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步一邊走,一邊注意荊世鐸肩膀上蝴蝶的舞動,這時候蝴蝶的翅膀震動越來越快,幾乎要飛起來了。
展步於是對荊世鐸說道:注意一下,等蝴蝶飛起來,就說明距離你弟弟已經很近了。
荊世鐸點點頭,不過越是行走,荊世鐸的臉色就越是精彩,這拐來拐去,竟然拐到了自己的家門口,而此時,荊世鐸肩膀上的那隻黑色蝴蝶,終於飛舞了起來,不斷的撞在車玻璃上。
奇怪的是,雖然這蝴蝶看起來是符灰構成,不過無論怎麼碰玻璃,卻一丁點符灰都不會散落。
荊世鐸的家是一個別墅區,畢竟父母曾經是幹部,而荊世鐸又是西醫院的院長,家境條件自然不在話下,這時候荊世鐸不可思議的看向展步,而後驚訝的說道:這難道我弟弟在我的家裡?
展步這時候也皺了皺眉,他沒有說話,而是和荊世鐸一起下車,跟著蝴蝶,看蝴蝶究竟會去什麼地方。
荊世鐸看展步沒有做聲,不由低聲說道:我總覺的這黑蝴蝶不太吉利,是不是說明,我弟弟已經
展步看荊世鐸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而後拍了拍荊世鐸的肩膀對他說道:如果是死人的話,化作的是煙霧,你會看到一縷輕飄飄的煙霧帶著我們尋找一個人的魂魄。可是你看這蝴蝶雖然周身漆黑,卻有紅色的斑點出現,不是煙霧,而是符灰凝結,這就說明,你弟弟是活著的。
雖然這麼安慰荊世鐸,不過展步心裡也好奇,他也有點納悶為什麼這東西會變成黑蝴蝶,難道自己得到麒麟之眼之後,連做法都和以往不一樣了?
此時兩個人跟著蝴蝶,一直朝著別墅走去,荊世鐸一家包括他的父母都住在這裡,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荊世鐸的老婆孩子都不在家,只有父母在。
這時候荊世鐸打開了門,正好看到客廳里他的父母在聽收音機,因為荊世鐸的媽媽早已失明,荊世鐸的父親為了遷就自己的妻子,所以平時都在聽收音機,聽到荊世鐸領了個年輕小伙子回來,兩個人急忙站了起來。
此時那黑色的蝴蝶也進了屋子,朝著一個房間飛了過去。
荊世鐸這時候急忙說道:爸媽,你們先不用管我們倆,我們有點事情要做。
展步這時候也只是對兩個老人禮貌性的點點頭,而後和荊世鐸一起穿過了大廳,跟著黑色的蝴蝶走向一個房間。
雖然荊世鐸說不用兩個老人管他們,不過荊世鐸和展步現在表現的神神秘秘,而且老頭的眼睛看的很清楚,有一隻不太正常的蝴蝶飛了過來,於是老頭也站起來,輕輕的走過去,看看展步和荊世鐸究竟在搞什麼鬼。
果然,蝴蝶在一個臥室的門口落了下來,輕輕顫動著翅膀。
此時荊世鐸大驚道:這就是我弟弟的房間,裡面應該是我弟弟的女朋友住在那裡,這不會是
雖然展步已經告訴了荊世鐸兩次,荊世鐸的弟弟沒有死,可是現在那黑色的蝴蝶竟然停在這個大門上,這還是讓荊世鐸覺得自己的那個猜測應該是真的,自己的弟弟應該是化作了鬼,控制了這個女人。
而荊世鐸的父親這時候則跟過來,對兩個人低聲問道:你們倆神神秘秘的做什麼?這個灰蝴蝶是怎麼回事?
此時展步也只能低聲解釋道:這是兄弟連心符化作的蝴蝶,我是一個風水師,如果是親兄弟,一個人想找到另一個人,那麼只要用兄弟連心符做法,這符就會化作一個生靈,帶領我們找到另一個人。
聽到展步的解釋,老頭一下子明白了,這是在找他的小兒子荊世傑,可是小兒子明明好幾年沒有露面了,怎麼找家裡來了?
這時候老爺子說道:裡面是世傑的女朋友,她今天沒有出去,這個,你們找錯了吧?
這時候荊世鐸敲了敲門:小柔在嗎?開門?
荊世傑這個所謂的女朋友叫做刑柔,半分鐘之後,裡面一個女人慵懶的聲音則傳來:我在,剛剛睡醒。
開門的是一個艷麗的女人,黑絲吊帶,還燙了一頭的黃色捲髮,看起來挺時尚,展步一看,頓時心中一驚,這個女人胸不對,她的胸是假的此時那蝴蝶竟然一下子落在了刑柔的肩頭。
刑柔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這隻奇怪的蝴蝶,臉上露出笑容:咦,這個蝴蝶好特別,是玩偶嗎?
不過刑柔的聲音剛剛落下,這蝴蝶就在她的肩頭化作了符灰,灑在了地上。
此時刑柔看到這蝴蝶的變故,神色一愣,旋即抬起頭看向荊世鐸和展步,當刑柔的目光落在展步身上之後,刑柔的眼睛似乎一亮。
這時候展步一陣惡寒,他明白了怎麼回事,面前的這個刑柔,不是別人,就是荊世鐸的弟弟:荊世傑。一個變性人看到自己眼睛一亮,這尼瑪的讓展步有點發毛。
不過荊世傑卻變性了,不僅僅重新整容,還隆了胸,展步對胸部這個部位有一種異乎尋常的敏感,如果自然長的胸型,絕對不可能長成這個樣子。
此時荊世鐸則不明白怎麼回事,只是對刑柔問道:小柔,我弟弟在房間裡,對嗎?
聽到荊世鐸這麼說,刑柔搖了搖頭:沒有啊,他在外面呢,說過段時間就會回來。
聽到刑柔這麼說,荊世鐸不解的看向展步,依照展步的說法,這蝴蝶應該能夠幫自己找到弟弟才對,可是這蝴蝶卻落在了刑柔身上,所以荊世鐸很納悶。
他倒是不會懷疑展步的本事,因為如果是沒有本事的風水師,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蝴蝶,所以荊世鐸覺得可能展步是什麼地方弄錯了。
展步這時候看這個女人還在說謊,很想直接揭穿她,不過現在荊世鐸的父親在場,展步怕一下子揭穿,老人接受不了,於是展步說道:我有話要和兩個年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