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別急!」
南宮傲則是笑嘻嘻的說著,「殺是一定要殺的,但是,我不想讓他死得太痛快了,所以嘛……」
他說著看向了守著孔輝二人的費忻函,並扯高嗓音喊道:「費大小姐,就勞煩你動手殺了他們兩個吧。不過,下手可得慢點啊,不然,我擔心咱們的葉大天才看不清楚,哈哈哈!」
「你……」
葉辛渾身顫抖的想要抬手指向南宮傲,可卻又表現得吃力,那張俊臉之上,也一直掛著痛楚之色,但卻準備強行出手營救孔輝二人,哪怕希望渺茫。
「南宮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費忻函出乎意料的反駁了起來,「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只殺葉辛。還有,咱們剛才也答應了他。只要他自廢修為,我們就放了他和他的朋友。」
「費大小姐!」
南宮傲雙眼一瞪,「葉辛傻,你也傻呀?我們那叫答應他嗎?那只不過是兵不厭詐而已,怪就怪他葉辛太重情了。所以,有這樣的下場也是他活該。」
「哼!」
費忻函怒哼一聲,「葉辛是該死,可咱們也得言而有信。既然答應放過他,那就得放過他。何況,他已經快修為盡失,就算活著,今後也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
「我去!」
南宮傲有些抓狂了,「費忻函,現在可不是你發善心的時候,你別忘了,你們費家的大家主費琰是怎麼死的,是他葉辛殺的,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我當然想報仇!」
費忻函憤怒的沉聲,「就算殺他一萬次,也不解氣。可是,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報仇,而不是偷奸耍滑。」
「再有,我費家的大家主,當初和蕭家的二家主等人是前去偷襲葉辛的。所以,之前的事真說起來,也怪不得葉辛。」
「但即便這樣,我們今天仍是算計了他。現在,還將他修為廢除,若是再將他殺了,難道你的良心就會過意得去嗎?」
聽著這番話,葉辛倒是有些詫異。
可是,也由此看出費忻函還算是有點良心的。雖恨自己,可也不像南宮傲和蕭越一樣不擇手段。
哎!
蕭越聽了則嘆息了一聲,「忻函,我知道你心善,但事情不能這麼理解。葉辛差不多把我蕭家二家主一脈的高手都殺盡了,如此深仇大恨,豈能再談什麼仁義?」
「所以,今天斷然不能放過他。你要是真覺得良心上過意不去,那你就當做沒看到,人我來殺。」
「不行!」
南宮傲立馬否定了,「蕭兄,這個計劃可是我提出來的,要殺自然是我來殺了。你可不能跟我搶啊。」
其實,對南宮傲和蕭越來說,都想親手斬殺葉辛。
這不僅是一個可以豎立威名的事情,更會讓他們得到其他的好處。尤其是蕭越,他在蕭家只屬於旁支。
哪怕他才算得上蕭家年輕一輩的真正第一人,但作為旁支,他根本沒有機會繼承家主之位。
因而,他也渴望斬殺葉辛這個大仇人,如此一來,自己所在的旁支一脈,在蕭家的地位就能節節攀升,自己甚至可能會成為下一任家主的指定人選。
故此,他也不逞相讓,「南宮兄,葉辛可是我蕭家的頭號敵人。就連雅蘭姑姑都在他手上吃了虧,所以,我今天必須手刃他,還望南宮兄成全。」
雅蘭姑姑?
正尋機出手的葉辛,陡然一皺眉頭,難道他說的是蕭雅蘭?
不可能啊,蕭雅蘭中了自己體內的煞氣之毒,怎麼會只是吃了一點虧呢?按理說,早就應該毒發身亡了才對。
「蕭兄!」
在葉辛思索之際,南宮傲卻和蕭越商量起來,「我看這樣吧,咱們一同殺了他,怎麼樣?」
「你們……」
此刻的費忻函有些氣急敗壞,還怒沖沖走了過來,與蕭越和南宮傲形成了一個三角對立形式,且將葉辛圍在了中央。
旋即,一指葉辛吼道:「你們是不是太狠毒了,沒看到他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嗎?難道你們還真要痛下殺手?」
「忻函!」
蕭越慢條斯理的回應,「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葉辛殺了我們蕭家那麼多人,連二家主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如此大仇,就算殺了他,也不足以泄憤。所以,他今天必須死。」
「哼!」
費忻函哼了一聲,「蕭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心狠了。別忘了,你曾經可是跟我說過,你們蕭家和葉辛結仇,完全是因為蕭文博當初挑釁葉辛,從而將仇越結越大。」
「最後,連我們費家都捲入了進去。但你捫心自問,這說到底,究竟是誰的錯?所以,我不允許你們殺他。」
「忻函!」
蕭越有些惱怒了,還加重了語氣,「你今天怎麼回事?難不成是看上這混蛋了?竟連家族之仇都不報了。」
「我沒說不報仇!」
費忻函也憤恨的反駁起來,「但是,咱們今天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將他的修為廢除,這已經失去了仁義。」
「而且,修為被廢這對一個武修來說,已經比死更加痛苦了。他葉辛這輩子已經算是被我們毀了,可你們還要痛下殺手,難不成你們心中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
「你……」
蕭越被費忻函一頓懟,氣得脖子都紅了。
哈哈哈!
南宮傲則是大笑起來,「費大小姐,你該不會真看上葉辛這王八蛋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留著葉辛,你今後該不會給蕭兄戴綠帽子吧?」
「南宮傲,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帶綠帽子?」
費忻函立馬駁斥起來,「我告訴你,葉辛也是我的敵人,我就算瞎了眼也不可能嫁給他……」
「我沒說你要嫁給他啊?你可想得真遠。」
南宮傲立馬接了一句,這讓費忻函氣得嘴都歪了,就連蕭越也同樣氣大。他是被南宮傲這一番胡說八道,給攪亂了心神。
唯有在地上翻滾的葉辛暗笑不已,這臨時湊攏的班子,還真不行啊。不過,心中對費忻函倒是多了幾分好感。
「南宮傲,我警告你,你再胡說一句,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此間,憤怒的費忻函不再跟南宮傲解釋什麼,而是惡狠狠的威脅起來。
「好好好,我開玩笑的,不說了,不說了!」
南宮傲一臉壞笑的搖頭,但腳步之下,卻是又靠近了葉辛幾步,且緊了緊手中的藍天刃,並臉色一沉。
「南宮傲,你要幹什麼……」
費忻函見勢不對,就又急忙大喊一聲,可南宮傲卻帶著一抹濃烈的殺意揚起了手中的藍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