫著的都是八卦,「你下手倒是挺狠的啊,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弟,告訴了他,原來他的女人還和你有過一腿,唉——真是個可憐的娃。」
顧彥深瞥了一眼看了好戲,還好似留有一臉餘韻的男人,他蹙眉,「我不覺得我下手有多狠,有些事情,紙是保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他都會知道,更何況,我現在不處理掉謝靈溪,怕以後還會有後顧之憂。」
「唉,說來說去,還不就是一個愛字?」
蘇君衍一臉嗤之以鼻的樣子,「就是一個申子衿,你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魅力太大,你為了她,現在是恨不得飛到天上去給她摘個月亮吧?」
顧彥深懶得搭理他這種沒有任何營養的話題,他剛剛出來的時候,子衿還睡著了,原本估計著是和蘇君衍說清楚就回去,因為喬景蓮突然過來,又浪費了不少時間,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的時間,蹙著眉頭直接就問:「我想知道你在B市那邊調查到了什麼消息?還有我之前讓你幫我查的紫氣東來,有眉目沒有?」
「沒有的話,你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蘇君衍得瑟地笑著,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趁火打劫這種事情,他是最喜歡幹了,「不過我可是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什麼好處?」
顧彥深,「…………」
他和蘇君衍認識那麼多年,可以說對於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他哪裡會不知道,蘇君衍這次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蘇少爺還會缺什麼?現在這麼明擺著,也就是跟自己要了一個人罷了,至於這個人是誰,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顧彥深挑了挑眉,重新落座,交疊著兩條長腿,他勾唇,給足了蘇君衍面子:「唔,你說的也對,讓你蘇大少爺免費給我『打白工』,那自然是我的疏忽,不過我這幾天也忙,肯定是還不了你什麼,這樣吧,我們喬氏的員工,我倒是還可以隨意調配,看你蘇少爺想要讓我調配誰給你了?」
蘇君衍眸光喊著某種讓人心動的春.情,似模似樣的接話,「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明天我就要去一趟S市,有個認識的人要結婚,我怎麼也得過去表示一下,不過你也知道我很少參加這種場合,還真是有些弄不清楚要做什麼,這種事情,你說是不是應該帶個女人在身邊?」
「最還是個認識你蘇大少不少時間的女人,知曉你的興趣愛好,也帶的出手。」
顧彥深很是識趣,配合他,「這樣吧,反正慕晨初和你認識那麼多年了,她應該最是了解你了,我明天就給她放假,讓她陪你去,不過人我是給你了,至於她肯不肯,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蘇君衍蹙眉,一本正經地說:「那就希望顧大總裁,你能夠好人做到底了,到時候和她說一下,是關於工程的事情。」
顧彥深哼笑了一聲,「讓我做出這麼沒有品位的事情,那就看你蘇少爺給我的消息,值不值。」
「那就先說說B市的那個女人吧——」
想要的,得到了,蘇君衍自然也不會真的和顧彥深賣關子,他很快就切入正題,這次的語氣,是真的嚴肅,「張靜華,我相信你應該已經知道她的一些初步資料了,37歲,B市人,6年前進了B市的監獄,半個月前,她出來了,當然是因為她背後的親戚緣故,這些我都調查過了,沒有任何的出入,其實她的身家還是比較清白的,並沒有其他的污點,當年入獄估計是有內幕的,但是現在她也是在假釋期間,很奇怪的是,她一出監獄就偷偷摸摸來了一趟C市,我想你應該也是在懷疑,她是不是認識申家的什麼人吧?這事情,還是你親自去求證比較好,她的地址和聯繫方式我已經幫你弄到了。」
蘇君衍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顧彥深,指了指上面的黑色字體,「你隨時都可以去B市找她。」
顧彥深將紙收好,並沒有出聲,他本來就打算自己去一趟B市的,但是這兩天在這邊又有太多的事情牽絆住了,正好季揚又休假,所以他才擺脫了蘇君衍。
當然,堂堂蘇少爺的速度,是不可能比季揚慢的。
「紫氣東來呢,我也幫你查了。」
蘇君衍點了一根煙,兩個修長的手指夾著,舉到了顧彥深的面前,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抽一口?」
煙味有點特別,長期抽菸的人,當然十分分辨得清楚煙的味道。
顧彥深和蘇君衍抽的煙,牌子是一個的,而蘇君衍這會兒遞給自己的這根煙,並非平常他們在抽的這種,顧彥深接過,送到唇瓣,淺淺地吸了一口。
男人的眉頭蹙起,搖了搖頭,「……味道也就這樣,你覺得有什麼特別的麼?」
紫氣東來——這是那天在醫院,申東明親口說的。
顧彥深是多少精明的男人,那天在病房,兩人短短几句話的交談,聽上去像是很普通尋常,可是那些字面的最深處,分明就是暗藏玄機。所以他一回來,馬上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蘇君衍。
顧彥深覺得,申東明這人,一定是有問題的,至於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瘋了,那天兩人說的話,是他自己想太多,還是他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裝瘋賣傻,他想的方向也完全是正確的,那麼就要查清楚那天他們之間說的那些話,才可以找出最正確的答案。
是子衿的父親,顧彥深自然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而且他很想過——本來他就一直都在懷疑,喬世筠對子衿的態度,這中間到底是有什麼秘密,現在他和申東明有了交涉之後,才隱約覺得,這個問題,可能就是出在申東明的身上。
為什麼讓他一直都住在那個醫院裡?
