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葉辛悶沉一笑,又用那虛弱的聲音回應,「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出賣了你,雖然這是一種用藥材調製的香水,味道也比較弱,但卻逃不過我的鼻子。」
「還有……」
說到這裡,葉辛微微有些苦澀,但還是說了出來,「你救我之時,將我緊緊摟住,使得你身體也出賣了你,我也就更加肯定你是個女人無疑了。」
「混賬!」
藍袍人真怒了,怒的不是香水問題,而是葉辛提到身體接觸,這就讓她接受不了了,感覺葉辛是侮辱她。
當即,右手一揚,就氣得準備出手了。
這讓虛空中的顧旋麟眾人,還微微竊喜,只有林佳悅內心著急。
不過,葉辛卻連忙擺手,「你現在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也活不長。」
「威脅我?」
藍袍人嗤笑,「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看來本座得親自除掉你了。」
「等等!」
葉辛又趕緊開口,「我承認你想殺我很簡單,我也沒法抵抗。但是,你有病在身,這世上恐怕只有我能救你了。」
「啥?」
藍袍人瞪大雙眼,且渾然一驚,可惜有面具遮掩,讓人看不到她的神情。
「難道我說錯了嗎?」
葉辛淡然開口,他現在之所以敢這般理直氣壯的跟藍袍人說話,也是認定藍袍人有病的源頭。
同時,他也想通過這個事情,來跟藍袍人談條件。
故此,他又繼續說了起來,「你摟住我的時候,雖然沒使得我們有肌膚接觸,但你的身體太過冰涼了。甚至比冰庫都要冷,這不是有病在身又是什麼?」
「還有,我剛剛提到你用了特殊藥材製作的香水。這若嚴格的說起來,你這根本不算是香水,而是一種燥熱的藥物,這也能給你的身體提供部分熱量,對吧?」
此話一出,藍袍人震驚了,實在沒想到葉辛竟然能猜到自己所用香水的作用,這就出乎了她的預料。
因而,她沒有出手,但也質疑一句,「葉辛,我知道你精通醫術,可你也別妄自菲薄。以為本座身體冰涼,就是有病在身嗎?真是可笑之極。」
「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
葉辛又一次開口,還又說道:「另外,我若沒猜錯,你這身體每隔一周,就得通過特殊的方法穩控體溫。否則,寒氣侵入你的丹田,那你這一身修為就算再強,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聞聲!
藍袍人還愣了愣,還真被葉辛說准了,也完全沒有料到葉辛的醫術真有這般出神入化。
不過,她的話語卻依舊冰冷無味,「胡說八道!」
「是我胡說嗎?我看是你不敢承認罷了。」
葉辛微微有些得意,雖然身體有些扛不住了,可行醫的本領,他自認這世上已經沒有幾人能比。
哪怕是他的師父,甚至是他的師公,都恐難與之並論。雖然他們在某些領域,可能會比自己強。
但是,他們都沒有真正開啟玄醫寶典這一部神書,而自己卻機緣巧合的融匯了玄醫寶典。
哪怕這部寶典還未完全參透,但他也自信滿滿,覺得已經超過了自己的師公和師父。
只是,藍袍人身體的冰冷非常怪異,他如今也只是能免勉強判斷出這些問題而已。至於藍袍人到底是什麼病,他就不清楚了。
哈哈!
這會,藍袍人又大笑了起來,但有結界籠罩,外面的人也聽不到,而她也開口呵斥了一聲,「葉辛,本座願意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是看你修煉天賦奇佳,本想幫你一把。但你卻在本座面前胡說八道,所以……」
「別說得那麼好聽。」
葉辛直接打斷了藍袍人的話語,還又搖頭說著,「你的理由太過牽強了,如果說你是為了我的玄醫寶典而來,那我倒是有點相信。」
「又或者說,你早就調查過我,知道我是天玄門的人。所以,你才會跟我談條件。而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治好你的病。」
「一派胡言!」
藍袍人又厲聲一喝,雖大部分都被葉辛說中,可也使得她內心卻更加火大。因為她不想有人知道自己身體冰冷的事情,更不想別人看穿自己。
故而,她身體之上的殺氣也更濃了,只是又有些猶豫。
「嘿嘿!」
葉辛卻怪笑起來,「或許被我說穿,你很不高興。但是,我要告訴你,這世上若說有人能治好你。那恐怕除了我葉辛之外,也再找不到第二人了。」
「所以,我認為咱們真可以好好談談。或者說,找一個地方,我替你診診脈,看看你到底得的什麼病,到時候再談不遲。」
「哼!」
藍袍人怒哼,「跟本座談談?你也配?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道蒼勁有力的狂笑聲傳來了。
這笑聲似乎有魔力一般,更帶著一股磅礴的震懾力,讓虛空中的顧旋麟等人都為之一驚。而叢林邊上的艾麗莎眾人,也同樣吃驚。
只是,眾人都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沒有人知道這笑聲是從什麼地方傳來,但卻響徹天際,且那般刺耳。僅憑這狂傲的笑聲,就能判斷來人不簡單。
尤其是虛空中的顧旋麟,他乃是道者巔峰之境。在場除了藍袍人和葉辛之外,就沒有人能與他的修為相比。
但是,他卻身體猛顫,還四下查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這也更加證明來人不簡單了,否則,他也不會這般震驚。
現在,所有人都仰天尋望,想要找到狂笑之人。
可漫漫黑夜之中,哪能找到這人的身影,唯有那笑聲連綿不絕,且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震耳欲聾。
不僅如此,這笑聲還直接刺穿了藍袍人的結界,並傳入葉辛和藍袍人的耳朵。
呃!
葉辛也震驚了,同樣仰頭看去,可哪裡能找到這狂笑之人。
不過,在他對面的藍袍人,卻是散發出了濃濃的怒氣。而那讓人看不到的神情之上,更是憤怒中,帶著幾分無奈。
當即,她那雙手帶著藍色手套的纖纖細手,還緊緊攥成了拳頭,並咬牙切齒的呵斥了一聲,「這老東西,真是陰魂不散。」