——他從英國回來的時候,聽到子衿那個時候對自己說,她的父親是個神經失常的,當年嫁給喬景蓮,也是因為自己的父親關係。所以他調查過,那個醫院當年的確是喬氏投資的,喬世筠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把做善事當成畢生成就的善人,可是他竟然可以為申東明浪費那麼多的人力和物力,簡直匪夷所思。
…………
如果,申東明真的沒有瘋,那麼掩蓋在子衿和喬景蓮的婚姻之下,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驚人事實,顧彥深覺得,自己必須要弄清楚。
「……你那天和我所紫氣東來的時候,我就知道,的確是有這麼一種煙,不過現在市場上挺少的,而且也不算是什麼頂級的煙,我覺得煙本身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所以你和我說是不是東字有問題的時候,我就去城東那邊晃了一圈。」
顧彥深認同地點頭,「你發現什麼了?」
蘇君衍交換了一下長腿,總覺得抽過別的煙,那些味兒都停留在他的舌尖上,讓他覺得不是很舒服,索性又拿出了自己平常抽的煙,點了一根,抽了兩口,才緩緩出聲,「其實城東那邊也算是整個C市發展最迅速的一塊了,你應該知道,現在城東有不少的shizheng大樓都在建造,周邊的房地產發展前景是最好的。我之前也聽我家老頭子說過,以後的shizheng大廳都會在城東那邊,這些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那天我突然想到之前老頭子和我說過的一個事情,他說城東那邊的shizheng大樓,是在20幾年前就已經開始規劃了,到了6年前,才開始正式啟動這個工程,當時shizhengfu那邊,是選出了整個C市最優良的建築設計團隊,弄了圖紙出來,最後才篩選合作的公司。」
他頓了頓,又是吸了一口煙,吞吐著雲霧,跟著一片白霧繚繞,看著一臉深沉的顧彥深,勾唇,「6年前,這個項目,讓很多公司都蠢蠢欲動,誰都想要分上一杯羹。想要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生存下來,當然需要黑白兩道通吃,拿下白道,也無非就是拿下這種大單子,只要做好了一次,之後財源滾滾。所以,彥深,你能猜出來,當年是哪個公司拿下了這個大項目麼?」
「——喬氏。」
顧彥深骨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夾著那根依舊是在燃燒的煙,已經去了大半截,他手指微微動著,那根煙就在他的兩指之間來來回回的轉動著,男人低垂著眼帘,沉沉的眸光,始終都注視著那點猩紅,一閃一閃,鼻端都是混合著的煙味兒,讓他下意識地蹙起眉頭,低沉的嗓音,渾厚,富有磁性,這一刻,卻也冷得讓人顫慄,「喬世筠在和李睦華結婚之前,先認識的我母親,也是20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母親已經懷了我,喬家卻要和李家聯姻,因為李家是混政壇的,那時候的喬氏還沒有今天的規模,喬世筠想要讓自己的事業蒸蒸日上,少奮鬥十年,選擇李睦華,自然是最明確的決定。不過李睦華這人比較喜歡趕盡殺絕,她知道喬世筠和我母親的事情,在結婚之後,她就以喬夫人的身份,把我母親趕出了C市,並且用當時我母親肚子裡的孩子來要挾她,如果想要生下我,就必須做到,這一輩子都不能踏入C市半步。」
「我母親別無選擇,喬世筠那時候娶了李睦華,拿了政aa府不少的好處,嘗到了甜頭,一個女人而已,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我母親卻在英國一等,就是等了20幾年。」
蘇君衍看著顧彥深緊繃的側臉線條,眸光落在他指間的菸蒂上,男人的動作有些粗魯地捏碎了那枚菸蒂,直接丟進了菸灰缸里。
他輕嘆了一口氣,也滅了自己手中的煙,其實顧慧敏和喬世筠的那點事情,蘇君衍是知道的,這會兒顧彥深說了,他也選擇靜靜聆聽,知道他還有下文,果然又聽到顧彥深繼續道——
「喬世筠不顧一切的和李家聯姻,自己的女人和兒子都可以不理會,他的目的很簡單,也就是為了讓喬氏扶搖直上,不過他的確是達到了這個目的,現在的喬氏規模,整個C市都是數一數二的,誰知道,李睦華的弟弟,是之前C市的shiweishuji,他暴斃在5年前,這件事情,是整個C市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卻是不允許別人談起,我之前有所懷疑的時候,讓人調查過這個事情,不過所有有關於這個事情的痕跡,都已經讓人擦乾淨了。而且我也知道,喬氏從5年前開始,喬世筠就已經下令,不再接觸任何的政aa府項目,這一次喬景蓮為和我置氣,和韓家那邊的人簽了合約,喬世筠為了這個事情,還大發雷霆過。」
「所以你覺得,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貓膩?」
蘇君衍聽顧彥深說了這麼多,頗為認同地點頭,「我也覺得,喬世筠應該是隱瞞了不少的事情,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顧彥深捏了捏英挺的鼻樑,片刻之後,緩緩從沙發上起身,他攏了攏衣領,道:「……我會先去一趟B市,關於喬世筠的事情,現在先不能打草驚蛇。」
他從沙發上拿起了自己剛剛脫下的外套,又順手拿了車鑰匙,他朝著包廂門口走去,「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慕晨初我會讓她親自去找你的,我先走了。」
蘇君衍翹著腿,對著那抹頎長的背影揮了揮手,拇指輕輕地撫過自己的唇角,眸底光芒深邃,薄唇動了動,輕輕地逸出三個字——
慕、晨、初……
這三個字,在他的舌尖上繞來繞去,也一併繞進了他的心扉,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種暖暖的滋味兒。
…………
※※※※※
子衿悠悠轉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熟悉的俊容近在眼前。
她沒有想到顧彥深一直都坐在自己的床邊,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太自然,下意識地撐著雙手坐起身來,卻又發現自己身上是一絲.不掛,一張小臉兒頓時一片潮.紅,子衿連忙伸手抓著薄被,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剛剛睡醒,身體有些虛軟,嗓音更是,「……你怎麼坐在這裡啊?」
「看你。」
顧彥深伸手,直接就將裹成粽子的小女人摟進懷裡,他鼻尖輕輕地摩擦過她的臉頰,沉沉的嗓音,性感的撩.人,「怎麼都看不夠你,怎麼辦?」
子衿,「…………」
「餓不餓?」男人的薄唇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溫柔地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
「又是三明治麼?」
顧彥深莞爾,「你想吃別的,我也可以做給你吃,不過都是沒有想到,你這個小妖精,胃口變得這麼快,之前還誇我三明治做的好吃,才沒吃幾天,就膩了?」
「哪裡沒吃幾天啊?這幾天每天都吃,吃多了當然會膩啊。」
「那我呢,你會不會膩?」
這麼一個可以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控的極好的男人,現在卻抱著自己,因為一個三明治,聯想到了他自己,然後小心翼翼地問自己,你會不會對我膩了?
這種感覺,微妙的讓人覺得太幸福,就像是心尖上端著一杯水,名字就叫幸福,可是現在,恨不得是要溢出來了。
子衿的臉上都是甜蜜,眼角眉梢也是掩蓋不住的春.情,她的聲音很輕,柔軟的就像是羽毛,輕輕地掃過顧彥深的全身,
「……不會,我要你。」
很簡單的5個字,卻是讓顧彥深激動的不能自己,這一刻,他有一種感覺,就是自己真的沒有白活,也沒有白堅持,她終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抱著自己,對他說,她要他。
「……彥深,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是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脾氣,是我認定了的人,我不會輕易放手,上次你媽找我,我的確是慌了,可是我哪裡捨不得真的不要你。我答應過你,以後都不會不聲不響就走,只要不是你推開我,不要我,我就會一直抓著你的手,一直一直,都不會再放開。」
「嗯,這可是你說的。」
顧彥深滿足的勾唇,挑起了她的下頜,就吻住了她的唇,唇齒摩挲間,男人沉沉的嗓音,亦是甜膩的,「不過寶寶放心,我怎麼捨得放開你?」
…………
淡灰色的紗窗,此刻還印著柔軟的陽光,又好似散著一種金燦燦的光芒,給人的感覺亦是潮氣蓬勃的,房間裡相擁的兩個人,此刻彼此的心,是緊緊地貼在一起的,這種溫暖的感覺,仿佛連的吹進來的風都變得無比柔軟。
半個小時之後,子衿從洗手間出來。
顧彥深幫她熱了牛奶,她剛剛說想要喝粥,但是來不及煮,所以特地讓人從外面送來的,子衿坐下,吃了兩口就叫著好吃。
顧彥深見她一口氣吃了大半碗,抽出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男人的眸子黑沉沉的,那些隱藏在柔情背後的,還有別的情緒,只不過子衿一直都低著頭,沒有發現,顧彥深捏緊了紙巾,這才開口,「……子衿,和我說說你父親的事情吧,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精神失常的?」
顧彥深問的很是隨意,控制著自己的語速,是不想讓子衿覺得,自己是刻意提起這件事情的。
子衿本來對他就足夠信任,他突然問起自己父親的事情,她只當是那天在醫院地時候,他意外的和父親聊了幾句的原因,才引起了他的好奇,所以她並沒有想太多,放下手中的湯羹,慢慢地說:「……5年前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在我爸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他以前是很好的,但是5年前我媽突然失蹤了,然後……好幾天過後,才被告知,她已經……死了,我們誰都不知道我媽到底是為什麼死的,當時她只是一個酒店的服務員,偶爾也會出去做兼職,因為我們家的生活條件並不是很好,我爸媽有時間了,都要身兼雙職的。他們那會兒要供我念書,可是我媽死的太過突然,我那時候才是個學生,我壓根就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死,而且屍體也一直都找不到……大概是過了好久,警方才有人通知我們去認領屍體,因為在水裡泡了太久,屍體都已經浮腫了,臉部也已經腐爛了,根本就認不出原本的面貌,但是身上的衣服,還有我媽手上的戒指,脖子上的項鍊,和鞋子,卻都是屬於她的……我那時候……真的嚇壞了,我沒有想到,原本好好在我身邊,每天給我做飯,叮囑我這個要小心,那個要注意的媽,突然就……」
子衿嗓子一陣哽咽,說不下去了。
她的情緒難免有些激動,那些最痛苦的過往,不過就是隱藏在了心底的最深處,不去想它的時候會覺得那些痛楚,已經挺過來了,可是真的只要觸及到了傷口,卻發現,原來這麼多年,傷口依舊是沒有結痂,還是很疼。
她氣息亂了一些,呼吸也放輕了,其實是不想在顧彥深面前表現得太過脆弱,只是緊抓著牛奶杯的手指泛白,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顧彥深心疼這樣子逞強的她,他站起身來,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摟在懷裡,男人性感的薄唇,溫柔地貼在她的額頭上,那些霸道又濃烈的男性氣息,是讓子衿浮動的心慢慢穩定下來的良藥。
「……沒事了,都過去了,子衿,以後我會一直都陪著你,都過去了。」他用力地抱著她,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兩人面對著面,顧彥深一手托著她的脊背,一手扣著她的後腦,額頭抵在一起,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看著她眼眶紅紅的,又強忍著的淚水的樣子,真是讓他心疼萬分。
「……我的寶貝疙瘩,現在不是有你男人守著你麼?別哭,我多心疼,嗯?」
顧彥深知道,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或許一直都壓抑在子衿的內心深處,暫且不說,申東明是為了什麼變成現在這樣,又或者是——他其實一直都在裝。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5年來,最艱辛的日子,卻都是子衿她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過來的,從最初她的母親突然去世,到後來申東明突然神經失常,再到後來,被要求嫁給喬景蓮,最後一個平民突然進了一個豪門,她要學會去適應豪門裡那些高高在上,卻又不喜歡她的人……
但是從某些方面來說,顧彥深還是感激喬世筠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5年來,卻是真的把她送到了英國,給了她一個很好的空間,讓她可以完成學業,也可以少承受一些豪門的壓力。
「那後來呢?」
顧彥深提起這個話題,自然不是偶然,他是有目的的,現在還沒有完全說到正題上,他需要慢慢引導她,「……你從英國回來之後,已經5年了,你覺得你父親,有好轉的跡象麼?還有——你母親葬在哪裡,你好像從來沒有去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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